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喜怒無形,卻只有在對蘇墨之時無法隱忍!
“是!”蕭隸應了聲,掃過眾人,道:“全都撤下吧!”
牢裡的守衛陸陸續續的退出了暗牢,蕭隸看了眼蘇墨,心中念頭急轉,不值得這退下的人裡包括不包括她
“你也退下!”尉遲寒風冷淡的說道。
蘇墨擰了眉起身看著他,心中不會天真的以為尉遲寒風會親自為了偷東西這個事情審問紫菱,可是,除了這個事情,他還有什麼要問的?
“蘇墨”蕭隸見蘇墨站在那裡不動,輕聲提醒了聲,眼睛瞥了下,示意她速速退下。
蘇墨抿唇回頭看了眼紫菱,又看了看尉遲寒風,他臉上什麼也看不到,只是,那周身壓人心扉的戾氣讓人腳底生寒。
“王爺”
“退下!”尉遲寒風冷漠的說道,聲音低沉而冷戾。
蕭隸急忙上前拉了蘇墨就往外走去,蘇墨頻頻回頭,被拉的急了,腳下踉蹌著上了臺階。
“哐啷!”
暗牢的鐵門重重的闔上,這時,昏暗潮溼的暗牢裡就只剩下站在外面的尉遲寒風和跪在木欄後的紫菱
紫菱死死咬著唇,心裡慌亂的胡思亂想著,不知道尉遲寒風要問她什麼?
尉遲寒風抬步上前,在木欄前三尺的位置停下,俯視著跪趴在地上色色發抖的紫菱,緩緩說道:“抬起身!”
紫菱小心翼翼的抬起了身子,她的臉上汙穢不堪,血跡、汙漬因為方才的落淚而糊到了一起,原本清秀的臉蛋此刻已是無法入眼。
當她眼神剛剛接觸到尉遲寒風拿淡淡的眸光時,急忙低垂了頭,不敢正視,咬著唇的牙齒不由自主的用了力,此刻竟是緊張的沒有感到痛。
尉遲寒風收回了眸光,側過了身子向一側的八仙桌走去,在旁邊的長凳上坐下,眸光微抬的看著跪著的紫菱,緩緩問道:“你出府採辦的時候都去過哪裡?”
紫菱的心“咯噔”一下,眼中閃過慌亂,身子也為之顫了下,她努力的壓下心中的慌亂,說道:“回回王王爺奴婢奴婢去去過去過東大街東大街那些那些雜貨鋪”
雖然她努力的想讓自己平靜,可是,入世未深的她卻難掩心中的害怕,說出的話竟是顫抖的厲害。
“除了雜貨鋪呢?”尉遲寒風緩緩問道,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發出“嗒嗒”的聲響,在這陷入地底的暗牢裡,這個人聽上去異常的詭異。
紫菱的頭搖的像撥浪鼓,嘴裡急忙說道:“除了除了除了雜雜貨鋪奴奴婢奴婢在在沒有去去別的地方”
紫菱的聲音越發的顫抖,那輕輕擊打桌面的聲音嚇的她幾乎忘記了呼吸,身子也顫抖的更加厲害起來。
“是嗎?”尉遲寒風輕咦的問道,聲音卻陰沉了幾分。
紫菱死死的咬著唇,置於膝蓋上的手猛然用了力,她企圖給自己一些支撐,方才喏喏的說道:“是是的”
“啪!”
尉遲寒風突然拍打了下桌子,紫菱的身子一驚,人也隨之劇烈的顫抖了下,臉上佈滿了驚恐,紅了眼眶的向尉遲寒風看去
尉遲寒風眸光變的凌厲,兩道精光犀利的射向紫菱,看的她無所遁形。
紫菱感覺到自己彷彿在王爺的眼睛下生吞活剝了,心裡越發的害怕,人都說,心裡有鬼怕人問,果然,此刻的她心裡想到的,就是王爺知道了她為主子和趙公子送信的事情
心裡有了這個認知,紫菱也隨即又了決定,就算死,她也不能將主子供出來!
雖然主子清白,可是她不能拿主子來冒險!
既然有了這個決定,心,彷彿突然平靜了下來,也不似方才那樣的慌亂,但是,當接觸到尉遲寒風的那淡淡的,卻又凌厲的眼神時,依舊不敢去看。
“奴奴婢除了去採辦安嬤嬤交辦的物品,就就回府了”紫菱低著頭,心中一門心思,打死也不承認。
尉遲寒風見紫菱如此,嘴角不免上揚,竟是被氣笑了!
紫菱不同蘇墨,蘇墨性子淡漠,如果心裡有什麼想法也不會在臉上表露太多,可是,紫菱就不同了,方才的思緒翻轉間全部映照在了臉上
尉遲寒風收斂了嘴角的笑,頓時寒了臉,紫菱如此,越發的證實此事透著曖昧的隱情!
他緩緩起了身緩步走了上前,眸光睥睨的看著紫菱,冷冷的說道:“蘇墨和趙翌什麼時候開始暗通的說!”
紫菱大驚,身子一震,跌坐在了地上,眸子裡閃過驚訝,隨即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