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在阻止他和慕容嘩的戰爭,不管成功與否,對她而言都是雙贏的局面,她的王府的確少了一個王妃。
“果然是你宮錦的手段,學以致用,不過,你記得小心,也許在決鬥之前,我會讓你英雄無用武之地,躺在床上養傷!”
南宮錦一笑,淺淺的酒窩十分好看,她說道:“想要本王負傷觀戰?這樣本王就不會坐收漁翁之利?果然技高一籌,不過,本王手中還有一顆棋子,羽大哥!”
兩人如下棋一樣,你一言我一語,下的不是桌上的棋局,而是在生活之中,下人棋!
唐念嘴角輕輕一抽,深深看了一眼南宮錦,眼眸中的情緒不明,似乎是怒氣,似乎是驚喜,他突然揚眉說道:“很好!我手中還有一條人命!南宮芸的命!”
南宮錦微微蹙眉,迎上他挑釁的眼神,他絕對不是威脅,他也不會口出狂言,她等著他把話說明白!
“南宮芸身中十年殤,只有風鈴花能解!”
南宮錦突然大笑,笑得十分悵然,“哈哈念兄果然是與眾不同,難怪那日你親自登門拜訪,將風鈴花拿走,原來,是因為你要掌控一切!這天下,能與本王對弈的,也只有你!”
兩人相互僵持的局面,又是一場平局,而一邊一直沉默看著薄卷的羽琪,對於他們的言談恍若未聞,根本不上心,無論身在何處,他總能自成一格,將他和世間隔絕開來,冷漠而瀟灑,如那蔚藍色的天空,給人一種晴空萬里的感覺。
南宮錦卻一直笑著,這個世界上能算計她的人很少,沒想到她卻被唐念給算計了,她只覺得暢快,看著唐念,她說道:“若本王為皇,可願助本王一臂之力?”
唐念修長的手撐著頭臂,慵懶斜躺在一邊,淡淡道:“我幫你的已經不少,至於廟堂之事,我實在提不起興致。”
南宮錦伸手輕輕揭開他的衣袖,將他袖中的小雪貂拿走,小雪貂似乎被唐念冷落了很久,可憐巴巴瞅著南宮錦。
“還以為你把它丟了,沒想到你還留著!”
“我喜歡毒物。”唐念淡淡道,卻沒有抬眼,寒風從窗外吹進,撩動著他的墨髮,劃過他精緻的五官,完美的輪廓,最後垂落在軟枕邊。
南宮錦許久才收回目光,輕輕撫摸著那隻小雪貂,閉目養神,看不出她的心在想著什麼。
琉璃國,月影突然來到京城中,風雷整個人就急得幾乎跳起來,他知道紅玉被這個男子所迷惑,雖然這個男子說話很傲,很拽,甚至很不客氣!紅玉就想著了魔一樣喜歡。
石闌在蓮花苑內,穿著慕容譁為她準備的衣裙,那是及笄時他為她準備的,可是中間的恩怨情仇,讓她痴痴沒有穿上。
飛雪一邊為石闌整理衣裙,一邊說道:“小姐,今天帝師去了幽蘭山莊,而且,還和南宮姑娘見面了,而且,還”
飛雪欲言又止,壓低了聲音,不敢再說下去。
石闌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目光轉寒,“還如何?”
飛雪那欲言又止的模樣,讓石闌想到了別處。
“說!”
“還扶了南宮姑娘,衝南宮姑娘笑了一下。”
“你親眼所見?”
“我今日去幽蘭山莊,正巧看到,南宮姑娘似乎有些不適,不知是真的不適還是故意的,她看著帝師的眼神很奇怪,我就擔心,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這些。”飛雪又低下了頭。
石闌看著她,彷彿要將她看穿,“你去幽蘭山莊做什麼?”
“明日琉璃國使者就要到京城,聽聞還有唐少主一起,所以去通知蘭公子。”飛雪說話聲越來越小。
“蘭笑書還需要你去通知?”石闌微微挑眉,目光充滿質疑。
飛雪兩手緊緊握著,輕咬紅唇,才說道:“是月影公子來了,月影公子對小姐總是出言不遜,所以我將他安排到幽蘭山莊。”
石闌半信半疑看著飛雪,卻不說話,她沒有追究飛雪看到的那一幕是真是假,反而去追究飛雪為何是幽蘭山莊,她似乎在懷疑著什麼。
一個小丫頭拿著一封信走進來,“小姐,這是唐門的人送來的信。”
石闌沒有再去追究飛雪,而是挑開信件,只有短短的幾個字,‘城外湖心亭見,念’。石闌只感覺一陣頭疼,送信的人回來說他沒有看信,要她親口說。
他為何非要選擇這種最致命的傷害?讓她傷他他才肯放手嗎?也許也是時候將一切都坦白。也許只有傷害,他才能離開,也許不會離開。
湖心亭,因為是冬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