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舒雅沒動,臉上也滿是不樂意的神色。這裡是她的家呀,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怎麼好意思讓她這個主人家迴避呢?如果不是凌楓在旁邊,她肯定會忍不住將這個女人轟出去。
凌楓說道:“沒事,有什麼事你直接說吧,她是自己人。嗯,就算狐大哥在這裡,我也會對他這麼說的。”
中年女人沒有說話,似乎在對眼前的事情做評估。
黃舒雅將凌楓拉到了一邊,低聲問道:“凌楓哥,那個狐玉峰是誰啊?我看到了她掌心中的名字,你是因為這個人才給她開的門嗎?這個女人神神秘秘的,我不相信她。”
“我也不相信,想看看她說什麼吧。”凌楓說道:“以後我再告訴你狐玉峰是誰。”
“你也神神秘秘的,你一定有很多事情瞞著我,哼。”黃舒雅不滿地道。
凌楓苦笑了一下,關於狐玉峰,他還真是不好解釋。他的職業那麼敏感,他的長相那麼妖孽,他是他這輩子見過的最特別的男人。
這時中年女人出聲說道:“我來得很唐突,不過請你們相信我,我是朋友不是敵人,我沒有半點惡意。嗯,我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陳小七,玉鳳和扎美都叫我七姨,你也可以這麼叫我。”
扎美是狐玉峰的搭檔,凌楓治好了她的雙眼和臉上的創傷治好她和狐玉峰一起去執行任務,直到現在都沒有現身。聽這個陳小七的中年女人的口吻,她似乎和狐玉峰還有扎美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這就讓凌楓更奇怪了,她深夜來訪難道和狐玉峰和扎美有關係?
不過,心中雖然困惑不解,但凌楓的面上卻也保持著應有的禮貌,“嗯,既然狐大哥和扎美姐叫你七姨,那我也叫你七姨吧。”說完,他又輕輕靠了一下身邊的黃舒雅。
這個暗示很明顯,黃舒雅也老大不情願地叫了聲,“七姨。”
陳小七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你們還真是很般配的一對。”
凌楓和黃舒雅不禁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尷尬得很。
“好了,我就不說廢話了。”陳小七說道:“我是狐玉峰和扎美的同事,我受了狐玉峰和扎美的囑託,特意過來幫助你們度過眼前的難關。”
狐玉峰和扎美果然與這件事有關係。
凌楓說道:“我這邊的情況雖然有點複雜,但我還能應付。七姨,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也請你向狐大哥和扎美姐轉達我的謝意。”
“你真的能應付嗎?”陳小七說道:“你知道你的對手是一些什麼人嗎?”
凌楓想了一下才說道:“雖然不確定對方的身份,但他們的目標並不是我,我現在所面臨的危機在我治好科曼奇特洛酋長之後就會消除。”
“你錯了,而且錯得很厲害。”陳小七說道。
凌楓微微愣了一下,“我錯了?我什麼地方錯了?”
“你先看看這個吧。”陳小七從衣兜裡掏出了一隻優盤遞給了凌楓。
凌楓拿著優盤,看了一下又交給了黃舒雅。
“書房裡有電腦,跟我來吧。”黃舒雅拿著那隻優盤進了書房。
一分鐘後,顯示器上開始播放一個影片。
看到影片裡面的影像,凌楓和黃舒雅同時愣住了。
影片裡,艾麗絲和頓巴巴站在一具屍體旁邊,而凌楓和黃舒雅剛剛走遠。雪花仍舊飄飄落下,在刺骨的寒風中飛舞。躺在地上的屍體一動不動,血液一具乾涸,結成了一層薄薄的血色的薄冰。
“這不是我們之前遇到的事情嗎?”凌楓困惑地道:“艾麗絲和頓巴巴是美國聯邦調查局的探員,他們射殺了這個殺手。”
“是呀。”黃舒雅也說道:“七姨,你給我們看這個是什麼意思呢?”
陳小七淡淡地道:“你們繼續看吧,你們很快就會明白的。”
凌楓和黃舒雅的視線又不約而同地落在了顯示器上,恰在這時,地上的屍體忽然動了一下,然後又爬了起來。
凌楓和黃舒雅頓時驚愣當場,目瞪口呆。
黑人槍手脫掉了外套,從裡面扯出了一隻醫用膠袋,膠袋裡面裝著紅色的血漿。膠袋上有一個破洞,破洞旁邊殘留著一些電子元件。
凌楓的腦海裡忽然浮現出了槍手出現和被射殺的影像,他的心中也一下子明白了過來。黑人槍手所流的血確實是真血,但卻不是黑人槍手的血,而是從醫院血庫之中取出來的血漿。醫用膠袋上的電子元件顯然是一個微型的爆破裝置,它的存在可以讓黑人槍手隨時進行中槍倒地,鮮血噴射的精彩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