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眸艱難地睜開一條細細的縫隙,淺綠色?她一向穿的都是冰藍色,難道不是她?
只聽到她似乎在傷感著什麼,身子歪歪斜斜搖晃著,模糊不清說道:“只要不是神棍,只要不是神棍,不是他,就好。”
他吃力睜開雙眸,看著眼前臉頰排紅的她,是他的白眼狼,她恨他?為什麼?他正想開口,卻看到她突然痴痴一笑,有些犯花痴的傻笑,像醉了酒一樣,又狠狠拍了拍他的臉,這次下手可不輕,卻讓他清醒了幾分。
眸光有些惱怒,第一次有人敢這麼對他,居然敢打他的臉?生氣歸生氣,他又能拿她怎麼辦呢?難不成打回去?他捨得嗎?答案不言而喻,他如何捨得,疼她還來不及,如何捨得對她下手?
“不是神棍!呵呵神棍是個醜八怪,是個醜男人。”嘴上在不斷損著他,可是心裡卻更加難過,似乎很委屈,“為什麼不是神棍?他在那裡?”
她一會兒一會哭,卻深深感受她體內發出的淒涼和悲哀。她內心最渴望的居然是他,這一刻,她深深明白,神棍在她心中的地位,可是她如何能拉著神棍一起下地獄?
“不是他,也好!如此美男,就你了,借你一夜!陪我一起下地獄吧!”她臉頰滾燙,眸中那摸暈眩弄得化不開,在眼眶中蔓延,她突然爬上床,撲上他,合歡蠱的咆哮,令她只想著解魅毒,再也不去想,解了媚毒,接下來就是下地獄。
她的雙手毫不客氣一把扯開他的衣領,露出大好的胸肌,光潔如玉的肌膚如被月光侵染過,泛著柔和的光芒,誘惑她,想要親近,想要觸控,指尖輕輕滑過那冰冷的肌膚,帶著一陣陣顫慄,彷彿直穿他的心底,令他的身體驟然起了變化。
“滾開!”他一臉怒氣,他不喜歡這種無力的感覺,磨牙低吼。他有種錯覺,被她玩弄了,她醉了?可是沒有酒味,這臉頰的紅他的心咯噔一下,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卻無力反抗,寒毒毒發,只能任由她胡作非為。
他不希望他用這種方式毀了她,唐念才是陪她終結一生的人,他頂多只能陪她走一年,或者兩年,他不希望她在苦難中度過,更不希望在她的人生中塗上一抹汙漬。
“下去!”他想用嚴厲的言詞喚醒她,她卻突然俯下身,柔軟的唇堵住了他所有的話語,記憶中,神棍怎麼吻她的,她學會,可是越吻心中就越淒涼,他為什麼不是她的神棍?
“唔丫頭,醒醒”他終於提起了一層內力,一隻手立馬捏住她的下顎,強行將她推開,卻沒有鬆手。
丫頭?神棍在喚她?她模糊不清的記憶在迴盪,那些聲音在盤旋,丫頭,丫頭,每一聲都那般美好而溫柔,如夢境般的虛無縹緲。
她迷迷糊糊中細細打量著眼前這個男子,又痴痴一笑,“帥哥,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也許是緣分,要不,陪我一起下地獄,我們再好好探討一下,在哪兒?”
他健眉猛蹙,伸手扣住她的脈搏,眸光驟變,合歡蠱?他突然翻身將石闌按住,拍了拍她的小臉,“合歡蠱的另一半在哪?”
石闌滿腦袋都是眼前的這個妖孽,為什麼感覺他和神棍那麼像?那充滿關切的語氣,令她心頭一顫。他不是神棍,可是為什麼卻感覺他就是神棍?這個念頭再次狠狠刺激她的大腦,又是混沌不堪,令她無法思考。
突然翻身將他反摁在身下,“給我”
話音剛落,她的手毫不客氣撕碎了他的衣裳,如狼似虎撲倒他,床帳落下,只見潔白的錦袍,和淺綠色的衣裙化作碎片滑落,地上交錯的金色鑲邊點綴了這美麗的畫卷。
他有毒,她同樣有毒,如果註定了只是一個錯誤的結尾,為什麼不能美好結束?
如果不能陪她走完一生一世,為什麼不陪她走完最後一刻?如果他註定孤獨,為什麼不試圖給她留下美好的記憶?
“丫頭”他在她耳邊輕喚,似乎要將他一生的眷戀化作一句耳邊的呢喃。
石闌的心似乎又聽到了神棍的呼喚,她不記得自己在做什麼,只感覺暈眩,她垂下眼簾,艱難地輕喊他的名字,“神棍”
她分不清自己在做什麼,更不明白為什麼她突然處於被動,溫柔的吻不斷落下,隨著她輕喃的呼喚,他突然含住她的唇,伴隨著攻城略地的舉動,伴隨著她吃疼的呼吸,帶著血腥味的喘息,他將她的痛全部吞沒,原來他在她心中,夠了,這就足夠了。
“是我,丫頭,你的神棍,你的譁”他在她耳邊輕聲述說著,不知她能否聽見,但是他只想給她他的全部,給她最美的一夜,給她他一世的柔情,一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