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奴僕,忍辱負重十年,終滅吳國,竇建德為人還算厚道,不像宇文化及,只要娘娘依著他的意思,他不會輕辱娘娘,娘娘只需暫時忍耐,以待來日時機成熟。”
蕭皇后幽幽地看了他一眼,“甄將軍想讓哀家怎麼做?”
“我這一個多月來使盡渾身解數,就是為了說動竇建德假借娘娘的名義,挾天子以令諸侯,招降河北各城池中忠於舊隋的守將,只要娘娘配合他的要求,他必然對娘娘以禮相待,這樣一來,他雖然將因此兵不血刃拿下許多城池,但也將他架上了忠君輔國的位置上,行動會有所束縛,到時候大夏軍一旦與洛陽正面衝突,娘娘再向他提出歸附洛陽的要求,他若不答應,之前所做的姿態全都成了白費,反也不是,不反也不是,騎虎難下,大夏軍的立場將不再堅定,到時候只要娘娘你振臂一呼,擁楊侗為帝,他竇建德招攬的舊隋臣子立刻就會倒戈相向”
蕭皇后靜靜地聽著他的分析,眼中閃爍著激動和不安,聽他說完,才突然問了一句:“甄將軍對哀家是否也是這樣處心積慮地算計呢?”
甄命苦愕然道:“娘娘何出此言?”
“哀家知甄將軍並非忠君愛國之士,心中只有你家娘子的安危幸福,哀家與你無親無故,你為何要這樣幫哀家,請恕哀家不能不懷疑甄將軍的用心。”
甄命苦苦笑道:“娘娘何必把我想得這麼不堪。”
“怎麼能怪哀家這麼想呢,當初你把哀家送給楊將軍,你跟哀家商量過了嗎?今天你來找哀家,要將哀家送給竇建德,不是為了找你娘子嗎?你的娘子不在這裡,你有想過救哀家出去嗎?”
甄命苦啞口無言。
693 謊話連篇
“哀家無一點好處可給將軍,將軍也不想從哀家身上撈取什麼好處,怎麼相信將軍會為哀家盡心盡力?”
甄命苦一臉尷尬道:“我也不是這麼勢利的小人吧?”
“你是,你只對你自己的女人好,對別的女人,就好像是對待路邊的小狗,你也許會可憐一下,但你不會帶把她回家。”
甄命苦哈哈大笑。
蕭皇后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甄將軍,哀家現在沒有一點好處給你,你如今已經是暗衛大將軍,先帝親封的顧命大臣,哀家許不了更多的好處給你,你怎麼能怪哀家懷疑你的動機,說不定哪一天你見哀家累贅,就把哀家丟給一個不認識的人,從此再也不理會了。”
甄命苦內心承認她說的確實有一定的道理。
蕭皇后淡淡說:“哀家早就看透你了,你把哀家當成是甩不掉的麻煩,甩掉又覺得良心不安,所以四處找人,把哀家隨便安置完了,就再也不願跟哀家有任何瓜葛,今天你來找哀家商量,不就是想找個收留哀家的人嗎?”
甄命苦敗下陣來,嘆道:“娘娘想要我做什麼保證,寫血書,立毒誓,儘管直說,只要我做得到的,都答應你就是,無有不遵!”
蕭皇后見他一副壯士一去兮不復返的神情,噗嗤一笑,“寫血書立毒誓這種事對你有什麼困難的,只怕立一百個毒誓對你來說都跟吃飯似的簡單,張口就來。”
甄命苦驚訝道:“娘娘莫非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呸,你才是蛔蟲!”蕭皇后的臉突然變得有些紅潤,朝他招了招手,“你湊過耳來。”
甄命苦湊過耳去。
蕭皇后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聽著聽著,他不由地愣住了,看著她漸漸羞紅的臉頰,心跳加劇,急忙強壓下亂竄的思緒,“娘娘實在不必這樣委屈自己,我答應你絕不拋下你就是,如果我真的做出這種乘人之危的事,我跟那宇文化及和裴蘊等人又有什麼區別?”
蕭皇后聲如蚊語:“怎麼能一樣呢,這次是哀家心甘情願的。”
甄命苦一陣發愣,怎麼也沒想到蕭皇后這樣心高氣傲的美人,竟會主動開口求與他一夕魚水歡。
她的心思,無非是想要與他有實質的關聯,有了這層親密的關係,才能讓他也無割捨,她深知這一點,他也知道,如果她真的跟她有了這種關係,他恐怕真的很難再將她當成與自己無關的女人。
但這種事他是絕對幹不出來的,倒不是蕭皇后不誘人,也不是有什麼良心道德上的牽絆,僅僅是因為他不喜歡乘人之危,若真的對她做出這種事來,只怕楊侗和福臨知道之後,楊侗真的會將他的腦袋砍下來。
如果狠心拒絕,說不定蕭皇后當場就要羞憤自殺,如果不拒絕,他就真的淪落為乘人之危的下流胚子,他雖自認不是什麼君子,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