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也大多是一些落魄不得志的文人書生,幫人寫字畫畫是他們唯一能謀生的手段。
甄命苦剛出店門,就有幾個書生模樣的落魄中年人圍了上來,問他要不要買幾張山水畫,仕女圖,仿王羲之蘭亭集序之類的,完全是一個江湖賣藝人的架勢。
其中一個十八九歲左右的清瘦年輕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130 溫暖牌補丁值千金
其中一個十八九歲左右的清瘦年輕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竟然就是當初紅杏別院門口冒死衝闖戒嚴隊伍,向牡丹仙子示愛,差點命喪那護院劍下的那個勇敢青年。
只不過他此時似乎比以前更清瘦了。
這年輕人本想跟其他人一樣擠上前來,臉上有些猶豫,始終還是不能跟那些中年書生一樣,放下讀書人的身段,像菜攤小販似地向人推銷自己的書畫,退回了自己得攤位前坐了下來。
他的攤位只是擺著一張小桌子,上面擺放著筆墨紙硯,簡單得有些寒磣,不像別人的攤位,都有在賣古玩字畫和一些小玩意。
甄命苦笑著婉拒了其他人的推介,走到他面前,問:“兄弟貴姓,怎麼稱呼?”
年輕人顯得有些驚訝,急忙站起身說:“免貴姓褚,叫我登善就行。”
“你好,我叫甄命苦,你是幫人寫字的吧?”
“恩。”
“什麼價錢?”
“小字一兩,大字五兩。”
甄命苦現在明白他的攤前為什麼這麼冷清了,別人都是十幾個銅錢一個字算,他比別人高出上百倍。
能定這種價的,無非是兩種人,一種是狂妄自大的瘋子,一種是懷才不遇的瘋子。
“我現在想做一個店鋪的招牌,將來一定是會揚名洛陽的,名字叫張氏甜心坊,但是我找了幾家店,寫出來的字都不太理想。”
“大字一共二十五兩,署名免費,先交定金十兩。”
甄命苦對這狂人實在有些無語,只好說:“你還不知道我需要什麼樣的字就要收我銀子,萬一我不滿意怎麼辦?”
“你要的不都在你的招牌名字上了嗎?甜入心房,這個張氏是你的心上人吧?”
甄命苦聞言登時眼睛一亮,這個狂人果然有些料,笑道:“一個賣點心小吃的店,我要的是那種讓人一見就感覺到溫馨甜蜜,給人留下美好回憶的文字。”
他說完,那年輕人低頭沉思了片刻,接著大筆一揮而就,五個優美飄逸,如五個美人在舞蹈的文字躍然紙上,舞姿優美,千嬌百媚。
甄命苦一陣驚歎,二話不說,從兜裡掏出十兩銀子,放在他的桌上。
“我要一模一樣的五個大字,過兩天來取。”
“不用,我現在就給你寫。”
刷刷刷龍飛鳳舞般,五個大字瞬間而成,甄命苦也不多廢話,掏出二十多兩銀子拍在桌上,拿起字幅轉身離開,沒走幾步,便聽見遠遠地傳來一聲呼喝:“甄命苦!”
楊侗騎著白馬疾馳到路旁,翻身下馬,朝甄命苦衝了過來,一把抓住甄命苦的衣襟,喝問道:“我張姐姐呢!”
甄命苦笑著說:“好久不見了,你這些天都跑哪去了?”
楊侗沒好臉色地說:“本少爺可沒心情跟你敘舊,快說,我張姐姐哪去了,她家為什麼會被人拆了?”
“你放心,她現在好得很。”
看著抓住她的手又跳又笑的楊侗,張氏臉上也不由地露出一絲感動。
好不容易將手從楊侗的手中抽出來,楊侗卻怎麼也不肯離開她身邊一米之外了,緊跟在她屁股後面,張氏每看一件商品,也不管她需不需要,對商品滿不滿意,他都讓老闆直接包起來,讓甄命苦幫忙拎著。
張氏被這兩個跟班弄得渾身不自在,只好匆匆選了幾件自己需要的東西,轉身出了店。
坐在馬車上,楊侗便不停地問張氏他離開洛陽期間發生的事,不願遺漏半點,張氏都一一耐心為他釋疑,包括被裴虔通給射傷,後來遇上長孫貝兒的事,唯獨隱瞞了甄命苦在伊川的旅館裡偷親她這一事。
楊侗聽她說完事情的經過,恨得雙拳緊握,咬牙切齒:“裴虔通這混蛋,本少爺遲早有一天讓他滾回鄉下耕田去!張姐姐,你別怕,只要有我在,誰想要敢再欺負你,我饒不了他!”
張氏眼中帶著感激,說:“阿侗,謝謝你,其實你已經幫我很多了,有機會你幫我謝謝長孫姑娘,告訴她一聲我已經沒事了。”
楊侗聞言有些得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