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麼,小十人轉身向學校裡走去。雪地折射著燈光,深深淺淺地印著一串腳印。
於一以鄙視的神情目送他們離開,低頭將煙點燃。
張偉傑揉了揉後腦勺。“翅膀你看錯了吧?人家根本不是奔老四來的。”
“看錯?”翅膀挑眉,“非爺這雙招子!方圓五百米以裡飛過去的蒼蠅是公是母我都分得出來你信不?那幾個傻逼,不知道誰前開門兒沒拉上漏出來這麼幫現眼的玩意兒。”
“你們這麼快就吃完了?”季風捂著話筒扭頭看他們仨。他問得賊費解,不知道一場前怨舊仇後遺症的暴亂已在無聲中化去。
楊毅樂了,八個啊,倆打一個都沒敢招量,要是六中有百曉生,這四個殺手絕對排得進兵器譜前十。
“你要走不走的跟這兒傻笑什麼?”叢家也瞧出了點兒端睨,“這就是你總唸叨的下手狠不如名號亮吧。”
“不帶刀的人!江湖中混,有時候名號遠比武器好使。”真像樣。楊毅撫掌。依著翅膀和於一的好戰本性,本應趁勢出手立棍兒以杜絕他們再來尋事的念頭,但是兩人都沒出手。
他們已經很久沒出手了,誰都不承認自己是仗精,不過翅膀確實酷愛挑釁,於一確實極好動手,季風確實不吝助拳。打架的理由永遠是忍無可忍,其實是根本不忍,結果就是常常把人打得親媽都認不出來——但這都是在於一住院之前。
如果說楊毅之前對這仨人的脾氣還有所顧慮,透過這次也可以徹底打消了。
捨不得?留下!
市晚間新聞報:我市中級人民法院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三百四十七條、第三百四十八條之規定,做出如下判決: 一、被告人雷管販運毒品罪名成立,判處死刑,緩期二年執行,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並處沒收個人全部財產。二、繳獲的毒品依法沒收,由公安機關銷燬;繳獲的毒資及犯人私人財產依法沒收,由M市公安局上繳國庫。
一輛不起眼的S車停在六中校門口,於一沒怎麼在意地看了一眼。
“小鍬~”車門開啟,有人大聲喊他。
於一低罵一句走過去。
“咦?”翅膀搜腸刮肚地想著這張半熟臉在哪見過。
楊毅舔舔嘴唇緊著跟於一。
“韓哥。”於一客氣地叫人。
韓高賴遞來一根菸,於一擺擺手,他錯頭看看他背後的學校,瞭然地點下頭給自己點燃。“晚上有事兒沒?跟哥吃個飯去?”
“你不是專程過來的,對吧?”楊毅死死地盯著他的臉。
“對,是路過的,趕上學生放學停車看看你們。”韓高賴仍是那副雷打不散的笑容。“小鍬有陣子沒去我那兒打牌了,晚上玩幾手。”
“我們”
“好啊。”於一痛快地答應。
“我們明天要上學。”楊毅堅持說完自己的意見。“不能玩一宿。”
“沒人叫你跟著。”於一斜睨著她。
“你要去我就跟著。”
“那你去吧,我不去了。”
韓高賴眼睛閃了閃。“還是上學是正事兒,那週末再說吧。”他拍拍於一的肩膀,“我走了,不擔誤你們約會。女朋友多哄一鬨。”
“BYE…BYE!”楊毅擺手。
S車一開走,季風和翅膀圍過來。“我靠,他又想幹啥?”季風對這張笑臉可是印象深刻。
“請我吃飯。”於一納悶地搖搖頭,垂眼看楊毅。
“你瞅什麼瞅?”她兇巴巴地瞪他,“骨頭長結實了是吧?老實這麼兩天又開得瑟了!”
本來在思索這人是誰的翅膀聞言一樂。“悍!訓我二哥跟訓兒子似的。”
“去你媽的。”於一罵完翅膀回頭摟住楊毅,“你把我飯局攪和黃了,晚上請我吃飯。”
“晚上就吃她吧二哥。”翅膀貼在他身上建議。
“去吃屎!”楊毅甩開肩上的手,賭氣地丟下三個大男生自己飛快地走在最前面。
“這”翅膀傻眼,“不是我說這話惹的吧?”
季風也摳了摳眉毛。“這是抽什麼瘋呢?”
“生氣了。”於一笑。
某些人大概知道自己若再不安分守己,今後可能就沒有當中國人的資格了,所以高一上半學期結束時,除了分數不盡人意,做為學生,於一的表現還算可圈可點。老師在他的期末點評上寫的是:雖然成績較差,但能團結同學尊重師長。“還應該加個積極參加學校組織的各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