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千古定律。
蕭皇后卻不知他心中想法,繼續說:“先皇臨時前,囑咐哀家,為了楊家皇室的血脈和香火活下去,只要哀家活著,忠於舊隋的臣子總有一日能重新舉起討逆的大旗,奪回大隋的江山,為他報仇,臨死前他寫了一封遺詔”
說著,轉過身去,從胸口扯出一條絲綢的抹胸,撕開裡面的隔層,從裡面取出一塊金絲綢布來,遞到甄命苦面前。
甄命苦接過這還有她幽幽體香的金絲綢布,稍微看了一眼,上面有楊廣親書的遺詔,蓋著楊廣玉璽大印,上面寫的是楊廣的託孤之辭,將皇位傳給了楊侗,說是他虧欠福臨和楊侗兩姐弟太多,臨死前想做個補償,還欽點了三個顧命大臣,右屯衛大將軍獨孤盛,兵部尚書王世充,還有一個,就是遠在朔方的暗衛大將軍丁碩。
冥冥之中彷彿真有一種定數,讓毫不先關的人聚在一起,彼此牽連,再無法割棄。
現是楊侗,後是福臨,接著又多了一個蕭皇后。
蕭皇后這時對他已沒有絲毫懷疑,不再試探,盡數相告:“先皇遇害之前,對這三個顧命大臣有過評鑑,說三個人之中,獨孤盛將軍雖然品性忠良,卻已年邁,有心護主,卻不足以扶持幼主穩居帝位;王世充貌似忠良,實則奸詐圓滑,但手握重兵,不得不安撫,唯有暗衛大將軍丁碩足智多謀,雖面似奸詐卻心地純良,並無野心,可託遺孤,哀家一直記著先皇這句話,心想著有一天能遇上將軍,將先皇的遺詔親自交到將軍手上,沒想竟在這裡遇上了將軍,老天見憐,這才讓將軍你看了笑話。”
蕭皇后又說起今後的打算,問甄命苦打算如何安置她們姐妹,甄命苦並無隱瞞,表示在沒有找到他娘子前,他暫時無意回洛陽,蕭皇后一聽便知其意,心知她跟在他身邊,不但會連累他行動不便,還有可能錯失尋找他娘子的良機,於是主動提出讓甄命苦暫時先將她們姐妹安置在一個隱蔽之所,等他找到他娘子之後,再回來接她們回洛陽。
甄命苦剛剛還在考慮該如何跟她開這個口,沒想到她先提出來,顯出她蕙質蘭心,善解人意的一面,讓他越發難以丟下她不管。
“明天我就去見見這楊善會,看他是什麼態度,到時候再決定要不要將你們留在鄃縣。”
蕭皇后一聽便明白他的用意,正所謂人心難測,他多年沒見過這楊善會,也不知他是忠於舊隋,還是野心勃勃的反王,只有試探過後才能安心地把她交託對方手上。
他這般謹慎,無非是怕她再次落到歹人的手裡,受人欺辱。
她走到他身邊,仰頭望著他,輕聲說:“甄將軍,大恩大德,我今生怕是報答不了你了。”
甄命苦已領教過她眼神的殺傷力,不敢對望,急忙躬身說:“娘娘這話可折殺奴才了,我們這些做奴才的,為娘娘你出力賣命,那是娘娘的恩典,奴才的榮幸,娘娘千萬不要有什麼顧慮,只管吩咐奴才去辦就是,哪敢奢望娘娘的報答。”
他故意尖著嗓子,又是鞠躬又是自稱奴才,活脫脫一個忠心為主的**公公,惹得蕭皇后掩嘴笑個不停,說他演得一點也不像,宮裡的管事要是像他這麼碎嘴子,早就被掌嘴拔舌轟出宮去了。
這一番玩笑,對甄命苦登時有了些瞭解,她也不再處處設防,跟他天南地北地聊了起來,竟忘了時間,天亮時分,她才意猶未盡地回了自己房間睡去。
甄命苦一晚沒睡,躺著眯了會,第二天一早便爬起來,找人問清楚了楊善會軍營所在的地方,騎馬趕去。
666 尋得嬌妻
清河城西的軍營中,營旗飄飄,旗幟上寫著大大的“隋”字,數百光著膀子的精兵正在校場上練習著刺殺術。
一名身穿輕便盔甲,手執長矛的將軍在校場上巡視著,眉目間帶著一絲疲色,卻依舊胸膛直挺,昂首闊步,目光所到之處,堅定而平靜,操練計程車兵無不出盡全力,吼聲震天。
他手中那把紅纓槍,磨得閃閃發光,槍頭能照出人影來。
清河城中,他的容貌裝扮,無人不識,因為在別人的印象中,自從楊廣被弒那一天起,他就從來沒有脫下過他身上的盔甲,始終保持著這嚴陣以待的姿態。
以至於他的部下,也都軍容齊整,士氣高漲,連喊殺聲都足以震懾敵軍,誰也不會懷疑這樣的一支軍隊能以一當十。
正操練著,一名衛兵跑過來,大聲通報:“楊將軍,東城外有數百張金稱軍的流寇混入城中鬧事,搶奪居民糧食衣物,城中百姓派人前來求援”
他眉頭一皺,轉身朝那些操練計程車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