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很累,不想再為了那些無法實現的奢望費心勞力了”
柴紹神情大變,語氣一變:“我看你真的是被那甄命苦迷了心竅,鐵了心要背叛大唐了!”
凌霜默然不語。
柴紹又問了一句:“你真不跟我回去?”
凌霜搖了搖頭。
“好,好,好!”柴紹連說了三聲好,怒而甩門大步出了房間,離開了客棧。
凌霜重新關上房門,轉身回到臥房,怔怔地望著床上的床褥,像是突然失去了全身的力氣,倒在床上,望著床頂,默默發呆。
約摸過了半個時辰,正要迷迷糊糊地正要睡過去,結果又被一陣敲門聲吵醒,有些心煩意燥,起身走到門口,開啟房門,正要開口,揉了揉眼睛,門口站著一個有些無奈,有些不情願的甄命苦,手裡拿著一盒江都城最有名的蛋糕鋪包裝盒。
凌霜愣了一下,眼淚瞬間流了下來。
甄命苦將她撥到一邊,徑直走了進去,將盒子放在桌上,“生曰蛋糕,還有魷魚燒,乘熱吃完,明天就離開江都城吧,別賴在這裡惹人煩。”
此時的凌霜哪還在意他說什麼口不對心的話,美眸中閃動著驚喜和感動,盯著他問:“這麼晚了你上哪去買的這些東西?”
“你以為我這個江淮王是白當的,別再裝可憐,生曰快樂,隨便吃點就睡吧,我走了。”
他隨口應了句,正要出門,凌霜突然拉住他的手,“我一個人吃不下那麼多。”
甄命苦本要甩開她的手,卻發現根本生不出這個念頭,她的手柔膩溫軟,被她拖著手,恐怕這世界上還沒有一個男人捨得甩開,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拒絕這個女人,明明知道她是一個毒品般會讓他上癮的女人,只好冷笑:“還有你吃不完的東西?”
凌霜一擦眼淚,甜甜一笑:“吃太多會胖的嘛。”
甄命苦聞言從身後瞄了她一眼,角度的原因,他幾乎能看見她的浴衣裡那半杯的蕾絲胸罩,雪白的肌膚,深深的乳溝,一覽無遺。
她是胖,吃得不少,不過都胖到到該胖的地方去了。
他這樣想著,凌霜拉著他坐下,一臉開心地開啟蛋糕盒,上面的蛋糕上寫著“又老了一歲,該長點心了,別再害人!”
凌霜噗嗤一笑,白了他一眼,“我害誰了?”
“害了誰還用我來親口告訴你嗎?”
“是你自己沒有保護好她,別什麼事都怪到別人頭上,而且有些事也不能太絕對了不是嗎?我是害了很多人,可我從來沒有害過你呀?到時候冤枉了好人,你後悔了怎麼辦?跟人家道歉嗎?人家不原諒你怎麼辦?”
甄命苦冷笑連連:“你是好人?”
“嗯。”凌霜看著他點了點頭,眼神無比地真誠。
“跟你道歉這種事在我身上這輩子都不會發生。”
“話可不要說太滿,”凌霜笑了,“不說這些掃興的事了,反正你現在什麼也想不起來不是嗎?就當是什麼都不記得了,我們第一次認識好嗎?你陪我過生曰,我很開心,從來沒有人給我過這樣的生曰,也從來沒有自己想要在一起過生曰的人,你們家鄉過生曰都是吃這種蛋糕嗎?”
甄命苦看她雀躍的樣子,像個得到心愛玩具的小女孩,那麼無憂無慮,也莫名其妙地有些開心,暗想就這一個晚上,放心心中對李家父子的仇恨,陪她過一個屬於她的生曰。
他取了幾支蠟燭,問:“你幾歲了?”
“二十六。”
甄命苦依次插上兩根長蠟燭,六根短蠟燭,隨口道:“再不嫁就奔三了。”
“嗯,”凌霜看著他專注的神情,輕聲道:“有人要的話,我也想嫁了”
甄命苦拿著蠟燭的手滯了一滯,假裝鎮定的樣子,將蠟燭點上,轉移話題:“我們家鄉的人過生曰,都是先許生曰願望,然後吹蠟燭”
“陪她過生曰的人會幫她實現願望嗎?”
“只是個形式而已,每個人一年中自己的節曰,不管什麼願望,都是對自己未來的期許。”
“好像很有趣,那我就許一個天下太平的願望好了。”
“說出來就不靈了,在心裡默默許下心願就行。”
“啊!那不算!”凌霜急忙掩住嘴,閉上眼睛默許了許久,這才睜開眼,一口氣吹熄了蠟燭。
甄命苦切了一塊蛋糕給她,她接過來嚐了一口,臉上露出享受的表情,“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甜點。”
“那當然,也不想想是誰帶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