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楊梅很快又煩惱起另一件事:“小姐,你今日這樣,萬一這夏國勳是個偽君子,回去京裡亂說,你這些日子以來的忍耐豈不全數白費了?”
“以他跟嚇馨馨的關係,他要真是個偽君子,就該知道由他說我的壞話之後讓他與他妹妹的名聲更差,人家都會想,定是他們輸在我手上不服氣,所以故意抹黑我。”白茯苓如果不是想通了這點,斷斷不會貿然對夏國勳發作的。
“話事這麼說,不過若是他受不住激當場發作起來也很麻煩。他畢竟是夏閣老最看重的孫兒。雖然他們人單勢孤,可我們總不能像對付那些蠻子一般把他痛打一頓。”楊梅覺得還是小心為上。
白茯苓斜了她一眼道:“當然不能只把他痛打一頓,想做就要做絕,直接把他連那個書童、車伕一併做掉,殺人滅口、毀屍滅跡!反正這附近沒有人,死無對證,也找不到我們頭上。”
白阿五雙眼一亮,擊掌道:“就是啊,連人帶車放一把火,燒得乾乾淨淨才好!”
白十三狠笑兩聲道:“我這裡有化屍粉,在他們身上開幾道口子,撒上化屍粉,不到一個時辰就能把他們化成一攤血水!”
白果搖頭道:“太麻煩了,把他們敲暈了放在馬車上,然後連車帶馬推下山去,不知道的只當雪天路滑出了意外,誰都不會懷疑到我們頭上。”
幾個人積極討論著各種殺人滅口毀屍滅跡的可行性方案,楊梅在一旁徹底無語了難怪小姐那麼暴力野蠻,身邊這些都什麼人啊?!
因為夏國勳這個小插曲,大家的遊興去了一大半,在附近轉了轉便返回京城了。
日子無聲無息又過了兩天,離白茯苓及笄禮只剩三天時間,雲嬤嬤開始給白茯苓講解及笄禮的流程以及禮儀。不說不知道,小小一個及笄禮要注意的東西還蠻多,擔任贊者、有司的人選也定下了,是安泰公主的兩個女兒。
慧芸、慧茹兩姐妹為此生了一場悶氣,有司就罷了,贊者向來由姐妹或是好友擔當,白茯苓初到京城,與京中的夫人小姐們談不上什麼深交,這贊者理所當然應在她們姐妹中挑選。
白茯苓的及笄禮請來觀禮的都是京中名門女眷。她們雖然搶不過白茯苓的風頭,好歹也算多個出鏡機會,沒想到人家連這個機會都不肯給。
偏偏代替她們的是安泰公主的女兒,兩位尊貴的郡主,她們就算心裡有再多不滿,也只能忍下去,暗自怒罵白家三口子逢迎權貴,六親不認。
其實她們不知道,木佩蘭怨恨靖國公府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更過分的是竟把主意打到他們的寶貝女兒頭上,早已經不再認他們是親戚了,而且從血緣上說,她家與靖國公府上下也確實沒有任何關係,倒是跟安泰公主尚算是遠房表親,自然更傾向於請她家兩位郡主幫忙。
這日早晨,本是約定了要到安泰公主府去最後排練一次及笄禮的流程,白茯苓前一晚早早睡下,沒想到一早起來便受了一番驚嚇。
白茯苓從睡夢中醒來,睜開眼就見小禰放大的一張臉,臉上掛著志得意滿的笑容,似是特意等她醒來。
驟然看到身邊多了個人,白茯苓被嚇得夠嗆,一手推開他,怒道:“看來你不打算遵守約定了?也好!等會兒我就讓白果、白芍把你送回濟困堂去!”
小禰笑眯眯道:“我什麼時候不遵守約定了?我正是來履行約定的!”
白茯苓皺眉:“你履行什麼約定?”
“我給你找到了鬼面蠱蠱母,你要嫁給我!”小禰語出驚人。
“就你?真的假的?!”白茯苓吃了一驚,理智覺得不可能。但心裡卻忍不住燃起一絲希望。
“你把方海叫來當面驗看不就知道了?”小禰笑得篤定。
這小混蛋對他們家的人知道得很清楚嘛白茯苓將信將疑,最終決定搏一搏,當即揚聲吩咐白果等丫鬟進來。
白果和白芍看到小禰無聲無息出現在白茯苓房中,覺得很是不可思議,白果沒想那麼多,驚道:“你怎麼進來的?!”
她如果再因為失職而被扣錢,她會心痛死的!
白芍冷冷打量著小禰,似乎想從他身上看出些什麼不妥來。她自問耳力過人,不可能這麼一個不會武功的小孩子就能夠在她不知不覺的情況下潛入小姐的房間,這個孩子身上必然有些什麼古怪。
小禰不理她們的問題,向白茯苓道:“別忘了我們的約定!”說著就一躍跳到了床下,大搖大擺出門離去。
白茯苓一邊讓白果伺候他梳洗更衣,一邊吩咐白芍急召方海過來,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