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說一遍,把藥還我!”石闌的本性隨著花香漸漸露出原形,咬牙切齒道。
“瞎了眼的白眼狼,才不會咬人!”帝師說的漫不經心,說話間,手一揮,一個鐘罩落下,將那個聖物罩住,再一揮手,鐘罩帶著聖物移向暗閣,石牆鎖住。
這重重包裹,聖物裡的煞氣卻能走出來,可見這煞氣已經不再是千年前的煞氣!
石闌聽著這些響聲,輕輕搖動了一下鈴鐺,知道聖物離開,可是這不是她關心的,她關心的是那瓶藥!
“鳳鳴的後人,醫術驚人!不知南宮無忌的後人如何?”帝師白皙修長的玉指輕輕捏起一顆藥丸,磨碎,那淡淡的藥香味,他已經知道這配方是什麼。
石闌沒有聽明白,什麼鳳鳴?什麼南宮無忌?她的魔音回來告訴了她眼前的事情,她的藥被這個神棍給捏碎了!
她頭皮一炸,衝過去,卻撲了個空,尖叫一聲,幾乎震破了風雷雲霆等人的耳膜,他們像逃難一樣,逃之夭夭,心中暗想,帝師怎麼這麼找虐?難道應了尹小王爺那句話,一物降一物?這到底是誰降誰呀?
“神棍——”石闌怒無可洩,嘶吼出來。
“神棍?”帝師只是疑惑了一下,他還真不知,他在她心中居然是神棍?
石闌氣的全身冒火,她的藥,復明的藥,被這神棍給捏碎了,沒了,這意味著她還要繼續這樣失明下去,她一想到這裡,更怒,“說的就是你!你一定是沒臉見人,像二郎神一樣張三隻眼。不,楊戩那貨比你帥,小貝比你性感,你一定是怕我看到你的原形,才毀我的藥!”
帝師突然走進她,陰沉的氣息滅頂而來,讓石闌頭皮發涼,丫丫的,瞬間回過神來,哎呀,完了完了,玩大了,惹怒了這個神棍,自己可沒好果子吃,這些話都是心裡話,她怎麼就說了出來?
她立馬乖巧起來,紅唇含住食指,彷彿很無辜,剛才那個凶神惡煞的老虎瞬間變成了一隻乖巧溫順的貓咪。
“帝師大人,勿怪勿怪,我是說,你比楊戩帥氣,比小貝性感,一定是怕我看到你天人之姿,而你又無心於我,我會芳心寸斷,帝師英明,多謝帝師體諒,瞎眼挺好的,挺好。”石闌瞬間的轉變,讓他的腳步一頓,久久都無法再起步走向她。
他無心於她?她芳心寸斷?這個可笑的理由她都能想得出來?“沒想到白眼狼是塊可以雕琢的朽木!本宮定不辱使命,好好雕琢!”
什麼?朽木?你才是朽木!還不辱使命雕琢?他又想怎麼捉弄她?這個神棍,絕對不安好心!
石闌狠狠捏拳,壓住了這些該死的心聲,她險些又破口而出,紅唇狠狠抽動著,似乎想要將他撕碎才肯善罷甘休!
卻甘願隱忍著,皮笑肉不笑道,“朽木是朽木,能不能成器,就看看帝師的鬼斧神工,捉妖法寶,本事如何了。”
石闌說道最後幾句是,唇不動,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可是他卻聽得一清二楚!
他只是輕咳一聲,卻不語。
石闌依然僵著小臉,唇角不動嘀咕著:“神棍要學著神棍的模樣吧,還一本正經,也不會裝神弄鬼,只會弄這麼多蟲子。怎麼也要學些旁門左道,才能服眾吧,騙也要騙得像一點不是?”
聲音細如雨絲,他卻聽到了四個字,‘旁門左道’。那紫色的眼神瞬間黯然,彷彿被這四個字深深刺痛,耳邊響起那埋怨聲,那般無拘無束,帶著三分玩笑,七分埋怨,‘看吧?你自己做事總是如此招搖!也該學學我,走旁門左道,皇兄你慢慢打,我走了。’
回憶最傷人,特別是回憶起那些都已經不在了的人,他的呼吸瞬間沉重,如一塊巨石壓在心底。
石闌感覺空氣中變得異常壓抑而沉悶,她立馬閉了嘴,屏住呼吸,不敢再廢話,否則這個神棍會讓她成啞巴的,她才不要變成啞巴!
“你弄髒了本宮的衣裳,去弄乾淨!”帝師的聲音冰冷如寒霜,打破了這窒息的寂靜。
石闌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叫道:“什麼?要我一個瞎子給你洗衣服?還是一個手上受傷的弱女子?剛才好像是我的血起了作用吧?別以為我看不見你就可能蒙我,這個鈴鐺告訴我,我的血滴在一個奇怪的東西身上,所有的蟲子就散去了!我!是功臣!你的衣服,你自己洗!”
石闌大言不慚給自己扣上功臣的官帽,理直氣壯讓他去洗。
他堂堂一國帝師,千年來琉璃國最囂張最威武的太子,居然要他去洗衣服?
“用你的巫術去處理乾淨!”帝師的語調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