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飯唐美玉回到了她的客房休息,凌楓也回到了他的客房之中休息。兩個房間相鄰,僅隔著一層木板牆壁。唐美玉在房間裡動靜大一點,凌楓都能聽見。凌楓在房間裡動靜大一點,唐美玉也能清清楚楚地聽見。
陸大友也真是有心,床單和被褥都是嶄新的,沒有使用過。凌楓躺在床上,一點不舒服的感覺都沒有。
凌楓將他記錄的筆記拿出來翻看。看了下午記錄的胡家兄弟的情況,他的腦海裡回想著胡家兄弟的描述,心中忽然又冒出了那種捕捉到什麼靈感的感覺,他暗暗地道:“對了,峽馬寨陳家一夜死了八個,他們家也是傳統的獵戶,難道這只是一種巧合嗎?或者,還有別的什麼我不知道的原因?”
想到這裡,凌楓激動地將記事本翻到了記錄著陳家的情況的那幾頁,從頭看了起來。
這一翻看,他跟著就發現陳家的八個死者之中,有三個與胡家兄弟的情況是一樣的。也是進入了大雪山,狩獵挖蟲草,二十多天才回家,但一回來沒幾天陳家就有八個人染上鬼燒身病毒。
“這麼看來,難怪我找不到鬼燒身病毒的源頭,因為它根本就不在紅霞溝裡,而是紅霞溝的獵人從大雪山裡或者草原裡染上,然後再傳染給了別的村民!”凌楓激動得坐不住了。
這只是有種假設,但凌楓的預感卻很強烈——這種可能性存在的機率極大!
“唐姐,你睡了嗎?”凌楓迫不及待地想將他的發現和想法告訴唐美玉。
“還沒呢,睡不著。”隔壁傳來唐美玉的聲音。
凌楓跟著將他的發現和想法說了出來,然後又說道:“我有一個計劃,你有沒有興趣呢?”
“你說,我聽著呢。”唐美玉也激動了起來。
“明天我們就不回金華寨了,我們去大雪山,去草原看看,我懷疑病毒的源頭就在雪山或者草原上。”凌楓說。
“行!我們就沿著胡家兄弟走過的路線,重新走一遍,或許我們能徹底解決問題!”唐美玉更激動了。
“嗯,那就說定了,早點睡吧,養好精神,我們明天就去征服大雪山。”
“嗯。”唐美玉應了一聲,半響,她又冒出了一句,“糟糕,我有些興奮,睡不著覺了。”
凌楓,“”
他也這才發現,唐美玉的聲音其實就在木板牆壁的後面,距離他很近很近,如果沒有一道木板牆壁隔著,他一個翻身就能從他的床翻滾到唐美玉的床去。這個發現讓他好生無語,兩個房間裡的兩張床都安置在中間的木板牆壁下,如此的距離,讓人怎麼能不去胡思亂想?
凌楓翻了一下身,側身躺著,他的視線落到了床邊的木板牆壁上。
木板牆壁起碼有好幾十年的歷史了,木板與木板之間有縫隙。一些地方,還有蟲眼。唐美玉現在在幹什麼呢?平躺著睡還是側躺著睡,抑或則是蜷縮著睡?她有穿小衣嗎?她有蓋被子嗎?一時間,牆壁上的縫隙和蟲眼讓凌楓的腦袋裡充滿了這些幻想。
不過,他終究還是打消了偷窺的念頭,拉了一下白熾燈的線頭開關,熄燈睡覺。
燈熄了,隔壁房間的燈光卻從牆壁上的縫隙和蟲眼之中透射了過來。這些燈光,都是誘惑,都是想象。
輾轉反側,難以平靜下來,凌楓又從床上坐了起來,盤膝打坐,用《黃帝外經》上的方式執行他的內力。既然睡不著,又不願意幹那種沒品的事情,他可不願意浪費時間,用來修練一下內力,正合適。內力修練,這一段時間,他都荒廢了。
凌楓很快就進入了《黃帝外經》上所描述所要求的心神一片空明的境界,抱元守一,氣沉丹田,呼吸,呼吸,以氣煉氣。
“呼——吸——呼——吸——吸!”凌楓沉浸在了內力修練的境界之中,忘記了身邊的事物。此時此刻,他不再去關心鬼燒身病毒,也不再去關心明天的雪山之行,就連牆壁另一邊的唐美玉,她有沒有穿衣,有沒有蓋被子這種充滿誘惑的事情他也都不去關心了。
他渾然未覺,木板牆壁上的一條縫隙忽然光線一黯,縫隙的後邊悄悄地湊近了一隻睜得圓圓的大眼睛。
凌楓能剋制住自己不去看唐美玉,然而唐美玉卻按捺不住她的好奇心,被凌楓所製造出來的特有的吐納聲吸引住了,忍不住就利用木板間的縫隙來看凌楓幹什麼了。
從木板縫隙和蟲眼間透射過去的燈光有一部分照在了凌楓的身上,讓他的房間並不黑暗。唐美玉靜悄悄地看著他,因為長期習武和修練內力的關係,他的身體具有普通人無法比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