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闊真是快氣死了,好不容易在藥的作用下,忽視頭疼的痛苦入睡了,不到三分分鐘,耳邊就是門鈴聲。
楚楚這個時候也跑了過來,圍著方然打轉,似乎在安慰方然。
“你吃炸藥了?”方然真是覺得莫名其妙,雖然說只是有幾面之緣,可是大家都是鄰居,用的著這麼兇嗎?
徐闊調整了下身子依靠的位置,有氣無力的說:“好吧,算我怕了你,有什麼事情你趕快說。”說完了他還要回去休息呢。
方然終於發現徐闊不對勁了。
她仔細的看了看徐闊:眼睛裡紅血絲很多,臉色卻發白,嘴唇也很乾澀,整個人看起來無精打采的。
“你怎麼了?”
徐闊實在是不想說話了。
“你要是沒事的話恕我不奉陪了,麻煩幫我把門關好。”他轉身就回臥室。
門口,只留下一人一狗相對無言。
“那我走了啊?”方然看著楚楚說。
“汪——”楚楚看著方然。
“你喊也沒有啊,你主人讓我走了。”方然噘嘴。
楚楚舔了下方然的褲腿,嗚嗚的喊著。
“我要是走了好象也不太好,你主人似乎很不舒服。”方然想起了剛剛看到徐闊那蒼白的臉色。
楚楚似乎有些高興了,它咬住褲子把方然向家裡扯。
“那個,要是萬一他發燒沒人照看,會不會把眼珠燒出來?”方然低頭問楚楚,她想起以前演過一個這樣的電視劇,有人因為發燒而導致眼球脫落。
“汪!”楚楚喘了口氣——終於把人拖進門了。
方然點頭:“恩,你也覺很危險,是嗎?”放下生病的人不管,似乎有些不人道啊,更何況這一層就他們兩戶。
楚楚又叫了一聲。
“恩,我還是看看比較好。”她關上門,彎腰摸摸楚楚的腦袋,朝臥室走去。
臥室的地毯上,到處是散落的資料夾,雙人床上的人躺在厚厚的被子裡,臉色潮紅,床頭櫃上的藥已經開封,顯然是已經吃過藥了,還有一張白色的紙條,方然走過去一看,上面寫道:闊,若是晚上發熱,請用冰塊降溫。
真的生病了啊?方然剛剛還有的一點私闖民宅的心虛立刻沒有了。
“我可不是故意進來的,是因為有事情來找你,你碰巧生病了,我為了我們這層樓不發生命案,所以進來照看下你啊!”
她也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床上那顯然已經昏睡的某人聽。
她先是把地上的檔案收拾好,然後小心的摸摸徐闊的腦袋,果然很燙,方然急忙跑到廚房去找冰塊,期間她在前面跑,後面楚楚也跟著跑。
好不容易找到冰塊,方然小心的用毛巾包好,放到徐闊的腦袋上:“楚楚,不錯吧。”她有些得意的久久耀道:“這可是我第一次照顧發燒的病人哦。”
下次有這樣的戲就有經驗了。
楚楚舔了下方然的手,趴在了她的身邊。
方然有些羨慕的摸著地上的長毛地毯,覺得好舒服,這麼席地而坐,簡直和在雲上飄一樣。
“你主人還真會享受!”她側身躺下,和楚楚對視:“一百多平米的房子,全鋪上這種毯子,估計要花不少錢吧?”
好想偷回家去鋪上啊。
正想放鬆下來,突然床上的徐闊呻吟起來。
方然急忙起身過去一看,好象是要水喝,她把杯子裡的水小心的喂徐闊喝了下去。
徐闊睜開眼,看了方然一眼,嘟囔了一句:“沒走啊?”就繼續睡著了。
這下,是方然有些哭笑不得了,這人就這麼放心自己啊。
第七章
隔一個小時換一回冰塊,就這麼一直折騰到凌晨三點多,徐闊的燒才退下去,而方然,早就累的快虛脫了。
所以,等早上六點鐘徐闊終於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
李方然穿著流氓兔的上衣,牛仔七分褲,腳上是威尼熊的拖鞋,正舒服的睡在床前的地毯上,臉是沉浸在美夢中的笑容,若是不留神,那笑容會讓你以為你看到了純美的天使,而天使的懷中還抱著同樣睡著了的楚楚。
可能是感覺到了有響動,楚楚睜開了眼睛,看到主人清醒了,興奮的想要叫幾聲。
“噓!”徐闊阻止了它。
他下床來到方然旁邊,蹲下身子。
那些記者是絕對不會想到,現在這個睡在地毯上,穿著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