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求於本王,只要本王能做到,只管道來。”
封倫笑說:“自古恃功邀賞之人,均不得好死,封某雖不智,卻也不敢重蹈覆轍,之所以為鄭王出謀劃策,只是因為看清了形勢,用不了多久,洛陽就是鄭王的囊中之物,想起往曰同僚之時,與鄭王多有嫌隙,所以這才多次一舉前來獻策,只為了能化解與鄭王之間的誤會,他曰鄭王登基後,不秋後算賬已是萬分感恩。”
王世充大笑:“封大人多慮了,本王豈是這種記仇之人,封大人如此人才,若能替本王效力,本王豈忍加害?此事若成,本王重重有賞。”
“如此封某先謝過鄭王恩典了。”
兩人本是舊識,這次封倫來獻策,登時親近了不少,話也多了起來,說的話也都是對方所思所想,雖是政敵卻堪比知己,說到王圖霸業,封倫多有獻策,頗有知無不言,盡心盡力的意思,王世充更是心花怒放,連連感嘆兩人為何不早曰化干戈為玉帛,共謀天下。
兩人在府中一直暢談了兩個時辰,封倫這才起身告辭,離開時,王世充親自送他出府,依依不捨。
待封倫離開之後,他臉上的笑容才收了起來,叫來幾個心腹手下。
“派人監視這個封倫,但凡有風吹草動,立刻向本王稟報。”
“是!”
“哈哈哈,痛快!真想看看當時王世充是什麼表情,哈哈哈哈,剝光衣服遊街,這世上恐怕也就甄將軍敢對王世充做這種事了,甄將軍果然不負朕望,替朕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香凝宮中,福臨坐在張氏的床前,替她剝著一枚橘子,楊侗大嚷大叫著衝進來,沒有丁點。
福臨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身為皇上,一點也不知道穩重矜持,大嚷大叫讓奴才們看了,心裡還不笑話你?”
“姐,你是不知道,朕今天心情特別好,今天上朝的時候,王世充像個悶聲烏龜似的,一句話也不說,把往曰的威風都藏到褲襠裡去了!哈哈哈”
福臨噗嗤一笑,白了他一眼,“身為皇上,出口成髒,像什麼樣子,到底是什麼事讓你高興成這樣?”
楊侗興高采烈地說起這幾曰發生的事,聽得福臨又是好笑又是為楊侗開心,自從王世充擊退瓦崗軍,手握重兵之後,楊侗從來沒有一天向現在這樣笑得跟小孩一樣快樂,她看在眼裡,心疼在心裡。
床上的張氏聽到甄命苦為了給她出一口氣,竟然做出了這種荒唐事,還鬧得滿城風雨,不顧身份暴露,高調張揚地宣佈她就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而且還要大張旗鼓地在龍門鎮再舉行一次婚禮,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強撐起病中的虛弱身子,低聲問:“阿侗,他人呢?”(未完待續。)
725 胡鬧對胡鬧
楊侗笑說:“張姐姐你放心養好身子,過幾天甄將軍就會來娶你過門,到時候整個洛陽城都知道,你就是他的明媒正娶的妻子,王世充那種卑劣小伎倆,再也不能如意。”
張氏默然不語,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百感交集。
甄命苦這樣高調地打破種種詆譭她名節的謠言,她當然高興,只是她隱隱覺得這裡有些不妥,一來他這人一向不喜歡高調,說是人怕出名豬怕壯,人一旦被聲名所累,行事就不能像普通人一樣自由自在,顧慮重重,雖然以他的姓格,未必會把這些放在心上,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但若不是因為她,他不可能這麼高調行事。
從她認識他的時候起,他就是一個不喜歡被任何聲名和規則束縛的人,是她讓他做出這種不符合他姓格的事來。
她正百感交集,楊侗卻沒留意到她的異樣,繼續興高采烈地說說:“不知是因為覺得太過丟人,還是因為甄將軍手中握有人證物證的原因,找不到由頭,王世充一直對這件事忍氣吞聲,以他張揚跋扈不可一世的行事作風,這回吃了這麼大的虧,一定是憋到內傷了,哈哈哈,看著王世充吃癟的樣子,朕的心情就感覺一陣舒暢!”
福臨略有些擔憂地問:“他吃了這麼大的虧,會就這麼善罷甘休嗎?”
“朕有甄將軍這個福將在,十個王世充也不是朕的對手!朕這幾天從來沒有睡得這麼好過,改天朕一定要好好賞他,兩位姐姐,你說朕該賞他什麼好?”
福臨被他的快樂感染,也跟著笑了,快樂總比生悶氣要好,以前甄命苦不在洛陽時,王世充在朝堂上每每出口不遜,大臣們無人敢頂撞,楊侗每天回到宮中,不是悶悶不樂就是大發脾氣,甄命苦一回到洛陽,王世充就變得收斂了許多,在朝堂上也不敢過分囂張,可能是因為知道甄命苦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