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臣楊善會,救駕來遲,望娘娘贖罪。”
門外響起楊善會激動的聲音。
蕭皇后也算是經歷過風浪的睿智女人,見了太多前恭後倨的奸臣逆奴,豈能相信這種表面恭敬的話,只是如今已在對方的地盤,她只有兩個選擇,要麼自我了斷,不再受這些人的汙辱,要麼委曲求全,苟活於世。
在以前,皇后的身份讓她呼風喚雨,現如今,皇后的身份卻成了別人踐踏利用和征服的象徵,世上美貌的女子多不勝數,但像她一樣集美貌與身份地位一身的女人,世上卻是絕無僅有。
她明白這一點,所以也知道該如何利用這一點,她語氣溫和,聽不出一絲慌張:“楊將軍不必多禮,哀家微服路過此地,本無意驚動任何人,將軍身系清河城百姓安危,就不用親自來迎駕了,我有丁碩將軍護衛,楊將軍大可不必如此興師動眾。”
楊善會在門外說:“回皇后娘娘,丁將軍剛才已到微臣府上細說明白,拜託微臣保護皇后娘娘周全,娘娘若是不喜歡勞師動眾,臣這就撤去這些護衛”
話沒說多久,樓下的騎兵護衛便開始井然有序地撤離,轉眼間街道上不見一兵一卒,道路恢復了暢通無阻。
蕭皇后與蕭月痕對望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驚訝。
楊善會的聲音再次在門外響起:“娘娘若不願隨同臣一起離開,微臣就在門外護衛,娘娘請放心,有微臣在,在清河城,無人敢傷害娘娘半分,娘娘可隨意走動,無須旁衛。”
接著,便悄無聲息。
蕭皇后一臉無助地望著蕭月痕,問:“妹妹,該如何是好?”
669 秘密潛入閨房
蕭月痕沉吟片刻,低聲說:“要不我們就再信甄命苦一次,來的時候我們也見了,清河城有今天的繁榮景象,實在難得,可見城中官吏並非奸邪貪腐,無所作為的人,更何況,我們已經沒有什麼可輸的,要是發現對方有異心,大不了我拼死護姐姐出去。”
蕭皇后聞言登時安定了不少,輕輕握住蕭月痕的手:“這些年若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兩姐妹說這話做什麼。”
蕭皇后不再猶豫,“妹妹,你去開門吧。”
門開啟了,門口的楊善會轉過頭來,看見一名國色天香的女子從容端莊地站在房間裡,微微笑看著他,姿容儀態絲毫不減當年,不是曾經高高在上的大隋皇后又能是誰,渾身一震,單膝跪下,“臣拜見皇后娘娘。”
蕭皇后見他濃眉正目,眼神堅毅清澈,不像是奸邪之人,登時又放心了幾分,“楊將軍不必多禮,實不相瞞將軍,哀家落難至此,除了甄將軍,不敢輕信任何人,讓楊將軍久候,過意不去,還請將軍莫怪。”
“娘娘言重了,是微臣魯莽,激動過頭,一時間忘記了跟娘娘說明白,請娘娘容微臣進一步說話。”
“準楊將軍上前說話,哀家想知道為何不見甄將軍隨同。”
楊善會起身走進房間來,躬身道:“甄將軍讓微臣轉告娘娘,他剛剛找到他妻子的下落,此時在城東一家客棧裡,有事不能分身,所以才讓微臣前來護駕,這裡是甄將軍讓微臣轉交給娘娘的。”
楊善會從懷裡取出一封信來,雙手奉上。
蕭皇后拆開信箋,上面歪歪斜斜地寫著幾行毛筆字,是甄命苦親筆書,那字跡獨特,全天下只怕沒人能模仿這樣的字跡,因為實在太過醜陋,但醜陋過頭,倒也另有一種滑稽的喜感。
蕭皇后好不容易看明白了上面所寫的字句,沉吟了片刻,收起信箋,眼中沒有了懷疑之色,看著楊善會說:“甄將軍已經說了,楊將軍你忠心可鑑,大隋有楊將軍你這樣的臣子,是我大隋之幸,有楊將軍你護衛,哀家也就寬心了。”
楊善會大喜:“謝娘娘誇獎,微臣這就去讓人安排住處,請娘娘入住,待他日春暖花開,微臣親自護送娘娘回洛陽與皇泰主相聚。”
蕭皇后沉吟了片刻,微微一笑:“如此有勞楊將軍了,請務必不要張揚,哀家不想驚動其他人。”
“謹遵娘娘懿旨。”
蕭皇后稍作收拾,帶上斗笠,遮住容顏,帶著蕭月痕下了樓,楊善會緊跟在身後,出了客棧的大門,朝一輛早停在客棧門口的馬車招了招手。
馬車駛過來,楊善會扶著蕭皇后上了馬車,親自從車伕手中接過馬鞭,當起了車伕,駕車離去。
“吃貨,你怎麼了?”
此時甄命苦站在床前,看著躺在床上病懨懨的通吃,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