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霧化玻璃門剛剛推開一條縫,何月娥就猛衝上去堵住了門。
凌楓也嚇了個半死,他一把抓起放在衣櫃裡面的鞋襪,開啟浴室的通風視窗,翻窗逃走。
哐當!因為太過慌張,沒注意到腳下的情況,翻窗出逃的凌楓一腳踩碎了放在牆下的一隻金魚缸。
“哎呀!什麼東西打碎了?我的金魚缸嗎?”董翠翠的聲音,然後又是小腳板跑動的聲音。
凌楓也顧不得在地上活蹦亂跳的金魚了,撒腿就衝進了一片玉米林子,然後又藉著玉米杆子的掩護穿鞋襪。整個過程,他的小心臟都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
“何姐啊何姐,你這是要鬧哪樣啊?”穿上,凌楓才鬆了一口氣,回想之前的那一點經過,卻又暗自興奮不已,何月娥的那張小嘴,差點就把他給融化了。
他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情,印象難免深刻。
在玉米地裡躲了一些時候,凌楓才悄悄地走出玉米地,賊一樣地順著何月娥家的牆角往外走。
“爸爸!”董翠翠忽然從拐角出走了過來,紅撲撲的小臉蛋,漂亮的小校服,別提有多精神了。
凌楓頓時被她嚇了一跳,愣在了當場。
“爸爸,你去哪啊?”
“我——”凌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你剛才有沒有看見什麼壞蛋經過這裡?我的金魚缸被壞蛋弄碎了,哼!”董翠翠很生氣的樣子。
凌楓漲紅著臉,“我不知道啊,我沒看見什麼壞蛋,我剛從那邊過來,哎呀,我還有事,我先走了。翠翠乖,回家做作業吧。”
“我作業在學校裡就做完了。”董翠翠說。
凌楓無語了,他伸手摸褲兜,卻沒碰著什麼,歉然地道:“翠翠啊,叔叔沒帶糖,下次給你買好不好?”
“嗯,爸爸最好了。”董翠翠咯咯笑道。
這時何月娥走了出來,身上已經換了服裝,她看見董翠翠攔著凌楓,一張俏臉唰一下又紅透了,趕緊說道:“翠翠,跟你說多少次了,不許叫爸爸,你怎麼老是記不住呢?是不是想捱打了?”
董翠翠翹起了小嘴。
何月娥又假裝一副驚訝的樣子,“哎呀,是凌楓來了啊,快進屋坐坐吧。”
她這樣當著孩子的面撒謊,她就不怕帶壞孩子麼?
“不了不了,我還有點事,改天來,再見。”凌楓撒腿就走。
“爸爸,下次給我買糖呀!”董翠翠說。
“好的好的,叔叔給你買糖。”凌楓邊說邊走,頭都不敢回。
“你這孩子,不許叫凌叔叔爸爸,聽見沒有?”何月娥繼續教訓孩子。
“你撒謊,撒謊的人臉會紅,你的臉就紅了,哼!”董翠翠的聲音。
聽了這句話,凌楓的腳下一絆,差點栽山溝裡。
一路走,一路回味,那張差點將他融合的小嘴。
他的心裡暗暗地道:“原來是那種滋味啊,好奇怪的說。”
還沒到懸壺莊園,凌楓就碰見了凌滿貴和劉玉秀兩口子。
凌楓知道這不是碰巧遇見,而是這兩口子一直在這裡等著他。不用凌滿貴和劉玉秀開口,他也知道這兩口子是為了什麼來找他的。
果然,不等凌楓開口,凌滿貴和劉玉秀兩口子撲通一下子就跪在了凌楓的面前。
“凌楓啊,你就看在你死去的父親的情分上,饒了我家富娃子吧嚶嚶”雖然沒有眼淚,但劉玉秀還是哭得很傷心的樣子,一邊哭,一邊還用手背擦眼角。
凌滿貴也哀求地道:“凌楓,是啊,再怎麼說我也是你大伯啊,我們一筆寫不出一個凌字啊,都是一家人,你何必把你哥往死裡整啊?”
凌楓淡淡地道:“我整他?我有什麼資格和權利整他?他犯了國法,國法要整他,你們要求情找派出所去,找法官去,找我幹什麼?”
“凌楓,你不能這樣啊,我們就一個兒子嗚嗚”劉玉秀哭得更響亮了。
凌楓皺起了眉頭,“道理我就不跟你們多了,反正你們也不是講道理的人,我也沒時間聽你們訴苦。人是警察抓的,我沒權放人。你們明白不明白?”
“我們都是文盲,不講道理,反正,你得管管這事啊,嗚嗚”劉玉秀說。
凌楓心頭煩得很,但也沒有失去理智,他想了想,知道如果凌滿貴和劉玉秀這兩口子在他這裡要不到說法,肯定會去找何月娥的麻煩。他可不願意這樣,於是他說道:“這樣吧,你們的兒子肯定是放不出來的了,你要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