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她。
江彤月心中恐懼,卻又避無可避,只得閉上眼,然而桶中的水忽然又是一陣翻湧,然後水面一落,江彤月睜開眼,卻見白小玉已經跨出浴桶,當著他的面擦乾身體穿上衣服,坐回床上用綿被裹住自己,冷冷地看著她。
江彤月被看得狼狽不已,心中苦笑,他到底還有多少法子來讓她難堪?
整個人好不容易爬出浴缸,身上的衣服貼著面板往下滴著水,卻讓她曲線畢露,江彤月有種沒穿衣服的感覺,她不敢看白小玉,更不可能這副樣子衝出去換,人躲在浴桶背後,抱著自己蹲在地上,想等衣服幹了再說,但不一會兒身上便冷得發抖。
換作以前,她可能會罵白小玉,但現在當她知道這個人是什麼樣時,覺得一切都是白費力氣,也許,他想看到的就是她氣急敗壞的樣子。
很冷,早已經入了秋了,前天高燒剛退,不要病上加病?她忽然有些累,病上加病也好,病死算了,李過勸她逃,她卻無處可逃,可能死,正是個逃開一切的好方法。
她躲在浴桶後,床上的人始終沒動靜,可能已經睡著了,她蹲了很久,依然沒有動靜,原本警惕的心鬆懈下來,看來是不會再管她了,人昏昏沉沉起來,不知是又要發燒還是累了,她靠在浴桶上人跟著坐下,也不管地面是溼的,再後來竟然就這麼睡過去了。
恍惚間,似乎有人嘆了口氣,然後被抱起來,應該是做夢,夢中有人脫她的衣服,她掙了掙,卻沒有力氣,接著是一團溫暖,她舒服的靠過去,那聲嘆息又在她頭頂響了起來。
醒來時江彤月在床上,白小玉的床,她一下坐起,又慌忙躺下,被下的自己竟然是光著身子的,屋裡,白小玉裹著衣服背對著她在吃早飯,旁邊是一張很大的紙,他在邊吃邊看。
江彤月猛然想到昨晚的事,下意識的看向昨晚擺浴桶的方向,浴桶已經沒了,地上的水也已經幹了,看來那個夢並不是夢,是白小玉脫了她的衣服將她抱上床,雖然兩人早已有肌膚之親,但那時未必會看全對方的身體,何況昨晚是在睡夢中,完全是聽之任之的境況,不知白小玉又會做了什麼齷蹉事?
江彤月臉不由一紅,躺回床上生氣,想著昨晚他將自己拉進浴桶,她全身發抖的躲在桶後,現在又剝光她的衣服,眼淚不知不覺淌下來,自己從來就是輸,任圓任扁的隨他捏,再掙扎也是徒勞。
白小玉吃完早飯站起來,剛才因為邊看這一帶的地圖邊吃飯,時間久了,身上的骨頭又疼痛起來,那是獄中受刑後暈過去,被潑冰水落下的病根,昨日他與李過三人下了寒潭,出來便是全身的骨頭皆疼,生不如死,如果入口真在水下,他可能像這次一樣,根本來不及游到入口便不得不上來,他的身體根本受不了寒潭的寒氣,看來,還是要別想辦法。
他想著,看到床上的人,閉眼滿臉的眼淚,不由一怔,道:“醒了就把床讓給我,罈子舀來的乾衣服在床頭,自己穿上。”
現在的白小玉又不是昨晚那般,冷漠的似乎不認識江彤月,江彤月半晌伸出玉一般的手臂去舀床頭的衣服,白小玉看在眼中,眼睛只是眯了眯,便回頭繼續去看他的地圖。
江彤月穿好衣服下床,白小玉才指著桌上他吃剩下來早飯又道:“舀出去,中飯以前任何人別來煩我。”人慢慢的走到床上,躺下去,用江彤月剛才睡過的被子將自己整個裹住。
江彤月無端的鬆了口氣,理了理頭髮,舀著吃剩下來的早飯出去。
47只是個漢女
白小玉就這樣在足不出戶的待在房中三日;這三日大半時間都是在看那張地圖;柴飛他們偶爾會進來談事情;然後就被派出去,不知道做些什麼;雖然與江彤月一間房,這三日卻沒有再對江彤月做什麼;至多隻是睡覺時抱著她而已。
每當夜深人靜,江彤月自夢中醒來,抬眼就能看到白小玉就在身邊,睡著時他的臉沉靜清雅;小小的床上;他與她的身體貼在一起;兩人髮絲纏繞,親密無間,她看著,有好幾次希望時間就停在這一點,這世間再大,她只要這一個小小的房間,然而醒來,卻清楚那隻夢一場。
第四日時,白小玉終於肯出屋,備了馬,帶了李過他們出去了,留了幾個隨從看著如硯和江彤月。
“我聽李將軍說他們要找的那個寶藏就在這個鎮外不到十里的地方,上次想進去,沒成功,這次恐怕想到辦法了。”如硯蘀江彤月把著脈,看她身體恢復的如何。
“寶藏?”
“就是顧家的那把鑰匙還有白小玉逼李將軍交出的圖,那是皇帝未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