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透過武林盟傳信,則沒有這方面的顧慮,白茯苓不但可以光明正大現身人前,不必怕被人發現與魔教教主關係曖昧。
白茯苓聽聞過幾日就可以過得相對自由一些,也覺得開心,每天除了甘遂便只能對著一大群不能溝通的聾啞僕人,那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至於甘遂所謂的“把魔教的事處理好”,白茯苓沒有多問究竟是什麼事,一是不願知道太多魔教的秘密以免日後纏夾不清,二是害怕,她怕甘遂告訴她晚上出去帶人屠了幾戶人家,截殺了多少武林中人,就算這些與她無關,她也不免心寒。
之前就聽濟困堂的人說甘遂帶人一夜之間滅了飛龍鏢局滿門真是諷刺,她一心一意救人積德好向地藏王菩薩交任務,偏偏卻被個殺人如麻、殘忍嗜血的大魔頭纏上了。
甘遂不清楚白茯苓的心思,笑著揉揉她烏黑的長髮道:“你不是說你喜歡海浮石嗎?過幾天我就是完完全全的海浮石了,你要記得對我主動一些。”
白茯苓的回應是——一個大白眼。
幾日時間過得很快,甘遂依然每日有大半天不見蹤影,深夜才回來,依然每日都爬到白茯苓床上與她同睡一處。白茯苓糾結不已,可是毫無辦法,幸好甘遂除了親親抱抱,也再沒有其他太過分的舉動,白茯苓也就咬牙切齒忍了。
也許是習慣成自然,某日早上,白茯苓醒來發現甘遂不在身邊,竟然覺得渾身不對勁,她腦力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甩出腦海,專心打量起眼前的情景。
她現在在一輛簡樸非常的馬車上,裝了她的行李的大箱子放在車廂後方,足足佔了小半邊車廂,箱子上放了個藤籃,籃子裡小狸花睡得跟只小豬一樣。
馬車上也墊了厚厚的墊子,不過質料一看就是便宜貨。
白茯苓揉揉額角,慢慢明白了眼前的情況——想必是甘遂已經辦完了魔教的事情,啟程帶她到武林盟去了。身為勤勞儉樸、不忘百姓疾苦的一帶傑出青年大俠兼武林 盟主,自然不能再像之前那樣駕著豪華馬車招搖過市,所以換了眼前這一輛看起來與他身份形象十分相襯的、土的掉渣的破馬車代步。
再想想她進出魔教的秘密據點,正好都是在睡夢之中,不必問就知道是甘遂在她身上動了手腳,讓她搞不清楚據點的具體位置。
這樣也好,知道得太多的人通常日子會很難過,所以白茯苓樂得糊塗。
馬車又行了一陣,車外傳來陣陣喧譁聲,白茯苓挑開窗簾往外望去,原來馬車已經進了一座較大的城鎮,道路上車馬川流不息,路兩旁聚集了不少商販沿街叫賣,熱鬧非常。
白茯苓深深吸一口混合了各種雜亂氣味的汙濁空氣,心情也跟著雀躍起來,終於聽見嘈雜人聲了,這些天在那個見鬼的院子裡,除了她與甘遂,其餘人個個都是啞巴,把她給鬱悶壞了。
她還沒高興完,大街上忽然騷動起來,前面傳來一陣哭號之聲,慘厲非常。
正文 194 盟主的未婚妻
大街的那一頭忽然走過來一大隊人,這些人有男有女,全數披麻戴孝,護著中間三副棺木,哭號聲正是從他們之中傳出來的。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滿面悲憤、兩眼赤紅的壯碩中年大叔,大街上的人遠遠看見他們便自動讓路,白茯苓側耳細聽,路上的百姓議論紛紛,說這些送喪的人似乎是西北一帶鼎鼎大名的虎鷹幫幫眾。
白茯苓所坐的馬車也讓到了路旁,車廂前方的小窗被人拉開,露出甘遂的面孔,白茯苓一愣,反應過來甘遂現在的位置,應該就是車伕坐的——她何德何能竟然有魔教教主親自駕車接送?
甘遂朝她一笑道:“我去看看,你乖乖在車裡別到處跑。”
白茯苓點了點頭,她現在就一個手無搏雞之力弱女子,又長了張讓人垂涎的臉,獨自跑路等同於自尋死路。
從窗簾的縫隙中所見,甘遂已經換上了一身灰色的葛布衫,打扮與路上往來的普通百姓一般儉樸,如果不是容貌出眾、身材健美,扔在人堆裡絕對認不出來。
想必從今天起他就要以武林盟主、一代傳奇大俠海浮石的身份見人了。白茯苓嘴角微彎,她就怕面對百無禁忌的甘遂甘大魔頭,海浮石身為武林盟主要裝至誠君子,再不敢公然對她胡來,接下來的日子就好過多了
送喪的那一隊人忽然看見迎面而來的海浮石,為首的那個大漢大叫一聲撲了上來:“盟主,老劉我可等到你啦”說著兩行眼淚便流了出來。
海浮石將他扶起身,面上震驚的神情十分真實:“劉大俠,這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