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猜測起皇后的心意。前幾天大皇子與 二皇子先後上奏,爭著要立白茯苓為側妃的事情已經在京城閨閣圈子裡傳開了,現在皇后竟然要親自見白茯苓,其中的含義就值得猜測了這是要見見未來兒媳婦 嗎?兒子為這個側妃人選就去與大皇子相爭,皇后想必心裡不太高興吧。
令人失望的是,皇后表現一切正常,受了白茯苓母女的禮也沒有表現得特別親近或疏離,與對待其他命婦的態度基本一致,走過流程後就由女官引出寧儀宮乘坐車轎往蕙蘭宮而去,沒人注意到,皇后看著白家母女離開時,眼中一閃而逝的詭譎。
蕙蘭宮離寧儀宮頗有些距離,所以寧儀宮前停了車轎不斷往返兩宮之間接送命婦們到蕙蘭宮去休憩等候。這些車轎形制甚是小巧,只容一人乘坐,而且分了品級。
安泰公主坐的是最高階別的,車上裝飾五彩羽毛,金碧輝煌,車轎內空間也較大。木佩蘭所坐的那一輛稍遜,白茯苓坐的是思品以上命婦專用的那一種,除此之外,還有一種供四品以下命婦所乘的。
白茯苓除了寧儀宮,等在一旁的半夏與淡竹就迎了上來,白茯苓開啟半夏手裡提著的藤箱,抱出小狸花方才坐入車轎之內,淡竹與半夏跟在車轎後,一起出發。
白茯苓自從離開怡斕宮範圍,便處在高度戒備狀態,她心知如果有人要對她不利,今日就是最好時機,所以當她一人獨處時,就算是坐在車轎上,她也要抱著小狸花才能放心。
她不是傻瓜,明知道這宮裡危機四伏還大咧咧地心存僥倖,她十八歲前不會有性命之憂,但不代表不會遇上些噁心事。
雖然沒人對她明說,但她又不是真蘿莉,怎麼可能不知道二皇子打著霸王硬上弓的主意,這宮裡是皇后的天下,他要做什麼事,實在是太方便了。
白茯苓抱住小狸花,暗道:你不來最好,否則我家小狸花今天就要開殺戒了!
非必要時她也不想傷及人命,不過如果人家欺上門來,她絕對不會心慈手軟的。
兩個小宮女不明就裡,只當她是孩子心性,離不開自己的寵物,也沒有多做他想。
三輛車轎到了一段較為狹窄的通道前,白茯苓坐的那一輛落到了最後,越行越慢轉眼與前面木佩蘭做的那一輛拉開了幾丈距離。
車轎行徑一條岔道,拉車轎的太監忽然腳步一轉,快步走上了岔路,淡竹與半夏一愣,正想開口提醒,忽然腦後被人狠狠敲了一下,兩女頭腦昏沉,被不知哪裡閃出來的兩個高大太監飛快拖走,消失在路旁的假山之後。
與此同時,另一輛形制相似的車轎急急趕了上來頂替了白茯苓那邊本來的位置,前面的木佩蘭若有所覺,探出頭來一看,見女兒的車轎就在後面,車後隱約可見兩個小宮女正低頭跟車急行,一切狀似無異樣,便又縮回車轎內。
車轎又行了十幾丈,木佩蘭忽然渾身一震,一手揮開車轎的簾子,大喝一聲:“停!”
她忽然醒起,剛才回頭看時那兩個低頭疾行的宮女,發上珠花乃是宮中常見的款式。今早白茯苓覺得半夏與淡竹頭上的珠花不襯她們身上的衫裙,所以從首飾盒裡取了兩對新的賞給她們。
白茯苓向來喜歡身邊的人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半夏與淡竹當時就開開心心地把珠花換上了插到頭上。
莫說白茯苓賞賜的珠花比宮裡統一派發的首飾高檔精緻十倍不止,就算她裳的是一對竹釵,這些小宮女也沒膽子公然摘下來換上別的。
現在那兩個跟在車轎後的小宮女頭上的珠花不對,那只有一個理由,她們不是半夏與淡竹。
木佩蘭一想到這點,哪裡還顧得上什麼宮規儀態,不等車轎完全停下便一躍而出,轉身跑到後面那輛車轎前,一掌揮開擋在面前的簾幕。
車轎內做的是一個陌生的婦人,身上穿了四品命婦服飾,正一臉驚恐地看著木佩蘭。拉車轎的太監也不得不急急停下。
安泰公主聽到後面的動靜,也喝停車轎走過來看發生何事。
木佩蘭發現女兒真的不見了,臉色難看非常,也不管車轎上嚇得臉色發白的命婦,一手抓住拉車的太監,厲聲問道:“原本跟在我後面的那一輛車轎呢?”
那太監渾身哆嗦道:“奴、奴、奴才不知,奴、奴才跟上來時,就看見夫人您的車轎了”
木 佩蘭知道問他一時也問不出什麼,安泰公主已經開口道:“這位夫人得罪了,請在此稍候,改乘另一輛車轎。”她向跟過來的怡斕宮總管太監看了一眼,那公公連忙 上前扶出車轎裡的夫人,又指揮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