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請私家偵探的方式瞭解他,他自然也有他的渠道去了解凌楓。所以,同樣是從來沒有見過面,但他也一眼就認出了凌楓。不過,他沒法去了解周軍,原因很簡單,就連周常德這個當父親的都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在幹什麼,他這個道上老大就更沒有渠道知道了。
凌楓沒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周哲。
“喲,這一段時間沒見,都學會帶保鏢了?怎麼才一個?要不要我給你解釋一下保鏢公司,他們那裡有很優秀的保鏢。”周哲調侃地道。
田偉還是很安靜地打量著凌楓。他帶來的好幾個手下卻不懷好意地盯著凌楓,充滿了挑釁和威脅的意味。
“怎麼不說話呢?”周哲笑了一下,“我昨天才跟美玉通了電話,你不想知道我們談了些什麼嗎?”
凌楓的嘴角也露出了一絲笑容,“滾。”
周哲說了三句話,凌楓就只說了一句話,一個字。
然而,就是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它卻就像是一塊石頭,狠狠地砸在了周哲的頭上,把他的自尊,他的驕傲,他的面子,全部都砸得稀巴爛。
蜀都最上流社會的億萬公子哥,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人這麼罵,這樣的事情要是傳出去,他周哲還有臉在那個頂級的圈子裡混嗎?
周哲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臉色鐵青,眼神可怕。他很有風度地來調侃凌楓,在他看來,凌楓也應該很有風度來回應,可這傢伙根本就不按理出牌,直接用流氓式的口吻罵人!
也許是感受到老闆身上的怒火,一個保鏢按捺不住,一腳踹向了凌楓的小腹。
凌楓沒動。
周軍卻出手了,他也一腳向那個動手的保鏢踹去。同樣是出腳踹人,但他的速度更快,更狠。不等那個保鏢的腳底碰到凌楓的身上,他的右腳就狠狠地踢在了那個保鏢的身上。這一腳勢大力沉,砰一聲悶響,那個長得牛高馬大很強壯的保鏢竟被踢飛了起來,狼狽地摔在了地上。
“媽的,找死!”一個保鏢罵了一句,揮拳打向了周軍的臉頰。
周軍探手抓住他的拳頭,順勢往懷裡一扯,右腿曲起,一膝蓋撞在了那個保鏢的小腹上。然後,他抓住那個保鏢的衣領,順勢一扔,頓時將那個保鏢從走廊裡扔到了走廊外。很簡單的動作,但卻非常奏效。這似乎就是軍人的風格,不求攻擊的動作有多漂亮,只求用最快最簡單最直接的方式放倒對手。
如果是在戰場上廝殺,這兩個保鏢已經去見閻王了。
田偉使了一個眼色,他帶來的幾個手下隨即向周哲走去。其中一個掏出了一把小號獵刀。周哲的幾個保鏢也湧了上來,單挑沒人能打贏周軍,但這麼多人,他們就不信揍不扁一個人!
凌楓忽然一拳打在身旁的柱頭上。轟一聲沉響,整根水泥和鋼筋澆灌的混泥土柱子顫動了一下。原本光滑的柱頭表面赫然出現了一個拳坑,幾條好幾厘米長的龜裂的紋路也出現在了柱頭的表面上。
周軍沒法鎮住所有人,但凌楓一出手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一拳,所有準備上前圍毆周軍的人都停下了腳步。他們看著凌楓,眼神之中充滿了畏懼。他們無法想象這樣的拳頭,要是打在他們的身上會是什麼下場。田偉說帶來的道上手下雖然個個都是敢拼敢殺的狠角色,但那是針對普通人的狠,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他們也只有畏懼的份!
對付壞人,一味忍讓退縮,換來的只會是變本加厲的欺凌。如果用更強硬的手段打得對方服軟,對方反而會敬畏你。現實的世界,就是這麼現實。
凌楓拍了拍手上的水泥灰,臉上露出了與周哲剛才有些相似的溫和的笑容,“我這麼跟你說吧,周哲,我最近心情不高興。你要是聰明的話就從我的面前消失,你要招惹我也可以,但一動手,我絕對會敲碎你的膝蓋,讓你下半被子坐輪椅。”
“你敢!”周哲沒有臺階可下,嘴上很強硬,但心裡卻虛得很。
“要不,你試試?”凌楓說。
“哎呀,這位是凌總吧?”田偉忽然出聲說話了,他笑著說道:“這是幹什麼啊?大家都是朋友嘛,不要這樣。凌總,老早就聽聞你的大名了,改天一定請你喝酒,我們好生認識一下。現在你就消消氣,對了,周哲,你不是要去展會祝詞嗎?快去吧,這是正事。”
凌楓不給半點臺階下,田偉倒是給了周哲一個軟臺階下。
周哲恨恨地盯了凌楓一眼,這才轉身離開。
對凌楓,周哲是沒有辦法的。以前,他可以封鎖凌楓的元氣湯進入蜀都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