行禮,轉身離去,隨著他的腳步,衣袂翻飛,長髮飛揚,那捨我其誰的大氣不免讓人迴避了眸光。
尉遲木涵起了身,臉上有著一絲欣慰。
他既然知曉他派出去了暗衛,看來對於帝都的一切,他全然掌握。
緣起緣滅,不管是寒雪還是蘇墨,亦或者那暗中的洶湧,總是要解決的這樣也好,與其在心裡積澱,不如拉到明處。
月上柳梢頭,墨空如畫,繁星點點。
黎王府四處懸掛著鮮紅的燈籠,儼然比王妃大婚那日都來的隆重。
王府內,熱鬧非凡,李嬤嬤在尉遲寒風的特別交代下,親自下廚做了幾樣蘇墨愛吃的東西,府中的丫鬟更是個個忙前忙後的。
府裡的老人兒都是從王妃入府後至今,看著王爺態度而過的,雖然心裡藏掖著小心思,臉上卻也不敢有何冒犯之意。
而新人,只是知道,王爺深愛王妃,以為王妃逝去,如今卻安然無恙,各個心裡也高興的緊,想著王妃回來,王爺心情大好,她們的日子也自是好過些。
不管出於什麼想法,所有人都彷彿忙忙碌碌的。
西門雪一襲月白色長衫,輕搖摺扇,慵懶的倚靠在思暖閣門前的樹幹上,見蘇墨著枚紅色抹胸長裙,外罩粉色薄紗,輕挽了個流雲髻,鬢間只是斜插了一隻細花金步搖
她這上下淡雅和嬌媚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卻由於臉上施了薄薄的粉黛而不顯得突兀,反而讓人無法挪開注視的眸光。
“口水都流出來了!”小婉沒好氣的瞪了眼西門雪,冷冷的說道,隨即順帶的狠狠的瞪了眼莫離。
莫離錯愕,撇了下嘴,所謂“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大概也就是如此了。
西門雪不介意的邪佞一笑,說道:“那墨園的人有人去接,芸兒豈可落了單,怎麼說我也算是你們的半個紅娘!”
說完,笑著率先向膳廳走去。
行至門口處,正好見柳翩然帶著紙鳶行來,彼此禮貌的問候了聲,先後入了膳廳,不到一會兒,尉遲寒風牽著芷蘭的手行了進來,言語動作間驚現溫柔寵溺。
蘇墨和柳翩然敬了茶,吃著這頓形同嚼蠟飯,眼睛裡閃入的都是尉遲寒風為芷蘭佈菜的溫柔舉動。
“墨兒,嚐嚐這個”
“墨兒,這個是本王特地讓廚下給你燉的”
“墨兒”
耳邊到處充斥著尉遲寒風寵溺的低沉嗓音,蘇墨看著那一桌子都是她愛吃的東西,卻不是為她而做,想著,暗自嗤笑了下,臉上卻從頭至尾保持著淡淡的笑意,那偽裝的功夫竟是比柳翩然還要來的真切些。
西門雪徑自喝著酒,這樣的場合他可以不來,至少已他現在的身份不適宜參與,可是,他必須要來,不管是因為慕芸,還是眼前這個蘇墨。
冥殤以攝心魔音控制這個女的,他不容許有何差錯
“唔!”
突然,芷蘭痛苦的呻吟了下,隨即,手中拿著的筷子無力的滑落,碰到了瓷碗上,發出“呯呯”的輕響。
尉遲寒風頓時變了臉,焦急的扶住芷蘭,詢問道:“墨兒是哪裡不舒服?”
芷蘭神情痛苦,額間不免冒出細細的汗珠,嘴唇也漸漸的泛了白,身子無力的癱在尉遲寒風的臂彎裡
“傳御醫!”尉遲寒風冷冷說道,隨即打橫抱起芷蘭,顧不得其他,匆匆離去。
突然的驚變,讓在場的人都位置錯愕,一時間竟是反應不過來。
蘇墨轉頭看向西門雪,他一臉的不羈,神情間什麼也看不出來,隨即,她又看向柳翩然,正好迎上她疑惑深思的眸光。
“先去看看什麼情況!”
西門雪起了身,率先離開膳廳,隨之,柳翩然和蘇墨也緊跟其後
可是,眾人到了墨園卻被攔住,守門人恭敬的說道:“王爺交代,沒有他和王妃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入墨園!”
蘇墨聽聞,心,狠狠的抽搐了下,她眸光微揚,看向【墨園】的匾額,和那兩側的豎匾,嘴角揚了下,眸光深處竟是存著冷寒。
“既然如此我們也就不便打擾了!”蘇墨說著,不顧他人,轉身離去,小婉急匆匆的跟上,二人心裡不免都置了氣兒。
物是人非哼,曾經待了數月的地方,先是成了禁地,如今卻是進去卻是要她人允許
突然,蘇墨停了腳步,看著氣憤的小婉,疑惑的看著她。
小婉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急忙搖著頭,說道:“不是我,沒有小姐的同意,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