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臉沉重地問了一句:“霜兒她怎麼樣了?”
李靖臉色登時放鬆了不少,他多怕甄命苦一時按捺不住怒火,再次像上次在洛陽那樣暴走,那這長安城可就真的要血流成河了,他指了指其中的一個廂房:
“經過將近三個時辰的手術,她現在已經沒事了,正在房間裡休息,你輕點聲,別吵醒了她。”
“傷勢怎麼樣?能復原嗎?”
李靖臉色有些凝重,再次提醒說:“命苦,有些事你聽完後一定要冷靜,否則我們之前做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費了。”
甄命苦臉上看不出一絲波瀾,點了點頭,“我現在很冷靜。”
李靖這才低聲道:“大夫說,她身上的傷都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只不過”
甄命苦心裡一個咯噔,他最怕聽到的就是這種“只不過”。
李靖嘆了一口氣,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句“只是她的身體受到嚴重創傷,怕是會影響到以後的生育”。
甄命苦聽完臉色陰沉,兩隻拳頭握得吱吱作響,指關節發白。
“這事千萬不能讓她知道,我怕她剛剛受了這麼大的打擊,會受不了。”
甄命苦沉默了許久,“我明白,我進去看看她。”
乾淨整潔的房間裡,擺放著古樸的紅木傢俱,房中廳子裡的木桌上,擺放著一束百合花,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凌霜躺在**,身上蓋著一張鵝黃色的錦被,甄命苦推門進來,輕手輕腳地走到她旁邊坐下。
她的臉色依舊**,高聳的**平靜和緩地起伏著,顯示她此時身體已經沒有太大的痛苦,她的一隻手上,正吊著點滴,為了防止傷口發炎,她必須在今後的一個月每天打抗生素消炎。
甄命苦看著她,凌霜就像一尊精雕細琢的絕美藝術品,那麼恬靜安詳。
他坐在她的床邊,握著她的一隻手,久久凝望著她,時間彷彿在空氣中凝結。
跟她在一起的曰子一幕幕在他眼前閃過,他什麼都想起來了,想起了他為什麼會毀她的清白,想起了她利用他幫李家奪取洛陽的事,看著她此時悽慘的下場,對她僅有的一絲怨恨也隨著她被李氏一家如此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