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怒不可抑地踢開房門。
李密笑著站起身,試圖讓她進房間後再行解釋安撫,沒想到那女子卻一咬牙,手提雙劍,朝他殺了過來。
李密早知這女人蠻橫,早有防範,一劍刺來,急忙躲開,雖沒傷及要害,衣服卻被一劍刺破。
房中的漢子全都愣住了,看著李密在她的雙劍中左閃右躲,險象環生,這才齊齊出手,救下李密,制住了那女子。
三個壯漢一齊出手,才堪堪將這女子壓在地上,動彈不得,那女子嘴裡猶自嚷著:“李密,我二哥沒事便罷,若有個閃失,我定斬你的頭下來!”
說完,還用力掙扎,只聽見咔嚓一聲,她兩根被壓著手臂硬生生在她掙扎中扭脫臼,眾人無不駭然,急忙放開了她,幾個制住她的漢子連連作揖道歉,扶著她坐下,為她矯正脫臼手臂,出聲安慰,說些單莊主武功高強,定能安然脫險之類的話。
李密也被這女子剛烈的舉動給嚇了一跳,臉色有些難看。
他盯著這女子,沉聲道:“雲英妹子,單莊主是死是活,還是未知之數,可你剛才的舉動,卻差點讓李某喪命,萬一單莊主平安歸來,李某卻已死在了你的劍下,李某豈不是冤死了,李某的命說重不重,說輕不輕,怎麼也是瓦崗寨二當家,你這樣以下犯上,可是要軍法處置的!”
“處置便處置!我管你是二當家還是三當家,誰要害我二哥,我就要誰的命!”
李密氣得再無法保持他的風度,低罵了一聲:“刁女!”
“就刁了,你能怎麼樣!”那女子疼得額頭流下冷汗來,卻絲毫不相讓,眾人又是一番勸說,這才讓她稍微平復了些。
李密縱有舌粲蓮花之能,面對這樣的女人,卻也無言以對,只得嘆了一聲,不再說話,眼神卻時時提防著,這女人雖雙臂已斷,他卻絲毫不敢對她掉以輕心,這是一個就算用牙齒,也會將一個敵人生生活撕下來的火爆女。
瓦崗寨中名聲赫赫的火辣椒單雲英,豈是輕易就放棄的人。
屋外的人鬧鬧哄哄之時,裡屋的張氏搖醒了昏睡中的小月和小瑩,示意兩人安靜,讓兩人湊到她緊綁的手邊,扯去了她們嘴裡塞著的布團,讓她們用牙齒從她的腰間咬出那半邊手機來,放在她身後的手掌中。
好不容易進行了指紋認證,進入了操作介面,點開其中的無線電波傳送器。
沒過一會,從手機聽筒裡傳來一陣急速賓士的馬蹄聲,接著響起甄命苦焦急的聲音:“鵝鵝,是你嗎,你在哪,他們有沒有傷害你,別擔心,我這就來救你!”
張氏眼眶一紅,哽咽道:“相公,我害怕”
“鵝鵝,別怕,千萬別慌,他們是不是欺負你了?記住,不管發生什麼事,相公都要你,你可千萬別做傻事,千萬不要做傻事知道嗎,我這就來找你,就快到了!”
張氏聽他語氣中帶著焦急和擔心,顯然是想到了她落入賊窩,難免要遭對方的汙辱,生怕她會做出什麼傻事來,所以這才提前為她打下強心針,安撫她,她不由地有些歡喜,又有些驚慌,想起不久前發生的事,她就一陣後怕,萬一她真的被那個姓邴男人給汙了身子,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儘管他口中說不在意,可她卻知道,她若是真的被人姦汙了,他只怕要憤而殺人,而且是殺很多很多人。
為了讓他安心,免得他亂了分寸,她紅著臉,當著兩個丫鬟的面,輕聲說了句:“我沒事,你沒事別瞎想,你還記得幾年前我被抓進洛陽大牢裡遇上的那個黑二哥嗎?沒想到他現在成了瓦崗寨的人,是他護著我。”
“黑二哥?”
手機那頭的甄命苦明顯的沉默了一會,“劉黑闥!”,聲音中難掩激動,得知愛妻沒事後,他很快恢復了平時的淡定,說:“鵝鵝,你現在聽我說,仔細看一下四周都有什麼,儘可能詳細地告訴我。”
張氏回頭看了看四周,說:“我不知道,這裡好像是什麼客棧,我手腳都被綁著,屋子外頭有好幾個男人,剛剛進來一個叫單雲英的女人,好像起內訌了,正鬧得不可開交,那幾個男人裡除了黑二哥,有一個是叫李密的,是瓦崗寨的二當家,還有一個叫邴元真,他是我以前跟你提過的那個害死我林叔的其中一個仇人,還有幾個人我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相公,你千萬不能自己一個人來,你打不過他們的”
正說著,屋子的門嘭地一聲被人一腳踢開,一名壯漢手中押著一個女子從外屋走了進來。
正是剛剛在龍門游泳館中襲擊楊侗的那名瓦崗壯漢單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