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的大腿,一時間所有士兵全都哀號遍地,滿地打起滾來。
周圍的難民何曾見過有人敢這麼跟左翎衛軍對著幹的人,全都紛紛拍手叫起好來,他們早已經受夠了這些左翎衛將軍府的人。
甄命苦木無表情,回頭朝剛才那名人販子站立的地方望去,對方發現形勢不對,早已溜得無影無蹤了。
轉過身走到那群被綁起來串成一隊的女子面前,抽出腰刀,剛想要斬斷她們受傷的繩索,卻有幾個女子大聲哭了起來。
一名女子哭道:“大官人行行好,讓我隨他們去吧,是我自願跟他們走的。”
226 三百戶封邑
甄命苦聞言停下手,皺著眉頭,扭頭望著其他女子:“你們也是自願的?”
其他女子紛紛哭著點頭。
她們大部分都是自願前往軍營的,當營妓不但有口飯吃,運氣好的話還能得到一些錢銀糧餉,寄回來給家人,幫他們維持生計,雖然身心飽受折磨,卻是她們唯一的活路,窩在難民營中,要麼被那些流氓地痞姦汙凌辱,要麼被人擄了抓緊黑窯子裡,除此之外,只能餓死,別無他路。
甄命苦收起了刀,有些無力地向她們揮了揮手,示意她們離開。
她們齊齊地跪下朝他磕了頭,上前扶起那些被射傷了腿的左翎衛士兵,慢慢地消失在遠處,甄命苦面無表情地站在那裡,直到周圍的難民都各自散開了,他才翻身上馬。
回到家,他一句話也不說,將自己關在房間一整天,第二天晚上,才從房間裡走出來,狼吞虎嚥地吃了一頓杏兒給他煮的白灼面,騎馬出門而去
洛陽皇宮的御書房裡。
甄命苦站在書房裡,看著書案旁的楊侗說:“我接受你的提議,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楊侗臉露喜色:“說!”
“你爺爺當初親口封賜我三百戶封邑,我現在希望你能給我兌現,給我五十頃耕地。”
楊侗聞言愣了一愣,沉吟了一會,說:“別說五十頃,五百頃朕也封給你,不過這件事沒你想的那麼簡單,王世充自恃手握兵權,不把朕放在眼裡,如今朕處處受那王世充制肘,大小事務都要透過他的同意,朕若是太過忤逆他,逼急了,只怕連朕也自身難保。”
他盯著甄命苦:“朕讓你做暗衛大將軍,只是朕跟你之間的暗中協議,你和朕的關係絕對不能被王世充知道,當初為了讓他給張姐姐寫一封求情信,朕答應了他有朝一日登上帝位,就任命他為兵馬大元帥掌管天下兵馬,你如今的身份就是個普通老百姓,朕不能無緣無故就將你任命為將軍,也不能隨便下一道旨就將張姐姐赦免,賜你封地,王世充眼線遍佈洛陽,若知道這事,一定會起疑,到時恐怕對你和張姐姐都不利。”
甄命苦見他條理清晰,思維嚴密,三年不見,這個成天追在張氏屁股後面,偷看她洗澡的小淫蟲,儼然已經成熟了很多。
楊侗繼續說著:“你若要封地,也不是沒有辦法,再過幾個月就是大隋科考,我希望你能奪取武狀元,到時候朕順理成章地封你做暗衛大將軍,統領禁宮兵權,王世充也就沒話好說了,等你掌握了皇宮禁軍的兵權,朕就能一步一步替換他身邊的人,削了他王世充一隻臂膀,到時候他就不敢在朕的面前囂張。”
聽到這時,甄命苦突然湧起一個想法,一定有一個高人在背後幫楊侗出謀劃策,不然以楊侗的毛躁,怎麼可能如此心思縝密,步步為營。
楊侗盯著他,眼中帶著激動:“這也算是朕對你的一個考驗,你若連個武狀元都考不上,朕對你也不抱多大期望,等你當上了左翎衛大將軍,立下了功勳,朕再賜你封地也就順理成章了。”
甄命苦一臉無奈:“你小子是吃定我了是吧?”
楊侗笑道:“想要跟我張姐姐白頭偕老,這點代價還是要付出的。”
甄命苦沉默了一會,抬頭說:“能不能想個辦法,讓我混進紅杏別院,每次進去都要花我幾十兩銀子,我可不想見自己的妻子一面都這麼困難,鵝鵝她這人太單純,你如今又看顧不上她,我怕有人會對她不利。”
楊侗想了想,笑道:“這事朕倒是可以幫你一把,不過能不能進去,主要還得靠你自己。”
“說來聽聽。”
“你湊過耳來。”
楊侗在甄命苦耳邊小聲說了好些話,甄命苦臉上漸漸露出一絲笑容,對楊侗這個辦法感到非常滿意,楊侗說完轉身回到書案旁坐下,拿起一本奏摺,“沒什麼事你就退下吧。”
甄命苦正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