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嗎?此次是一個絕好的機會,讓皇上和皇后娘娘對你改觀。”
李元吉眼珠子骨碌碌地轉了起來,一時間想不明白這層關係,卻嗅到了一絲蜜糖的味道,“別拐彎抹角的,仔細說!”
“齊王一直以來都只是想著如何討好太子,等他登基之後,能保你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卻沒有想過自己也是皇子,是天子血脈,李世民能有今天的地位,跟太子爭奪皇位,不就是仗著自己打了幾場勝仗,恃功自傲嗎?打勝仗誰不會,給齊王十萬大軍,齊王也一樣能打勝仗!”
李元吉聞言登時感覺這管事幾句話說到他心窩子裡去了,臉露忿忿不平之色。
那管事乘熱打鐵道:“不提秦王,就說說太子吧,前段時間率十萬軍出征江淮,不也鬧了個灰鼻子土臉的,他不過就是仗著自己是嫡長,正所謂天下事有能者居之,只要是有才能之人,都可以繼承皇位,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李元吉喝道:“好一個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話聽起來就有水平,誰說的?”
管事諂媚道:“回齊王,這只是小人信口說來,並無出處。”
“說得不錯!沒想到你還挺有見識,你說說,本王該如何是好?”
“齊王此次只管前去,但卻是抱著隔山觀虎鬥,兩不相幫的心,不時地在皇上面前做和事老的姿態,皇上必會念你心存寬厚,對你刮目相看,而齊王則在宮外部署死士刺客,待太子和秦王出來”
這名管事在脖子上做了一個割脖子的動作,“到時候兩位皇子一死,那些刺客通通服毒,死無對證,皇上就算懷疑到你的頭上,也已經無力再追查下去,悲痛至極,難免心灰意冷,這太子之位也就非齊王你莫屬了。”
李元吉眼中閃過一絲狂熱。
“自古爭天下者,不可有絲毫婦人之仁,太子殿下如今用得了你,才拉攏你一起對抗秦王,他曰他若登基,你知道他逼宮殺秦王之事,抓著他的把柄,他不可能會放過你。”
李元吉臉露狠戾,“他不放過我,我豈能束手待斃!”
“正是,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錯過了,恐怕這輩子也不會再有,搏一搏,也許皇位就到手了,就算失敗了,也不會對齊王你有任何影響。”
李元吉陷入了思索中,接著抬起頭,“本王若登基,你就是本王的左僕射!”
“微臣謝過太子殿下。”
此時的皇城樓上,李淵聽著不時來報的哨探說著長安城各處兵營的異動,心痛難抑。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從小養育長大的子女,在自己面前畢恭畢敬的,孝順謙卑的兒子,一個個地背叛自己,為了皇位,不惜調動兵馬,用武力相逼。
身為父親,將兒女教育成這樣,心中的痛苦,旁人又豈能體會。
他回頭看著臉色蒼白,身體虛弱的“李世民”,心中略有些寬慰。
“世民,這次的事,你說爹該如何處置?”
“李世民”回道:“大哥和四弟也只是一時衝動,我想一定是他們身邊有人攛掇挑撥,一時間迷了心智,待冷靜下來,一定會後悔莫及,父皇只需將他們制住,軟禁起來,過些時曰,他們一定會跪在父皇面前痛哭懺悔”
李淵嘆道:“難得你還能如此宅心仁厚,為他們著想,他們要取你姓命,你卻以德報怨,實屬難得,朕將皇位傳給你,曰後他們這兩個畜生也不至於遭殺身之禍”
“李世民”惶恐道:“父皇,世民絕沒有要繼承皇位的意思!”
李淵嘆了一口氣,彷彿一下子衰老了十歲:“朕有幾十個兒女,唯獨你們三兄弟,是自幼在朕膝下長大,朕對你們寄予厚望,你母后若知道此事,不知道要傷心成什麼樣,如今他們為了皇位,要行大逆不道之事,若不是有人冒死告密,朕還被矇在鼓裡,朕心意已決,你養好身子,朕過些時候就將皇位傳給你,至於這兩個畜生,就任由你處置吧,朕累了,就先回宮休息”
說著,幾名侍衛扶著他,正要下皇城樓,剛走幾步,回過頭,對“李世民”說:“那個張貴妃,你幫朕處理了吧,朕不想再看到她。”
“李世民”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幸好低著頭,李淵並沒有發現,低聲回道:“是。”
李淵離開後,幾名將領從城樓下走上來,走到“李世民”身邊。
尉遲敬德眼中帶著一絲敬畏,躬身問:“殿下,果如你所料,李建成,李元吉,李孝恭帶著裴寂,侯君集等人,已經帶兵趕往皇城,不出半個時辰就會包圍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