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中,裴虔通讓人給甄命苦奉上了茶,甄命苦端起來喝了一口。
裴虔通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你不怕我在茶裡下毒?以你的身手,就算是我,要拿下你,恐怕也要費一番手腳,若是能讓你中毒,那就簡單多了。”
甄命苦從容不迫地說:“我想以裴幫主的身份,應該不屑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而且裴幫主手中的籌碼比我多得多,跟我對賭一局對裴幫主你來說並沒有任何損失,若是贏了,卻能讓裴幫主一嘗多年的夙願,重創礦幫,我想不出裴幫主有什麼理由拒絕。”
“你這樣意圖明顯地挑起鹽幫與礦幫的爭鬥,不怕我懷疑你是礦幫故意讓你來演一場苦肉計,實則是想要設計我裴虔通嗎?”
甄命苦不答反問:“你應該有調查過我的來歷吧?”
裴虔通不置可否,可從他的神情看來,他已經掌握了不少甄命苦的底細。
甄命苦只是礦幫的一個店小二,想要知道他的來歷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
“那你應該知道礦幫最近正在秘密研製一種新的合金,我是他們的研發匠師,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合金已經煉製成功,一旦被他們量產,你們與礦幫交手,只怕連一成勝算都沒有,新型合金的作用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所以他們並不需要用什麼苦肉計。”
“哼哼,硬合金若是那麼容易煉製,礦幫早就獨霸洛陽了,也不至於一直被我鹽幫強壓一頭。”
甄命苦微微一笑:“口說無憑,裴幫主的兵刃可否借我一用?”
裴虔通從腰間解下隨身攜帶的短刀,手悄悄用上了暗勁,短刀如箭一般射向甄命苦的胸口。
甄命苦伸出一隻手,迅速準確地在短刀的刀柄上輕輕一拍,刀柄像粘在了他手掌中一樣,如風車一般轉了起來,慢慢地停下來,刀柄最終落在他手掌中。
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裴虔通被譽為大隋最強的武狀元,十八般武藝,無不精通,更是用刀的高手,可連他也看不出甄命苦這一手中看不中用的刀花,是出自哪一門哪一派,他看得出來,這只是因為甄命苦用勁巧妙的緣故,並非甄命苦有意為之。
他難掩眼中的驚訝之色:“你這手法是從何學來?”
“我叔以前是個頂級廚師,小時候經常看他切菜。”甄命苦隨口胡謅,從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