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小要撫養,不能入獄的”
巡邏隊正哪容留著他四處嚼舌根,說了聲“一起帶走”之後,幾個巡邏兵分別抬起甄命苦和那哭鬼狼嚎的掌櫃,一起出了客棧,引來不少住店的客人圍觀,議論紛紛。
幾個巡邏兵將甄命苦抬上了馬車,離開了客棧,客棧周圍很快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經過城北的一座石拱橋時,巡邏兵的隊正下令停下,押著已經被塞住了嘴,嚇得尿了滿褲襠的客棧掌櫃下了車,走到橋邊,巡邏隊正朝旁邊的一名巡邏兵做了個只有對方能明白的動作,巡邏兵毫不猶豫,手起刀落,一刀捅進了滿是恐懼的客棧掌櫃心窩處。
接著,若無其事地抽出刀,在那掌櫃的身上擦去血跡,一腳將屍首踢進了河裡,屍首撞破了河中的冰面,沉入了水中,以現在的天氣,不出兩個時辰,河面就會重新結冰,等發現屍首時,只怕已經是開春,到時屍首早已只剩下骨架,無從辨認了。
501 奪命幽靈
巡邏隊正彷彿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冷笑一聲:“瓦崗軍的賞銀你也敢要,也不想想我們以前是幹什麼的,賞銀若是給了你,我們這些辛辛苦苦抓人的兄弟們吃什麼喝什麼?待爺我哪天得空,倒是可以給你燒個一萬兩冥幣。”
“哈哈哈”其餘巡邏兵生平乾的這些事也算不少了,聞言全都心照不宣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突然,幾個人的聲音戛然而止,一臉驚恐地看著眼前的巡邏隊正,他們眼前的隊正表情彷彿凝固了一般,時間停在了他開口大笑的那一瞬間,接著瞳孔慢慢變成渙散無光,一條血線慢慢地出現在他的脖子上。
頭直接從他的肩膀上落了下來,以一個非常優美的自由落體,落入了河中,砸破了冰面,在水面上浮起一朵血花,慢慢地沉入河底。
血飈了幾尺高,噴了那幾個巡邏兵一臉之後,無頭屍才緩緩倒下,墜入河中。
幾名巡邏兵全都嚇得愣住了,全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當他們隊正的屍身墜入河中時,他們才發現,他們的身後,站著一個黑色幽靈般的身影,穿著一襲單薄的黑衣,身材纖細高挑,卻異常地窈窕婀娜,一看就是個女子,如雪夜裡的一朵黑牡丹。
頭戴著黑紗斗笠,看不清容貌,她手中那柄銀色軟劍,正朝下滴著血,毫無疑問,悄無聲息殺了他們隊正的,正是這個幽靈般的女子。
她顯然知道該怎麼揮劍,用什麼樣的角度,才不至於讓敵方的血濺到自己的身上,因為她身上乾淨得很,斗笠上的雪花讓她看起來彷彿與這黑夜融為了一體,黑與白的強烈對比,在巡邏兵眼中猶如鬼魅般的存在。
他們本能地感覺到死亡的威脅,開始尖叫著四散逃竄。
鐵蒺藜暗器從黑衣女子手中飛快地打出,毫無懸念地擊中了逃出了十米開外的人後腦勺,幾乎是同時,幾個巡邏兵無一例外地倒在雪地上,血染紅了雪,很快地結成了冰。
她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般,將軟劍重新插回劍鞘,轉身走馬車旁,掀開馬車的門簾,看了一眼躺在裡面奄奄一息的甄命苦,從懷裡掏出一小盒藥丸來,開啟盒蓋,取出一粒,撬開他的嘴,塞了進去。
接著,她轉身上了馬車,駕著馬車,掉轉馬頭,朝城西的方向疾馳而去
滎陽城中的一座監牢裡,張氏正坐在牢房中的一張簡陋的草蓆上,床上的被褥對於現在的天氣來說,顯然過於單薄,張氏身上依舊穿著被抓入這監牢時的那件破爛衣裳,凍得嘴唇發紫,不停地在房間裡踱著步,保持身體的溫度。
雖然春光乍洩,她已顧不上遮掩,手裡拿著甄命苦給她的那半臺手機。
她已經兩天沒怎麼睡了,這兩天來,甄命苦一直在呼叫著她,可惜她一直都被綁著手腳,旁邊又有看守在,好不容易等到看守撤去,她用力掙脫繩索,這才有機會拿出手機來回復,然而手機那端卻沒有了甄命苦的回應。
“壞蛋,你怎麼了,你為什麼不接電話,你快接電話呀!”她自言自語著,語氣中充滿了焦急和害怕。
吱呀——
牢房的房門突然開啟了,單雲英走進了房間,看了一眼張氏迫不及待藏在身後的手機,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之色。
“手裡藏什麼了?”
“沒、沒什麼。”
單雲英盯著她看了一會,不再追究,說:“你可別想著逃跑,在我手裡,也許你還能活著見你相公最後一面,落在邴元真的手裡,哼,後果不說你也該知道了,而且憑你一個人,給你一對翅膀也別想飛出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