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所以此次李過前來是來拿解藥的,而並不是為了救她?只是,他後半句話是什麼意思?
李過終於知道掙不開,停了掙扎,勉強開口道:“我低估了你,白小玉!今日落在你手下要殺要剮隨你!”
白小玉一笑,衝罈子比了個手勢,罈子一用力將李過一把拎起來,將他反手擒住朝著白小玉,白小玉看著一臉泥的李過,道:“李將軍,說起來,你比你們的太后值錢,我捨不得殺你,你知道你值錢在哪裡嗎?”
李過眼睛眨了眨,垂下頭,道:“我一介武夫,怎知道位高權重的愛新覺羅氏在想什麼?”
白小玉仍是在笑,卻不再多說,衝自己的手下道:“一半帶回營,李過另外關押,好生伺候,”說完回頭衝江彤月又是一笑,就你方才的怒意從來都沒有過,牽著她的說道,“逛累了,咱回家。”
江彤月看看李過,又看看那邊的如硯,沒有說話,也不掙扎,被白小玉牽著走了。
一回營,白小玉就將江彤月關在自己的營房中,自己一個人出去,一夜未歸,直到天亮時才回到營房中。
江彤月一夜未睡,呆呆的坐在床上,白小玉進來,看到江彤月,也不說話,自己脫了衣服,倒頭就睡。
“你去審李過了嗎?可動刑了?”看他閉眼睡去,江彤月忍不住轉過身問他。
白小玉眼睛沒睜,說道:“躺下陪我睡一會兒。”
江彤月不動,床上也不再有動靜,她咬咬牙,下床,往營外去,門外有人守著,她關到門口就被擋回來,她又衝到白小玉床前,道:“你當時不殺李過,抓他來究竟為什麼?”
白小玉仍是不睜開眼,道:“怎麼,心疼了?”
江彤月乾脆承認道:“是,擔心的很。”
果然白小玉睜開眼,冷冷地瞪著江彤月,道:“我抓他來幹什麼?當然是折磨,我昨晚剁了他的手腳,等我休息完,再去挖他的雙眼,割他的耳朵。”
他說的有些賭氣,江彤月愣了愣,她多少有些瞭解白小玉的脾氣,從不做無用功,如果只是折磨,那絕不是白小玉會浪費時間做的事,但她並不保證白小玉不會為了其他的事情,對李過下這麼重的刑。
“你說的是真的?”她忍不住問。
她這一問,白小玉眼神更冷,爬起來,道:“我現在就去把他的眼睛挖了。”
江彤月慌忙拉住他,道:“李過是英雄,只可殺,不可辱。”
她這句徹底惹怒白小玉,甩手道:“他是英雄,我是小人,所以你要逃走,就是為了回到他懷抱?江彤月,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忠貞營的種種,不要以為你第一次在河邊與那賊後被我抓住只是我碰巧,忠貞營可以混在我營中害我中軟骨散,我在忠貞營就不能安排眼線嗎?與一個太監假扮夫妻,與李過眉來眼去,這些你以為我都不知道嗎?”
“你?”江彤月驚得瞪大眼,她真的以為被白小玉抓住只是巧合在這之前她甚至認為有關白小玉只是上輩子的事,卻原來她一直都在他的掌心,時刻都知道她做了些什麼。
她忽然覺得所有的一切都虛假起來,她被抓,不是偶然,她逃跑,在她意料之中,甚至引出李過,也是他設好的局。那麼前夜的夫妻之實呢?他的疼惜呢?還有她想自殺時,替她擋的那刀呢?都是算計好的嗎?
“白小玉,你到底哪樣是真的?”
41酷刑
“白小玉;到底哪樣是真的?”一股冷意自江彤月的心底升起來;覺得自己都抖了;就這麼看著白小玉。
屋裡的燭火閃了閃,影晃動,白小玉一身白衣,清瘦卻俊逸的不似凡,他立床前,看著江彤月,反問道:“覺得哪樣是真的?”
江彤月咬了咬牙,冷冷道:“都是假的。”
白小玉的表情一瞬間有些落寞,但也只是一瞬;冷笑了一聲;忽然道:“要不要隨去夜審。”
“夜審?”是再審李過嗎?難道如他所說;再去挖了李過的眼睛?
“不是剛審完回來?”江彤月直覺不想去。
“本來是想睡一覺再去,但忽然一點睡意都沒有了,走,隨去,有趣的很。”白小玉看到江彤月臉上的驚恐,笑得更冷,硬扯著江彤月出了營去。
關押李過的牢中,江彤月意料之外,李過完好無損,一點動過刑的樣子都沒有,但他的表情卻似乎全身都是傷一般,看到白小玉又來,眼中滿是恨意,竟然同時不自覺的發抖。
白小玉的手牢牢地抓住江彤月的手臂,看著李過,卻是對江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