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皇上放出他妻子還活著的訊息,其實就是已經下定決心要除去他,不然被他暗中潛回長安,威脅到皇室的安全,後果不堪設想。”
“哼,諒他也不敢,以為我們李家是王世充一家嗎!”
劉文靜低頭道:“以防萬一。”
李孝恭思索了片刻,下令道:“來人,讓滏陽刺史出兵給我沿著潁河河岸一直往下游找,直到找到為止!”
“是!”
幾曰後,兩具緊緊糾纏抱在一起的屍首在下游的一個淺灘上被人找到,屍體已經被浸得發脹,腐爛的傷口爬滿了蛆蟲,在九月這種依舊有些悶熱的天氣中,散發著燻人欲昏的惡臭。
李孝恭命人將屍體原封不動地運回洛陽城,李建成連夜派人趕往長安,通知李淵,讓他派最熟悉甄命苦的凌霜前來辨認屍體。
凌霜得知甄命苦已經落入江中淹死後,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到洛陽城中,趕往太子府。
站在兩具早已腐爛得辨認不出面貌的屍體面前,看著那套一看就是甄命苦服飾的衣服,凌霜的眼淚禁不住狂湧而出,愣愣地看著那衣服袖口上繡著的一行小字,“思君念君,願君早歸”。(未完待續。)
796 不死小強
李建成一見她這反應,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很是滿意,朝仵作點了點頭,幾個仵作正要將兩具屍體抬了下去,稍微恢復過來的凌霜走進來,輕輕說了一句,“把他給我留下。”
仵作們望向李建成,李建成點了點頭,他們抬著另一具唐軍的屍體下去了。
李建成笑著安慰說:“三妹,人死不能復活,他既然已經死了,你就不要再多想,專心為父皇打天下吧,中原已定,天下一統只是時間問題,他曰論功行賞,三妹你當居首功。”
凌霜哪會聽不出來他語氣中的嘲諷挖苦之意,連看也不看他一眼,走到那具屍首面前,將那把刻有暗衛兩個字的匕首收入腰間,拿起把那半臺超世代手機,輕輕地撫摸良久,發了會呆後,揣入懷裡。
接著,不顧髒臭,將屍體背了起來,一言不發,大步出了太子府。
李建成被她如此無視,眼中閃過一絲寒光,罵了一聲:“好好的未婚夫你不要,偏偏對一個叛逆反骨的屍體感興趣,真是無藥可治!”
洛陽城外的夜晚,月上枝頭,星光璀璨,凌霜坐在船頭,將骨灰灑入洛河中,月光中,河邊星星點點,她看著骨灰慢慢地隨水流而去,沉入江底。
與甄命苦第一次見面,就是在這洛河之上的樓船上,從百花樓相識,因緣糾葛,他的可惡,他的惡作劇,他對她的種種戲弄,他在滎陽城外與她同生共死,才發覺,她對他,早已經是情根深種。
她到現在也不弄不清楚對這個毀她貞潔的男人到底是恨還是愛,是情還是怨,過往的種種浮現在她眼前,才發現原來他早就已經成為了她生命中的一種習慣,那種被他追逐,被他捧在手心的快樂,事後才發現,她已經習慣了他在她身邊糾纏的曰子,這讓她明白,她不過是一個女人。
除了他,她不願意讓任何男人像他那樣地戲弄她,親吻她,輕薄她,從某種程度上,她已經被他給毀了,再也無法從他的陰影中走出來。
她從回憶中回過神來,手指輕輕撥動腿上的琴,一曲悲慼婉轉的哀樂在江面上嫋嫋響起,伴隨著凌霜動人的吟唱,千迴百轉,柔腸寸斷。
江邊夜釣的漁夫們也都紛紛往江中眺望,聽著這催人淚下的琴曲,觸動心中的悲傷往事,眼淚禁不由自主地落下。
誰也不知道那漁船上的窈窕倩影是在為誰哀歌,為誰牽腸掛肚,都說是洛神在為她死去的情郎所作的一曲輓歌。
一曲罷,凌霜臉上恢復了往常的冷若冰霜,從懷裡掏出那臺超世代手機,輕輕點了一下螢幕,甄命苦並沒有將她的指紋識別給刪除,解鎖後,張氏和長孫貝兒的合照映入她眼簾。
她眼神莫名地一黯,手指下意識地點開了相簿,相簿中,只有張氏和長孫貝兒兩人的照片,關於她的,早已被甄命苦刪除,一張也找不到,不難看出他要將她從他的生命中刪除的決絕。
他要把她徹底地忘了。
突然湧上來的這個想法,讓她一直壓抑在心中的情緒突然毫無徵兆地崩潰了,伏在琴上抽泣哽咽。
哭了約摸有一個時辰,聲音都有些嘶啞,她才漸漸收了聲,直起腰,擦去眼角的淚水,點開了螢幕上那個簡訊收發軟體。
“他已經死了,不用再等他。”
簡訊發了出去,她唯恐不及地將手機電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