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楓淡淡地道:“湯小姐,你到我這裡來,有什麼事嗎?”
湯嘉麗坐到了凳子上,將手放到了桌上,“你是我們這一帶的神醫,我到你這裡來,當然是來找你看病的了。”
凌楓說道:“我這個醫生看病有自己的原則,我想看就看,不想看就不看,你走吧,我是不會給你看病的。”
“為什麼呢?我知道你的規矩,一些特別困難的病人你不收診金和藥費,但別的病人找你看病,你會收很高的診金和藥費。我不缺錢,我給錢讓你給我看病,這都不行嗎?”
凌楓卻知道,她的來意並不是看什麼病。
見凌楓沒吭聲,湯嘉麗拉開了真皮挎包的拉鍊,從裡面取出了一沓錢來,很大方地放在了桌上。她沒有點數,但目測這一沓錢的厚度,起碼都有兩三千塊錢。
凌楓只是淡淡地掃了那一沓錢一眼。他是窮,也很想賺錢,可這種帶著侮辱性質的錢他是不會賺的,別說是兩三千,就算是兩三萬他都不稀罕。佛爭一炷香,人活一口氣!這氣,就是臉面,就是氣度,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丟掉的。
“把錢收起來吧,然後離開這裡。”凌楓淡淡地說道。
湯嘉麗固執地道:“為什麼?你不告訴我為什麼,我就不走。”
凌楓有些沒轍了。
如果是湯全,他老早就一耳光抽過去了,還廢什麼話啊!可是,湯嘉麗是個女人,他是不願意動手打女人的。再說了,人家也確實沒怎麼著,只是很瀟灑地丟了幾千塊錢讓他看病而已,他就連個出手的理由都沒有。
“說吧,是為了你哥的事情來的嗎?”凌楓說道。
“我哥?”湯嘉麗的嘴角忽然浮出了一絲奇怪的笑意,“我哥確實是因為你才死的。凌楓,這就是你拒絕給我看病的原因嗎?”
凌楓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了。
“在外人的眼裡,湯全確實是我哥,但在我眼裡,他卻是一個惡魔。我是他的親妹妹,可他打我的時候比誰都狠,我為他做事,稍不順心就會捱揍,他甚至威脅要將我嫁個鎮上擦皮鞋的王麻子!這樣的侮辱,是我應該受的嗎?這些,你們知道嗎?”湯嘉麗的聲音裡充滿了恨意,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