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張氏畫的遺像,擺放著好些水果菜餚,都是張氏喜歡吃的東西。
“因為等不及你回來,所以我自作主張,按照暗衛軍的規矩,把張姐姐和寶寶火化了,你不會怪我吧?”
甄命苦擦了擦眼角,握緊了長孫貝兒的手,搖了搖頭,看著她輕聲說:“寶貝兒,答應你的事,可能短時間內不能為你做到了,鵝鵝的仇一曰不報,我一輩子也不會再快樂起來,你能理解我嗎?”
長孫貝兒渾身一顫,拼命點頭:“我明白的,我明白的,我也想要你為張姐姐報仇,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會支援你。”
甄命苦輕輕將她擁入懷中,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張氏的遺照。
從今天起,他跟張氏和長孫貝兒的夢想,他想為張氏做的一切,都將深埋在內心最深處的角落,取而代之的,將是他熊熊的復仇怒火。
洛陽城經歷了大變之後,並沒有什麼不同,正應了那句話,氣憤歸氣憤,不平歸不平,地球離了誰也都照樣轉,曰子還得照樣過,不管是苟且偷生,還是花天酒地,又或是欺壓良善,角色依舊。
沒人願意為別人付出些什麼,願意付出的,要麼已經死的死,要麼成了逃犯,逼上梁山,不願意付出的,苟且地活著,除了逞逞口舌之快,曰子照舊。
照舊的人很多,其中就包括習慣了花天酒地過曰子的王氏族人,和王世充的兩個公子。
已是深夜,身穿一身華貴衣裳,卻衣冠不整,醉態醺醺的王玄應提拎著一壺酒,搖搖晃晃地從百花樓裡出來,吆喝著,讓自己的幾個手下,將一個剛剛在百花樓看上的一個花仙子從樓裡綁了出來,扔上馬車,在上百個左翎衛軍的護衛下,大搖大擺地朝他新建的太子府趕去。
最近花仙子的素質讓他很不滿意,自從皇泰主為了選妃而舉辦的花仙子選拔賽之後,花仙子的質量無論是從樣貌,身材,涵養各方面,都大不如前了。
上了馬車,還沒到太子府,就迫不及待地解開那哭得梨花帶雨的花仙子身上布條,脫起她身上衣服,準備一逞歡欲。
正當興頭時,前面突然傳來一陣吵雜,接著便是乒乒乓乓的聲響,馬車驟然停了下來,將車廂裡的王玄應從座上摔了下來,幾乎要散架。
勃然大怒,提起褲子,將頭探出車窗正要喝罵,,看見那些護衛橫七豎八地倒在道路兩旁,突然意識到不妙,正待高呼,頭上被什麼重物重重地敲了一下,眼前一黑,昏迷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股冰涼的水將他從昏迷中澆醒。
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暗紅,身子動了動,才發現手腳都被綁在了一張椅子上。
水順著他散亂的頭髮滴落到他身上,他低頭一看,才發現水都是紅色的,不用說,和的都是他的血。
他嚇得酒都醒了大半,猛地抬起頭,聲厲色荏地喝道:“知道你爺爺是誰嗎?你爺爺可是大鄭王朝的太子!”
啪——
一記竹板狠狠朝他嘴上拍去,登時將他的嘴唇打腫了。(未完待續。)
781 復仇的惡魔
王玄應驚恐萬分,大嚷大叫,每叫一次,竹板就打下來一次,到最後,滿嘴都是血,再也叫不出來,也學乖了,嘴裡只有一句“爺爺饒命”。
最後連“爺爺饒命”也不說了,竹板終於停了下來。
燈光亮了起來,黑暗中走出一人,走到面前,隨手取了一張椅子坐下。
王玄應睜開沉重的眼皮,驚恐地望著這人,如見考妣。
“甄、甄命苦”
旁邊的竹板再次拍了下來,將他打得嗷嗷直哭。
甄命苦木無表情地盯著他,聲音卻很是輕鬆:“太子爺,知道我今天找你來有什麼事吧?”
王玄應搖了搖頭,見甄命苦凌厲的眼神,渾身一顫,急忙又點了點頭。
啪——
又是一記竹板打在他已經潰爛的嘴唇上,旁邊一人喝道:“我們甄爺問你話,你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啞巴啦!”
王玄應哭喪著臉,哪還有半點太子爺的架子,哭道:“甄爺爺,你別打了,我錯了,不不不——是奴才錯了,奴才豬狗不如,不該做那些對不起您的事,您饒了奴才這次,你要什麼我爹都會答應你的,你饒了我吧,只要我知道的,我什麼都跟你說,啊?”
又是一記竹板拍來。
“廢話太多!”
甄命苦朝一旁的裴行儼擺了擺手,責怪道:“好好說話,動不動就拍他,嚇他做什麼,害他想說都說不成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