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嗎?怎麼找到我的?”
“獨孤老將軍臨走時曾告訴過我將軍你在洛口鎮守糧倉。”
“坐下說,先喝口茶,這麼急找我何事?”
獨孤無信讓人拿了椅子,甄命苦坐下,一口氣喝了一大碗水,為了趕路,他已經一天沒喝水了。
他將張氏被人告發,投入大獄的事詳細地說了一遍。
獨孤無信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她跟你成親了?”
甄命苦見他臉上的神情,愣了一愣,原本抱著希望來的他,突然如有一盆冷水當頭澆下。
這個獨孤無信雖是獨孤盛的兒子,顯然沒有其父的古道熱腸,一看就是個善於心計,無利不起早的精明人物,似乎對張氏抱有其他心思,如今聽見張氏嫁給了他,哪還會在乎這張氏的死活。
果然,獨孤無信眉頭一皺:“這事恐怕沒那麼容易解決,她是罪臣之後,皇上親自下旨抄家滅族的,一旦被吏部查實,只怕這事還得從長計議,我只是區區一個五品右武衛參軍,人又不在洛陽,恐怕難辦啊。”
甄命苦一顆心沉到了谷底。
其實他能理解,獨孤無信與張氏只有一面之緣,沒有多少情誼可言,他再怎麼古道熱腸,也不可能冒著自毀前程的危險,去救一個與他毫無瓜葛的女人。
“如此告辭了。”
既知無望,他也不願再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
獨孤無信站起身來:“此事我若能幫上忙,一定會盡力斡旋,不過我覺得這事你最好找一找吏部尚書封大人,他如今是洛陽炙手可熱的人物,若能得他相助,相信鵝鵝妹妹定能化險為夷。”
“多謝將軍提醒。”
“我還有重要軍務在身,不能離開軍營,就不送你了。”
甄命苦不再多說,轉身除了營帳,駕了馬車,飛馳而去
紅杏別院迎春閣的一間廂房裡,風塵僕僕,渾身髒不可言的甄命苦臉上帶著一絲焦急。
不一會,鴇媽從外面推門進來,走到他身邊,語帶遺憾地說:“妙玉姑娘讓人傳來話說,她不想見你,奴家就說,她們這些百花樓的小琴婢,一個個眼高過頂,有錢也未必能打動她們,要不奴家再給你介紹一個性格溫柔的姑娘?”
甄命苦又掏出五兩銀子,遞到老鴇手中,“給牡丹仙子傳個話,就說她的男人來找她,想要回她的寶貝的話,讓她立刻見我,否則這輩子都別想再要回去了。”
“甄公子,這”
老鴇有些不解地看著甄命苦,連百花樓的小琴婢都不願接待他,竟然妄圖見牡丹仙子?誰不知道牡丹仙子是紅杏別院最炙手可熱的花仙子,身份尊貴無比,豈會輕易見一個無權無勢,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要不是看在他給的賞銀可觀的份上,她早把這種客人轟出門去。
甄命苦卻不理會她的為難:“你照實說就是,至於她見不見我,跟你沒關係。”
“那奴家就替你去傳個話。”
“有勞了。”
不一會,鴇媽再次回來,臉上帶著一絲不解的神情,看著甄命苦的眼神彷彿像是發現了什麼稀奇的事物,有些難以置信地說:“甄公子,牡丹仙子請你過去一敘,請隨老身來。”
甄命苦站起身來,跟著這鴇媽,出了喚春閣,上了船,沿著水路到了湖心島上,上了岸跟門口的女守衛通報了一聲後,不一會,上次在樓中見過的陳媽媽便從牡丹樓裡走出來,領著他進了牡丹樓裡。
陳媽媽一路帶著甄命苦到了一樓的一間空蕩蕩的寬敞房間裡,周圍放著各種甄命苦見也沒見過的稀奇古怪道具和服飾。
顯然這是一間練舞房。
房間的四周,有幾扇門,都緊閉著,門上都雕刻這一朵朵栩栩如生的牡丹
陳媽媽脫了鞋子,走到那一扇雕刻有牡丹花的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凌姑娘,人已經給你帶來了。”
“讓他進來吧。”
陳媽媽回到甄命苦身邊,示意他脫了鞋襪,換上一雙乾淨的防塵布鞋,讓他坐在練舞大廳地板上的一張蒲團上等著,然後就出去了,輕輕掩上門。
甄命苦等了大約有半個時辰,也不知道牡丹仙子是想給他一個下馬威,報復他以前對她無禮,直到甄命苦等得有些不耐煩,站起身準備去敲她的門時,刻有牡丹花的那扇門才輕輕開啟,一個輕盈窈窕的女子從裡面走出來。
牡丹仙子一襲白色輕紗舞衣,烏黑的頭髮簡單樸素地盤在腦後,露出一截雪白如玉的脖子,將她的細腰纏得盈盈一握,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