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頭來卻只讓我幹了個店小二的活,若不是我急需用錢,又身染惡疾,我也不會忍下這口惡氣,留在那裡,他如此待我,也怪不得我把他礦幫的秘密賣給他人,我這人最恨不講信用,毫無口齒的人
就在甄命苦絮絮叨叨之時,房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裴虔通站起身,出了房門,好一會才回到房裡,笑著拍了拍爛醉的甄命苦肩膀,笑著說:“甄兄弟,據探子回報,證實甄兄弟所言不虛,我今天晚上就派人襲擊對方糧倉,待我奪回官銀,回來再與甄兄弟把酒言歡!”
甄命苦一拍桌子,醉醺醺地站了起來,結果卻一屁股摔倒在地,狼狽不堪地撞到了幾張椅子,眯著惺忪醉眼,指著裴虔通大聲嚷道:“慢著!裴幫主,你要的情報我也給你了,你也證實了訊息的真假,可我至今未曾見過我的女人一面,我怎麼知道你不會像尉遲敬德一樣出爾反爾!”
對甄命苦毫不客氣的言辭,裴虔通不怒反笑:“啊,你不說我都忘了,來人啊,帶甄兄弟去見他的心上人!”
他朝門外的兩個手下使了個眼色,他那兩名手下扶起嘴裡罵罵咧咧的甄命苦,出了屋子。
甄命苦與那裴虔通兩名手下漸漸走遠,一名親信走到裴虔通身邊,低聲問:“幫主,那女人不是要送給封大人的嗎,為何?”
裴虔通嘴角微微上揚:“人肯定是要送給封大人的,什麼時候送的問題,現在他對我還有用,先給他嚐點甜頭,不愁他不給我合金秘方,今天的事,不能傳出去,找人好好看著他,這小子若不是個滿嘴胡說八道的高明騙子,就是個被美色衝昏頭的蠢蛋,給我看好了,在他沒有給我說出秘方之前,他還不能死。”
“屬下明白。”
“你馬上召集兩百個兄弟,夜襲礦幫糧倉!這次我要殺劉武周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尉遲鐵匠鋪裡。
劉武周與尉遲敬德等人坐在大廳中,聽完幾天前派去跟蹤甄命苦的探子將甄命苦這幾天的行蹤報告。
“你親眼看著他進了裴府的大門?”
“是的。”
劉武周眉頭緊緊地擰在了一塊,他扭頭望向一旁的尉遲敬德:“尉遲,以你對他的瞭解,他去裴府幹什麼?”
尉遲敬德沉思了片刻,說:“我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是為了那豆腐西施去的柱子,你這幾天跟他走得比較近,你猜他去裴府做什麼。”
柱子自從那天從紅杏別院回來後,就開始懷念起跟甄命苦一起混的日子了,聽到甄命苦叛出礦幫的訊息時,又是憤怒卻又無奈,恨不得能跟他一起離開,聞言不無抱怨地說:“我哪知道他想幹什麼,我只知道他這人重情重義,就算受了一碗豆漿恩情,也是會湧泉相報的那種人,而且人又足智多謀,為人豪爽,恩怨分明的漢子,又那麼喜歡那豆腐西施,換了是我也,也會不惜一切代價把她從裴虔通手裡搶回來。”
除了劉武周等幾個不太清楚柱子跟甄命苦關係的人,其他人無不愕然,面面相覷,他們都知道柱子一向喜歡刁難甄命苦,怎麼也想不明白今天竟破天荒地為他說了這麼一堆好話。
劉二妹身邊的魁梧漢子臉色有些難看,手也不知不覺地握成了拳。
劉二妹瞄了他一眼,語帶嘲諷:“看來有人聽到有其他男人為了救她不惜深入虎穴,也蠢蠢欲動,想要跟他一爭高下了?”
“二妹,你又來了,哎”
就在一幫人猜測甄命苦此舉的用意之時,從院子的大門傳來梆梆梆的敲門聲。
柱子站起身,走出院子,門口卻並不見有人,只有一輛迅速遠去的馬車消失在街角。
地上放著一封白色的信箋。
柱子疑惑著拾起信箋,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突然臉色大變,睡意也沒了,踉踉蹌蹌地轉身朝鐵匠鋪的後院裡跑,差點沒從院子的石階上摔下來,一邊跑一邊驚慌失措地喊:“尉遲哥,不好了!”
握著手裡的信箋,劉武周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
劉二妹和尉遲敬德等人依次坐在下首,一臉緊張地看著劉武周。
“哥,信裡說什麼了?”
劉武周陰沉著臉:“是甄命苦讓人送來的,說礦幫一而再,再而三地不講道義,對他出手在先,怪不得他不仁,說什麼就在今晚,要讓我們付出代價。”
劉二妹一臉不屑地說:“大言不慚!憑他一人能把我們怎麼樣?”
劉武周和尉遲敬德卻同時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對望了一眼,“該不會是?”
兩人突然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