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無關外界,與世隔絕,有的都這是最純淨的一切!
夕陽下,一白髮女子站在樹下,前面的小湖泊在夕陽的映照下波光粼粼,微風輕拂,垂柳枝條驚擾了平靜的湖面。
她就靜靜的立著,淡漠的臉上看不出任何心思,清冷的眸子不起漣漪。
夕陽下,好似你的身影倒立湖中,是如此讓人心醉,此時的我,滿心滿眼都是你的身影,而你的心裡是否還有我?
蘇墨默然的拉回眸光,緩緩轉身,見西門雪推著輪椅向這邊行來,不免輕笑,說道:“怎麼也到這裡來了?”
西門雪看了看她身後的小湖泊,說道:“尋你不見,想著你來這裡了”
“找我?”蘇墨輕咦。
西門雪微微頷首,眸光掃過蘇墨那如瀑般的白髮,心生了哀慼,說道:“既然想他為何不回去?”
蘇墨起來的勾了下唇,垂眸之際,全然是那白髮,她漠然的說道:“終究是要離別,何必徒增他的傷感?我離開他全然只當我離去,我不想讓他面對我死亡的痛苦!”
西門雪輕蹙了劍眉,蘇墨的話,他懂!
寧願生離,大哥也全然無法接受死別
“如今,你已然能將毒控制到一處,頭髮再沒有發白,總有一天你必然能將這毒解去,就算不為大哥,也要為了心心和千千!”
他曾問,為何給這對龍鳳胎取這名字,芸兒說:莫把么弦撥,怨極弦能說。天不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夜過也,東窗未白孤燈滅。
天因無情天不老,人緣有情情難絕。
“娘娘”
適時,遠處傳來此起彼伏的稚氣的喚聲,只見一白和一粉的兩個小身影向小湖泊這奔來,蘇墨看去嘴角蕩著淡淡的笑意。
黎玥城內,清風微微漂浮,漫天的紫藤花瓣迷醉了所有人的眼睛。
三年前,黎王將數百棵紫藤花樹摘種在黎玥城周遭,到了盛夏,整個黎玥城都沒在了紫藤花的海洋內,漫天飛舞的紫色小花瓣讓人駐足留戀。
紫藤樹林的湖畔邊,一白色身影孤傲的立在那裡,手持玉笛,緩緩吹奏,神情間全是淡漠,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著,那漫天飛舞的紫藤花落在了那深深的眼底,好似全然都是思念中的人影在快樂的旋轉。
笛聲突然隨著嘴角的淒涼自嘲戛然而止,尉遲寒風緩緩放下了笛子,看著那飛舞著的花瓣,自喃道:“江水孤寂,兩岸墨綠,到處都是你的身影。淡雅的氣韻,是遙遠的不可觸及的憂傷,如微雲孤月,只能遙望那天涯的距離墨兒,陌上花已開,卿何時歸?”
時光如梭,又是兩年。
如今的天下,因為四年前南北二朝再次大戰後,成了二龍飛天之勢,東黎和收歸了北朝的南朝儼然成了這大陸上最為強大的兩個國家。
在東黎和南朝交界處,在三年前突然長了兩棵樹,兩棵樹根莖相連,就好似一對戀人,至死不渝的相依相偎。
傳言,那是有一對天仙,只要在這樹上掛上你心心想念之人,必然得見,如若二人都掛上了彼此的牌子,自可相愛終老,永不分離
尉遲寒風翻身下了馬,看著那兩顆枝葉茂盛的樹,上面儼然已經掛滿了繫著紅繩的小牌子,迎著風,緊密的牌子相撞發出悅耳的“叮叮噹噹”的聲音。
尉遲寒風狹長的眸子靜靜的看著,從腰間拿出一個早已經寫好的小牌子,他看了看,將其掛在樹丫上
曾幾何時,他也相信了這坊間的傳言?
尉遲寒風嗤笑的自嘲了下,輕輕一聲嘆息,看著那方才掛上去的小牌子,自喃的說道:“五年了,墨兒你可還記得我?月下紫藤花飛,笛聲孤寂,等你歸來輕舞,卿可願意否?”
沒有人回答他,只有隨風而動的小木牌依舊發出那“叮叮噹噹”的清脆響聲。
尉遲㊣(19)寒風收回眸光,緩緩轉身,突然,整個人猶被點了穴道,無法動彈。
淡淡的笑意沿著菲薄的唇角緩緩上揚,狹長的眸子深邃的看著遠處,風飛揚起他的衣袂和髮絲。
陌上花開,君已至,卿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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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那飛逝的五年
我從來不知道,漫天的紫色花瓣是如此的迷醉人的眼睛,那小小的,就像三月的柳絮,入眼的都是,好似怎麼也無法逃開。
嘴角此刻的笑容淒涼而孤寂,就如雲兒說的,我終究還是後悔了,當多年來所堅持的一切都化為了虛幻,心彷彿被掏的空空的,空的什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