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圍不大,很快消散乾淨,白茯苓跳開幾步,用力呼吸幾口氣,才道:“這迷藥效果真是有夠給力的!”
白醜夫婦本來對嶽老四出手恐嚇他們的寶貝女兒很不高興,不過現在這情景,他們再也氣不起來了,反而有些同情起這位四長老可憐吶,幾十歲的成名前輩,竟然被個不會武功的小姑娘算計到了。
如果不是熟知白茯苓的刁鑽脾性,誰又會去提防一個全然不懂武功的弱女子。
變生不測,紫草跑過去看嶽老四,發現師伯一切正常,只是昏迷不醒,心稍稍鬆了些,轉頭去看白茯苓。這是自家師伯先去招惹人家的,怪不得人家用非常手段對付。
白茯苓攤攤手道:“這只是迷藥,應該一兩個時辰就能醒過來。要不我讓人來幫他解了藥性。”
紫草點點頭:“有勞小姐了。”說著又嘆口氣道:“師伯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醒來不知要難過成什麼樣子呢。”
恐怕不是難過是生氣吧!白醜眼神一閃,轉身走到屋外吩咐了幾句。
方海很快就來了,取出個瓶子在嶽老四鼻子下面晃了晃,嶽老四打了個噴嚏,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白醜不待他慢慢反應過來便走上兩步,接過一個家丁送上來的木盒遞到他面前道:“小女年幼頑劣,胡言亂語,請四長老千萬別放在心上,這裡一點心意,算是我家為寧安河的災民盡點心意,勞煩四長老代為轉交,如何?”
嶽老四一聽就知道人家由始至終 都明白他所求何事,現在是息事寧人,不想他與那小丫頭為難,想花錢打發了了事。
今日算是丟臉丟到家了!第二次栽在個小丫頭片子手裡。
嶽老四不是丟不起面子,不能接受失敗的人,心裡飛快權衡一下利弊得失,當下便有了決定。他一手接過白醜手上的小盒子,站起身對白茯苓道:“小丫頭,老乞丐今天認栽了,不過總有一天要教你心服口服,誠心誠意拜我為師!”
他心裡有氣,又開始以老乞丐自稱,說罷也不等白家人如何反應,拉了紫草就走。
白醜看著他二人的背影,道:“不管如何,這位嶽長老確實是個坦蕩可敬之人。”
“笨是笨了點,不過確實是個好人。”白茯苓點頭贊同,換了別人被她這般戲弄,恐怕殺了她的心都有了,可這個老乞丐卻願意坦然認輸。想要錢,便抹下臉皮坦然接受她父親的“精神損失費”,不會為了區區臉面而不管輕重,也不會表面一套背地裡又一套。
也正因此對嶽老四有了些好感,白茯苓才不去阻止父親的送錢行為。
經過這一連串的風波,後面連著幾日再無事端,走走停停很快到了汨陽河,這條河與寧安河並稱祁國兩大江河,橫貫祁國國境東西兩端,寧安河在南,汨陽河在北,直達京城一百里外的汨安縣。白平子租了兩條大船在這裡等著,這兩條大船從白家決定回京省親起就開始準備了,船內裝飾一新,打理得十分舒適。
馬則暫時交給附近一家相熟的車馬行照料打點,只帶著白茯苓那輛專用馬車上船,改行水路往京師而去。
那家馬車行的主人也是從白家贖身出去的,對著白家三口子開口閉口都是恩公,聲言替白家辦事一文錢也不能收,白茯苓指使白平子幾乎是強迫地才讓他收下了託管車馬的費用。
白平子回來很哀怨地訴苦道:“小姐,我是去給他送錢的,他卻拿我當仇人看,這是什麼道理?!其實如果不是小姐當年救了他一家,他們現在早剩下幾根骨頭了,哪能當老闆又抱孫子,他不收小姐的錢也是應該的,何必非要拒絕人家一番心意。”
白茯苓懶洋洋地伸手摸著小狸花身上順溜的皮毛,道:“他們沒欠我什麼的,他們一家四口幾年前從白家贖身出去,花了足足三千兩銀子呢。做人要知足,不要老把恩情什麼的掛在嘴邊,免得惹人厭!”
白平子冷哼道:“他們命都是小姐救的,誰敢這麼忘恩負義?!”
白茯苓斜了他一眼,這就是差別,這就是代溝!反正說不明白的,還不如不說,何況多幾個這樣死心眼的傢伙,對她拐賣人口的事業只有好處!
白平子忽然想起一事:“聽說濟困堂的四長老曾經提出要收小姐為徒?”
“是啊!不過我拒絕了。”
白平子搖頭嘆氣,一臉的恨不成鋼:“這是多好的機緣,別人求都求不到,小姐為何要拒絕呢?”
“有多好?你不是說我會早夭嗎?那還花時間去練什麼武功?有時間多享福是正經!”白茯苓發現可以在一個人面前如此大方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