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香豔的氣息。
畫片尺寸如此之小,卻將這些細節畫得如此纖毫畢現,可見這畫畫之人觀察得多多麼細緻,才能畫得如此真實,活靈活現。
張氏的臉已經紅如朝霞,匆匆把畫片給收了起來。
“張姐姐,你做什麼?”楊侗登時急了,“這是甄哥給我的,你不能拿走,你快快還我!”
張氏氣惱道:“你要是再提起這畫的事,我現在就趕你出去!”
楊侗心知讓張氏還他畫片已是不能,不由地一臉沮喪地低下頭去,眼淚都快掉下來。
見他這樣,張氏終究還是有些不忍,只好說:“你以後要是想見我了,就來找我,我給你煮好吃的,不過要等我公公不在家的時候才可以。”
楊侗聞言情緒稍微恢復了一些,卻依然有些沮喪,低著頭說:“我以後可不能像這樣經常溜出來找張姐姐了,我先生現在管得越來越緊,每天又要上學堂,又要練習騎射,只有在大年初一才能得以休息一天福臨姐姐從小就告訴我要爭氣,不能讓別人瞧不起,所以我一直都很用功,後來姐姐嫁了人,我就再也沒有心思讀書了。”
“若不是後來在豆腐攤遇見了張姐姐,每次讀書累了,偷偷跑出看張姐姐一眼,就好像福臨姐姐還在我身邊一樣,讀書來也不覺得悶了”
說到這,楊侗已是語帶哭音。
張氏卻依然不肯將畫片還他,說:“若不是畫得如此不堪,我也不會搶你的。”
楊侗聞言抬起頭,眼中含淚,問:“若我讓甄哥再給你畫一張沒那麼不堪的,放在我這裡可以嗎?”
“你們要做什麼我也管不了,反正別讓我知道。”張氏強作鎮定地說,接著站起身來,看了看門外的天色,天已經黑了下來,被這楊侗糾纏了這麼久,落下的活要再不幹,明天就開不了檔了。
好不容易將楊侗從家裡哄出去,目送他騎上馬離開,這才鬆了一口氣,關上院子大門,背靠在門上,發了會呆,忍不住從懷裡掏出那張畫片來,仔細看了又看,雖然院子裡只是她自己一個人,卻仍不禁羞紅了臉。
抬手欲將畫片撕碎,旋即露出一絲不忍之色,進了房間,將畫片放在枕頭下,轉身出了房門,在院子裡跟往常一樣忙碌起來
洛陽城東最大的王氏酒家裡,燈火輝煌,雖已是晚上時分,卻依然人滿為患,門口迎來送往的都是一些
別的酒家門口總會有一些衣衫襤褸的乞丐在等著酒樓一天的生意結束後,抬著幾桶殘羹剩飯出來分給眾多乞丐。
可這個王氏酒家方圓幾百米卻看不見一個乞丐,連酒家周圍的樹都張燈結綵,修剪得格外有藝術感。
一派豪華高貴的格調。
酒家的門口停放了十幾輛高檔裝飾的馬車,連幫忙牽馬的小廝都比普通人趾高氣昂,一副眼高過頂的傲氣。
一輛馬車停在了這王氏酒家的門口。
身穿絲綢錦緞的中年男子從車上下來,身後跟著有些唯唯諾諾的宋老頭,一步三笑臉。
小廝迎了上來,畢恭畢敬地喊了聲:“燕爺!”
被喊作“燕爺”的中年男子隨手給了上前牽馬的小廝一兩銀子,直把他身邊的宋老頭看的連連咋舌,連出手打賞都是一兩銀子,這燕爺可絕非一般人物,如今盡然讓他攀上了棵大樹,說明那算卦高人所說的話十有八九是真的,他時來運轉,遇上貴人了。
兩人一前一後跟著走進了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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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酒家三樓靠窗的位置,中年男子隨口點了十幾樣菜,每一樣都是五兩銀子以上的,這十幾樣點下來,幾乎是普通人家一家五口一年的伙食,宋老頭臉上的神色越發地恭敬起來。
小廝奉上香濃的綠茶,中年男子用來漱了口,背靠在椅子上,神態悠閒地跟宋老頭介紹起這家酒樓的菜色來。
宋老頭哪來過這種高檔的地方,只有連連點頭的份,嘴裡說著:“哪能吃得了這許多,哪能吃得了這許多,怎麼好意思讓燕爺您太過破費”
中年男子笑了:“我以前何嘗敢來這種地方,你再看看我現在,吃慣了這裡的東西,別的地方東西都入不了口了,哎,人有時候習慣了揮翟,就再也不想回到以前過窮日子的時候了,人生就是一場豪賭,贏的人前人後風頭佔盡,受人敬重,輸的人只能自怨自艾,受盡嘲笑和奚落,我以前落魄的時候,連自己的親嫂子都看不起自己,將我掃地出門,嚐遍了人間疾苦,看透了世態炎涼,這才不惜孤注一擲,把命也賭上,多得老天眷顧,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