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沉淵拂衣而起:“罷了。”轉身走向內堂。
☆、狙殺
日暮,煙塵落下;樹葉無風飄灑。
捱到晚膳後;聶向晚不待葉沉淵發話,便匆匆忙忙趕回皇宮;繼續起草土地分封的詔令。
伊闕外街宅院內;萬景靜默,垂蔓花架四周浮起一層暮色,煊赫了清冷的廊道。
葉沉淵掀開雪袍衣襟;端坐在椅子上,說道:“怎麼樣了?”
此時;院外高大的榆樹上才躍下三道灰衣身影;均是斗篷遮面,手腳靈便。他們躬身施禮,由著暗衛隊長答話。
隊長說道:“回稟殿下,烏爾特親王所帶的隊伍一路衝來,離此地還有二十里,北理兩營禁軍在城外結陣嚴待,不出兩個時辰,他們便能遇上。”
“謝照呢?”
隊長回顧一下所掌握的訊息,仔細想好了措辭,才答道:“據下屬傳報,謝照本是在城外值守,忽截到一名白衣教巫祝的行蹤,喝問那人一番,似乎是得到了什麼訊息,然後,他便帶著一隊人馳向內城,在素食齋坊外巡查。”
葉沉淵在三日前去過素食齋坊吃早膳,穿著白衣教的袍子,一路走得閒適,並未避開眾人耳目。常人只當他是巫祝,敬而遠之,只有逃出宮的那幾名巫祝,見聶向晚待他親善,能猜測到他的來歷不簡單。
尤其巫祝們還曾聽到葉沉淵抓住聶向晚手腕時,揚聲說過一句:“我不是你的殿下,喚我阿潛。”
葉沉淵存心要會會謝照,有意留下一些蛛絲馬跡讓謝照尋來,向巫祝點撥身份、在外遊蕩半日便是如此。他不便去挑釁謝照,那麼只能等謝照自己送上門。此後,無論發生什麼事,聶向晚都不可怪責他。
“竟然用了那麼久。”葉沉淵冷淡說道,揮袖喚暗衛退下,“我當他聰慧,能早些推算出我在這裡。”
暗衛並不動,遲疑說道:“殿下染疾,內力虧損,身邊只有我們三人,再喚退我們,恐生變故。”
葉沉淵冷冷道:“退下!”
那三人再不多話,齊齊鞠躬,翻身躍上樹,頃刻隱沒了身形。
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