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上不得檯面。”
“明人面前不說暗話,這裡只有殿下與你我三人,不管你說什麼都絕不會有人將你的話外傳,就是說錯了,主上也絕不怪罪。”列當肅容道。
白平子知道到了這個份上,推託也無用,只得依照家傳相書上所說的,對楊珩說了一遍。
楊珩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大喜過望,淡然道:“如此承先生吉言了,只是這種事關係過大,請先生謹言慎行才好。”
白平子連連點頭,心道:早知道這麼準,我才不會到處去說呢。
白茯苓還不知道自己的活動地盤已經被人佔了,她正拉了方海在待興院後面的“普通病房”看那日買回來的“綠眼睛”,一邊追問他的傷勢什麼時候能夠大好。
綠眼睛到這裡的第二天就醒了,一直默不作聲如同啞巴一般,問他什麼也不吭聲,驟然見到白茯苓這樣的美人也像沒看到一般,並沒有什麼特別表示。
方海仔細替他檢查了一遍,然後對白茯苓道:“小姐,他的恢復情況甚好,一雙腿上的傷口再靜養半個月就可以行走,調養半年後應該可以恢復到之前的強健程度。”
綠眼睛聽了這話渾身一震,猛然抬頭,不可置信地看著方海。
白茯苓見了笑道:“咦?你聽得懂我們說話啊?你會說祁國話嗎?”
綠眼睛慢慢點了點頭,眼神不離方海,他身上傷勢甚重,被白色的布帶纏成了木乃伊形狀,根本無法活動自如,否則可能已經激動得蹦起來了。
“我的腿,真的會沒事?”綠眼睛的祁國話不算流利,帶著獨特的翹舌口音,聽起來沉厚如醇酒,像唸咒一般,有點兒朦朧不清,卻十分順耳好聽。
白茯苓笑眯眯道:“沒事沒事,方海說沒事,有事也能變沒事!你聽話休養就好!”越看這綠眼睛越順眼,那張刀削麵帶著點異國風情,英俊得如同上輩子看到的性感歐美男模特,野性而魅惑,最最重要的是,他還是一隻會值大錢的王八啊!
白茯苓看著他如同看到萬兩黃金。她不缺錢,但是投資一兩銀子竟然就買到一個超級值錢的絕頂貨色,跟彩票中頭獎有什麼區別?有誰不愛這樣的好運氣啊?!
綠眼睛絕望之中忽然發現希望,過了好一陣才平復激動的心情,只要他的腿沒有廢,總有一日他會重新奪回應該屬於他的一切!將那些害死他父親又來害他的人一個一個揪出來碎屍萬段!
他抬起頭,仔細打量起面前的兩個救命恩人,之前他萬念俱灰,根本不曾注意過身邊往來的人是什麼模樣,此刻凝神一看,頓時驚豔不已。
“你真美,像雪山上的仙女。”綠眼睛說得十分真誠,眼神如火般熱烈。
“不客氣不客氣!”白茯苓大方接受讚美,半點不覺得臉紅。默默旁聽的方海對於她的厚臉皮與綠眼睛的直白“輕佻”只有苦笑。
“我叫白茯苓,你叫什麼名字?”
“刺果衛矛。”
為毛?白茯苓愣了一下,忍住沒笑出聲。刺果是關外蠻族中的一個姓氏,不過他們的部落離北關城相當遠,她也只是曾聽陸英提起過,北關城也極少見到刺果族人。
正努力回想著關於刺果氏的資訊,房門處傳來禮貌的輕敲聲,白茯苓扭頭一看,白芨有些緊張地站在那裡,似乎有話要說。
白茯苓走過去問道:“怎麼了?”
白芨低聲道:“白金闖到荷苓湖的別院去了,二管事請小姐快去把它帶走。”
“它又不會隨便咬人,怕什麼?我等會兒再過去。”
“不行,六殿下現在住在那兒”白平子剛才用信鴿傳來急信,特地提到暫時不要公開欽差在白家莊的事,所以他的聲音又低了幾分。
白茯苓想到楊珩剛才那個德行,幸災樂禍道:“沒嚇著他吧,嘻嘻。”
白芨苦著臉催促道:“小姐還是快去吧。”
白茯苓也知道楊珩這類皇族人員,不能隨意得罪,尤其他現在還是欽差,所以幸災樂禍過了,還是很老實地飛快趕了過去。
白果揹著她在山路上狂奔,心裡很是哀怨她果然就是小姐的牛馬啊!老是揹著她滿山跑,有她這麼苦命的丫鬟麼?!
白平子不知道走了什麼運,今天意外頻生,一直處於四處收拾手尾的狼狽狀態。
他與楊珩主僕探討相術氣氛正好,忽然聽見院外傳來“啊嗚”一聲大吼,炸雷般的聲音直震得人耳膜生痛,一股凜冽殺意直逼而來,白平子臉色一變,驚道:“糟糕!這傢伙怎麼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