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提前將這禮物獻上。”
他說著,輕輕抬手,小菊拿著一個錦盒就過來,她一看到石闌便笑了笑,開啟錦盒,“郡主,這是王爺為郡主準備的禮物,郡主可喜歡?”
一件絢麗多彩的衣裙,閃著耀眼的光芒,繡著牡丹圖案,栩栩如生,居然是妙手繡娘之手?妙手繡娘一年只為一人繡一件衣裳,富貴人家想要得到她縫製的衣裳都要等幾年,甚至等不到。
石闌神情漸漸冰冷,“這禮物太過於貴重,無功不受祿,還請王爺收回,送給適合的人!”
小菊有些為難,“郡主,這是妙手繡娘連夜繡了兩個月才繡好的,在京城是買不到的,郡主,您再看看?”
這美麗的裙子,是女子都會心動,可是唯獨她除外,小菊只感覺可惜,希望美好的東西能和美好的人搭配著。
石闌眼神冷漠,揮了揮手,“王爺的心意,我心領了,謝過王爺,不過這禮物,我還是不能收,請王爺恕罪。”
黑眸漸漸暗沉,她第二次拒絕了他,第一次是她失憶的時候,這一次,她依然義無反顧,他輕輕抬手,示意小菊下去,小菊可惜地嘆了一口氣,要是誰對她這般用心,她就算是死都無憾了,可是石闌卻無視冥王所做的一切,真是可惜。
“既然石姑娘不希望,就燒了吧。”
小菊一聽,心中滿是心疼,那又如何?王爺都開口說燒了,她敢偷偷留下來?
“是。”
石闌輕蹙,“王爺何必暴遣天物?”
“既然你不喜,便只是俗物,留著也沒有用。”
石闌狠狠咬牙,她以為只有神棍那個人才會這麼奢侈,沒想到慕容家的人個個都這麼奢侈,有些氣得夠嗆,“別,我收了,不過話先說在前頭,我不會穿,我拿去送人,或者賣一個好價錢。”
冥王嘴角微微一抽,賣個好價錢?黑眸深深將石闌印在眸中,“你很缺錢?”
石闌輕咳一聲,掩飾她剛才的話,當著別人的面說要把別人的禮品賣了,似乎有些太傷人,她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頭,拿起筷子開始開吃,漫不經心說道:“那還是燒了吧。”
可惜是可惜,可是她實在不想穿別的男人送的衣裙,似乎只穿過神棍給的,那時也是迫不得已,誰讓那傢伙將她的衣服都撕碎了,還
石闌一想到那些場面,臉頰不自覺熱了起來,可是在冥王看來,以為是她不好意思。
“既然你覺得賣了最好,就由你處置吧。”
石闌抬起頭,有些吃驚,她不想欠這個人什麼,越不想欠就欠得越多,其實在一開始,她就已經欠了他,“回頭我給你銀子。”
冥王的手一抖,看著石闌認真的模樣,許久,才說出一句耐人尋味的話,“蘭老闆身邊的人果然不一樣。他要買出一件衣裳,絕對是轟動京城,我正好拭目以待。”
石闌從容一笑,倒了一杯酒水,送到冥王面前,“讓王爺見笑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蘭笑書這樣的人打交道久了,少補了沾染一些銅臭味,請王爺勿怪。蘭笑書這個人視財如命,卻不是被錢財所驅使的人,他有他的正義。而這件衣裳,既然王爺非要送我,我只能收下,當然不會出售,免得落入那些庸脂俗粉之中。日後若遇到適合它的人,我便借花獻佛,作為禮物,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這句話表明了她的態度,她收下這衣裙不是因為接受他的心意,而是告訴他,他的心意不會得到回報,希望他能看清,第二,他的心意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得起,這好衣裳不能被那些庸脂俗粉隨意沾染,以示尊重冥王。第三,她日後會將這衣裳送給值得擁有它的人,希望冥王能尋找適合他的人,而不是在她身上浪費心思。
冥王臉上依然掛著一個淺淺的微笑,依然如三月的春風,那麼柔和,卻多了一絲淒涼,接過那杯酒,和石闌碰了一下杯子,兩人一飲而盡,那酒的甘洌穿過喉嚨,溫熱了心腸,卻冰冷了一顆心,他只是艱難地說道:“隨你。”
沒有直言表白,沒有直言拒絕,卻字字句句,每個眼神都在透露著,他掩藏了自己的心思,酒杯終於倒了,不知不覺,竟然已經是黃昏,陰沉的天氣顯得更加漆黑,石闌帶著五分醉意,卻依然沒有丟失她慣有的優雅,“王爺,我知道你一定知道真相,你才會冒死救我。你不說,我也不想問。”
冥王看著她臉頰的紅,水眸中的幾分醉意,他在此沉醉,不是因為酒,而是因為人,“你可怨我?”
石闌痴痴一笑,頭有些重,伸手扶額,“怨你?怨你做何?我自己的感情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