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孩,哭喪著臉,答應了把銀兩還給她們,但銀子已經被他花了,一時半會拿不出那麼多,提出以給她們寫書信的方式償還,並且說明了自己的難處,說還有個病重的老師需要照顧,也是迫不得已才擺攤賣字的。
又說自己雖然只是個窮秀才,但卻是個不可多得的狀元之才,過兩年已參加科舉考試,至少也是名列三甲之內,並露骨地向杏兒表示了愛慕之情。
杏兒一聽到“狀元”兩個字就過敏,大罵狀元了不起啊,罵了一通嫁豬嫁狗也不會嫁狗屁狀元的話,罵得對方一頭霧水,也不知道她對狀元哪來的那麼大火氣。
甄命苦好不容易安撫下情緒激憤的杏兒,將禇登善拉到一旁,讓他明天來藥館面試,在藥館工作雖然沒什麼薪水,可一日三餐還是能幫忙解決的。
禇登善立刻感激涕零地看著甄命苦,甄哥長甄哥短地叫個不停,讓甄命苦多在環兒面前說幾句好話。
甄命苦答應儘量在杏兒面前為他說些好話之後,他這才喜滋滋地回去了。
孫郎中看在眼裡,心中雖有些不解,卻也就沒說什麼,他相信甄命苦的眼光,既然他這麼看中這個年輕人,想必是有一定道理的。
只是,他心中卻湧起一絲不祥的預感,不明白甄命苦為什麼要事事安排妥當,倒有一種安排後事,預留後路的意味。
第二天,禇登善便迫不及待地來到藥館,要拜孫郎中為師,儘管杏兒極力反對,但在甄命苦從旁鼓動下,孫郎中勉強收下了他做個醫館學徒。
杏兒為此生了甄命苦好幾天悶氣,見了他連搭理都不搭理,甚至一看到禇登善就忍不住罵上幾句,只是禇登善的臉皮之厚,連甄命苦都自嘆不如,不管杏兒怎麼說,他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雷打不動地黏在杏兒身邊,鞍前馬後地任由驅使。
杏兒最後也不得不感嘆:“沒臉沒皮沒自尊。”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
從甄命苦嘴裡聽到“回家”兩個字的次數漸漸多了起來,警覺的杏兒起了一絲懷疑。
一天,她乘著甄命苦不在家的時候,偷偷溜進他的房間裡,想看看他每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到底在搗鼓些什麼。
不進不知道,進去一看,登時嚇了一跳。
房間裡堆滿了一堆她連見都沒見過的古怪玩意,用一根根黃銅線纏繞起來的中型圓筒,滾軸一樣的搖把,一個裝著水的大木盆,裡面放著一根彎曲的金屬絲,透過兩個金屬線連線在一個烏黑的小金屬箱子上。
小金屬箱子的裡面是用陶瓷燒製的容器,裝著奇怪液體,發出陣陣的酸腐味道,兩個黃金製作的金屬探頭浸入這溶液裡,探頭的上面兩段接著那兩根金屬線。
金屬箱子的上面被甄命苦用毛筆寫著幾個歪歪斜斜的紅字:“危險強酸,毀容燒身,杏兒勿動!”
“他怎麼知道我會進來?哼,不讓我動我偏要動!”杏兒氣呼呼地說了一聲,卻不敢真的上前碰一下,小鐵箱裡散發出來的難聞味道,讓她有些不寒而慄。
除此之外,還有用一對黑色石頭做成的小風車模樣的東西,中間架著一個大搖桿,搖桿的中間是一個轉軸一樣的東西,是一個用金屬片和黃銅絲繞製成的陀螺狀物體。
杏兒認得這兩塊黑色的石頭,甄命苦曾經用這種石頭給她和環兒兩人變過戲法,是一種能夠吸附鐵屑的神奇石頭,聽甄命苦說,這石頭叫磁鐵。
她見這東西上面沒有帖警告語,好奇地走上前,看了一眼,忍不住搖了一下搖桿。
一件令她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
房間的一個角落裡,突然亮了起來,嚇得她急忙鬆開了搖桿,等搖桿停下,那亮光才漸漸地暗了下去。
她膽顫心驚地走到那發出亮光的角落,發現那裡放著一個氣泡一樣的玻璃容器,裡面有一根燒得通紅的金屬絲。
正是這個小圓玻璃球體發出來的亮光。
杏兒一臉的驚訝,回到那柄搖桿處,又用力搖了幾下,那小玻璃球體再次亮了起來,而且亮度隨著她搖動速度的快慢而變化。
她越發地覺得有趣了,飛快地搖動搖桿,越來越用力,角落的燈越來越亮,照得整個屋子亮堂堂的,突然間,啪地一聲——
亮光滅了,角落裡那小玻璃球裡冒出一陣黑眼,整個小玻璃球都黑了。
杏兒嚇得驚呼一聲,鬆開搖桿,一臉緊張地四周看了看,沒人,迅速地離開了作案現場,將門重新關上。
149 傷人傷己
甄命苦正漫無目的地在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