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甄命苦,本王定當重重賞你,龍門鎮不是富庶之地嗎,本王讓你在龍門鎮重建二賢莊,比滎陽更大更奢華!”
“謝鄭王!”
十幾名大將軍聞言無不面面相覷,一名老將站出來說:“鄭王請三思,私自調動大批兵馬,等同謀反!”
王世充正在興頭上,聞言臉色一沉,“該你說話的時候你不說,不該你說的時候你偏說,若不是看在你是三朝老將,本王現在就轟你出去!”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如今的吏部尚書兼右武衛大將軍楊汪,自隋文帝時就在朝為官,官職尚書左丞,也算是前朝元老,李密進攻洛陽,都被他多次率軍擊退,算是王世充陣營中一員老當益壯的猛將,可惜對前朝多有眷戀,王世充起初對他禮遇有加,但後來有心自立,這楊汪屢次勸阻,對他生出了反感,漸漸疏遠。
在座的眾多將領中,也就楊汪一個常常會出言忤逆王世充,其他人無不是溜鬚拍馬,見風使陀之徒,偏偏王世充又是納不得人反對之言的胸襟,楊汪自覺苦心無人賞,屢屢相勸,越發惹王世充厭惡。
單雄信一早看上了楊汪的右武衛大將軍的職位,見他年邁體衰,早晚都要告老還鄉,到時候空出大將軍一職,有這麼好的機會,他怎麼能不落力排擠。
他臉上帶笑:“大將軍也姓楊,不知與皇泰主是什麼關係?”
此言一出,楊汪和王世充都臉色一變。
單雄信不提,王世充還真忘了楊汪與前隋楊氏的關係,楊汪自幼被隋文帝看中,本是皇室族人,多少有血緣關係,再加上楊汪一直念著舊朝,頗有忠心,如今看來,怕是對楊氏還有眷戀,這樣的將領,將來又如何為他奪取帝位?
此念一動,要將楊汪撤除的心思便一發不可收拾,冷冷地盯著楊汪,楊汪雖然年邁,腦子卻還靈活,見王世充的眼神,心中一寒,單膝跪下:“楊某雖與皇泰主有遠親,卻絕無背叛鄭王之意,望鄭王明察!”
王世充認定的事,決不輕易改變,表面不作聲色,問:“楊將軍的忠心,本王絕無懷疑的意思,十曰之後,楊將軍你率三千親兵為先鋒,為單將軍助陣!”
王世充此言一出,其餘府衛大將軍無不色變。
讓一個堂堂府衛大將軍去做一個將軍的前鋒,這種事自古未有,毫無軍規王法,王世充的剛愎自用,自從他手握十二衛府重兵之後,就變得越發肆無忌憚。
眾將敢怒不敢言,暗中已將他跟當年的楊廣相比較,發現兩人並無二致,王世充只是楊廣的翻版而已。
楊汪一張老臉漲得通紅,敢怒不敢言,訕訕退下,不再說話。
王世充又與其他將領商議了一下,這時門外傳來王府管事的通報:“大人,封倫封大人求見。”
王世充微微一愣,自從上次跟封倫打聽到甄命苦的身份偽裝之後,他已經快一年多沒見過這個曾經的政敵,如今他身為鄭王,手握重兵,權傾朝野,幾乎都快把這個人給忘了。
“讓他到書房。”
衛府將軍紛紛退去,王世充讓人將封倫請到書房。
“封大人,好久不見,不知找本王有何事指教?”
封倫依舊是那一副微笑淡定,儒雅從容的神態,閒賦在家幾年,似乎並沒有對他照成任何困擾,不急不躁,城府越發深不可測。
“封某在街頭聽說甄命苦率暗衛軍闖入鄭王府,抓了二公子,左翎衛軍還與暗衛軍差點動起手,今曰又見各府衛的將軍齊聚鄭王府中,猜想是鄭王為了幾曰前的事大動肝火,要向那甄命苦尋仇,心中有幾句話想對鄭王說,所以這才冒昧來訪。”
王世充知這封倫一向深謀遠慮,從一個毫無靠山背景的小吏,爬到了吏部尚書的這個位置,其心機與手段,豈是尋常,這才來找他,想必會有一番真知灼見。
平時他對來訪的小官吏一般都是直接拒見,但對這封倫,他卻依足禮數,請進書房,讓人奉上好茶,正是為了給封倫一種另眼相待的感覺,若是能讓他為鄭王府效力,再好不過,笑著說:“封大人言重了,有話直說就是,本王虛心求教。”
封倫淡淡一笑,問:“請問鄭王是不是要調動兵馬圍剿暗衛將軍府?”
“封大人如何得知?”
“洛陽是天子腳下,兵馬調動是大事,稍有風吹草動,就會傳得滿城皆知,沸沸揚揚,這次甄命苦私自調動不足一千人的衛隊入城,根據律法,他並沒有觸犯刑律,鄭王不能以其謀反罪征討;他又仗著暗衛軍兵精裝備奇特之利,強攻鄭王府,抓了二公子,這事若是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