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他試圖跟她講這些道理,張氏就會變得異常惱怒,在他嘴巴上打一下,制止他再說下去,然後就是一連好多天不跟他說一句話,也不准他碰她一下。
“癩蛤蟆,我才不守寡,你死了,我也不活,你不要我了,我也不活,不准你比我先死。”她說這話的時候,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甄命苦絲毫不敢懷疑她的決心,她可是有過惡劣前科的,只好哄說:“那我就活一百歲,陪你到一百歲,到時候我老年痴呆了,還不忘記緊牽著你手,兩人一起住在海邊,每天吃完睡,睡完吃,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在乎,天地間就剩下你和我,漫步在沙灘上,就這樣每天看著夕陽落入海中,一輩子就算完美了,等你去了另一個世界,我再樂顛樂顛地跟隨你而去,在另一個世界裡與你重遇,重新記起你,死皮賴臉地愛上你,追求你,一起再活一個世紀”
這時,張氏總會被他的花言巧語哄得淚眼汪汪,抱著他久久不肯鬆開。
甄命苦最後無奈得出一個結論,想讓她擁有二十一世紀女性的獨立平等意識是不可能的了,她這輩子都會是一個被封建禮教荼毒得無可救藥的呆頭鵝。
第三輪的第一部分比試過後,甄命苦多了好些衣褲鞋襪,張氏心靈手巧,又是偷師自長孫貝兒,針線功夫雖不如長孫貝兒的那麼精細巧妙,卻也比長孫衣飾店裡的一般織繡師要高上一籌,每幾天就會將一套嶄新的衣飾讓他試穿,甄命苦也樂得每天穿得跟花花公子似的,四處招搖。
第一部分的比試分數排名並沒有多少懸念,張氏以滿分遙遙領先,排名第一,鞠芷薇二十三分緊排第二,而凌霜只得了十分排在了最後一位,據說,她是百花樓中唯一一個不會做女紅針織這種事的花仙子。
而一向面首無數,名聲不雅的柳葉兒則排在了第十位,婦言婦德什麼的對她來說,根本無足輕重。
妙玉在甄命苦的參謀下,婦容竟得了滿分,總分共獲得二十分,奪得了第四的好名次,在碧蓮仙子的團隊中,她的分數暫時領先,讓她著實興奮了好一陣。
不過,這些成績都只是暫時的,後面的琴棋書畫,詩詞舞蹈和新增加的一項身體素質才是真正拉開眾多秀女和花仙子差距的部分。
“丫頭,這幾天怎麼不見你練琴了?過幾天不是要參加下一輪比試了嗎?”
甄命苦走進碧蓮樓的妙玉房間,妙玉正在整理即將用於比試的琴譜。
“命苦哥哥,你來啦!”妙玉回過頭嫣然一笑:“沒事的,曲子我早已經作好了,霜姐姐這幾天好開心,一直拉著我四處逛,看什麼都覺得新鮮,什麼都想帶回牡丹樓裡去仔細研究,她房間裡現在都堆滿了各種各樣的小物件,都快入魔了!”
甄命苦皺起了眉頭:“她現在看得見了,也不管你現在正是需要用功的時候,萬一你落選了,難道她替你受罰?”
妙玉一臉自信:“十年砍柴功,今日顯神通,呵呵,霜姐姐教我學琴好多年了,哪還在乎這幾天,若是不行,就算多用功幾天,也沒什麼用。”
甄命苦走到一旁椅子上坐了下來,笑道:“你倒看得通透,新曲作好了?來,先讓命苦哥哥一飽耳福吧。”
妙玉搖頭道:“不行,兵法講究一鼓作氣的,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嗎?新曲當然是要留著比試的時候才能彈。”
甄命苦訝道:“哦?你還懂得兵法?”
“當然啦,霜姐姐房間裡有很多兵書的,聽她說多了就不知不覺記住了一些,命苦哥哥,上次我在張姐姐房間裡找到一本《五線琴譜》,張姐姐說是你給她的,我試著彈了一下,好複雜啊,我偷偷地記了一個譜子,回來編出來讓霜姐姐試彈了一下,霜姐姐說這是鬼譜,鬼神才能彈出來,這個叫肖邦的人到底是什麼人啊?還有那個叫群蜂亂舞的曲子,真的能彈出蜜蜂飛舞一樣的效果嗎?”
323 拜肖邦為師
甄命苦正驚訝於這些花仙子閱覽之廣泛,聽到妙玉後面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問:“什麼群蜂亂舞?你哥對音樂一竅不通,但聽過的歌曲不少,你得彈出來我才知道。”
“你等等,我彈給你聽。”妙玉說著,匆匆轉身跑進房裡,從裡面取出一把七絃古琴,坐在地上,將琴放在膝蓋上,彈奏起來。
剛開始顯得有些緩慢,但漸漸地,隨著手指的飛快撥動,越來越快,音律越變得越來越像現代交響樂多種樂器合奏的聲音,甄命苦從沒想過這個小丫頭竟然能用一把古琴演奏出接近交響樂的效果來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甄命苦聽得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