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個溫文爾雅,知書識禮的李老爺,她倒是沒有多少惡感。
對鏡稍微整理了一下妝容,起身下樓。
甄命苦踏入牡丹樓的大樓,自從進了百花樓成為一名護院以來,他還是第一次進入這牡丹樓,當年為了逼凌霜說出楊侗住址,結果差點被她一腳廢了小命苦的事還歷歷在目,那種被她一腳踹在男人要害處,苦辣酸甜五味俱全的痛楚,深深刻印在他腦海中。
牡丹樓的變化並不大,湖島四周的柳樹開始抽出了嫩綠,樓的四周種植上了不少新的牡丹花,島上的小園林雖不大,但假山池水,奇花異草應有盡有,毛雀雖小,五臟俱全。
唯一的變化就是湖面上一些小島礁上,十幾個白鶴正在水中嬉戲,給人一種世外桃源的恬靜休閒感。
一位十幾歲的小丫鬟領著他進了樓中,上了樓,聽到他來訪的凌霜正在客廳中等著他的到來。
她脖子上套著重重的石膏,脖子連轉動都不能,額頭的傷口也包紮了一層紗布,病容孱孱,見他進來,盈盈起身,身子微微向前傾了一傾,算是行了見面禮。
“凌霜有傷在身,不能施禮,還請甄護院多見諒,聽妙玉說,當日若不是甄護院出手阻止禹護院,凌霜恐怕這輩子都要躺在床榻上,救命之恩,實在無以為報,一頓微不足道的酒席,請甄護院切勿推辭。”
甄命苦也不跟她客套,大咧咧地轉身入了酒席,坐在了酒席的上首。
凌霜先是一愣,很快回過神過來,心道這些練武之人,不拘俗禮,真情真性,也沒怎麼在意,跟著入了酒席,坐在甄命苦的對面。
甄命苦剛拿起筷,見她離他遠遠地坐著,眉頭一皺,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冷哼一聲:“仙子既無誠意,何必假惺惺請老夫赴宴,告辭!”
說著,起身要走,凌霜急忙起身,一臉不解地問:“甄護院這是為何,凌霜若有得罪之處,請直言便是,凌霜定會向甄護院您賠罪。”
甄命苦轉身盯著她:“仙子請老夫喝酒,自己卻坐在三米之外,避老夫如瘟疫,莫非仙子你嫌棄老夫?老夫豈能受你這種閒氣!”
凌霜哪知道他竟是為這種事生氣,臉上露出又好氣又好笑的表情,解釋說:“甄護院誤會了,凌霜豈有輕視怠慢甄護院的意思,這只是凌霜平常的待客之道而已,並非有意怠慢,甄護院若還不能消氣,凌霜給你賠禮道歉還不行嗎?來人,在甄護院坐席旁添置一坐席。”
說著,站起身來,走到甄命苦的座位旁邊的座位上坐下。
“這回甄護院可以息怒了嗎?”
甄命苦這才重新坐回座位,眉頭一皺:“斟酒啊,還愣著。”
311 吃出一個大秘密
連凌霜身邊的丫鬟都看不過去了,正要出言訓斥,凌霜急忙示意她們不得無禮,笑著端起酒壺,給他滿滿斟上。
她斟酒的時候顯得小心翼翼的,一隻芊芊手指不經意地放進酒杯裡,酒碰到了手指後,她才停止斟酒。
“光老夫自己一個人喝有什麼意思?自己一個人喝的酒,叫悶酒,最是傷身。”
凌霜臉露為難:“甄護院請見諒,大夫說我的傷口尚未癒合,不宜喝酒,否則容易留下傷疤,還請甄護院多見諒,多喝幾杯,待凌霜傷好之後,再陪甄護院你喝個痛快。”
“以茶代酒不會啊?虧你還是牡丹仙子呢,連這點待客之道都不懂。”
連凌霜身邊的丫鬟都聽不下去,忍不住要破口大罵這個不知進退的老頭一頓,難為凌霜還能始終保持一副溫和動人的笑容。
“是凌霜太不懂變通了。”她自斟了一杯酒,笑著舉杯:“就讓凌霜以茶代酒,敬甄護院一杯,凌霜先乾為敬。”
她又給自己斟了一杯茶,依舊是用剛才斟酒的方法,甄命苦眼中閃過一絲好奇,這斟酒斟茶的手法可有些怪異,幸虧她的手指纖細雪白,指甲修剪得整齊美觀,不會讓人覺得不衛生。
舉杯跟她喝了,凌霜再為他倒上一杯,笑著說:“我聽妙玉說,當日禹護院與甄護院你交手,還沒碰到甄護院的衣角就已經倒下,讓人百思不得其解,凌霜小時候也曾學過一些暗器打穴的手法,不知道甄護院所用,是什麼暗器?”
“哦?”甄命苦舉杯與她碰了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特別是她豐滿雪白的胸口處,細細遊覽了一番,目光顯得放肆,“仙子你既然懂得暗器,不知能否露兩手瞧瞧?以助老夫酒興。”
如果眼神能殺人,凌霜身邊的兩個丫鬟看他的眼神早已經將他碎屍萬段,他此時的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