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好好瞧瞧,你能上心到什麼程度?
阿章是個黝黑的漢子,他長的五大三粗,沒有飛鷹的陰沉絕漠,滿臉的絡腮鬍子,相比較飛鷹,他更像是個僱傭兵。
如今面對這話,他顯然十分疑惑,微微皺眉,疑惑問道:“大哥,你說的報恩是什麼意思?”
他們和大哥認識的時候,大哥是在東南亞一帶有名的僱傭兵,不屬於任何僱傭團,之所以和他們組建成一隻僱傭團,也不過是一次偶然的機會。
既然現在大家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那大哥做的任何舉動,都和他們有關,他們想弄個明白也不為過吧?
飛鷹冷睥了一眼阿章,眼底快速掠過一絲暗芒,想了想,他沉聲吐口:“在這停留兩天,如果那個人找來,咱們就放下這個女人,放心,僱主的錢我會還給他,你們那部分我會單獨給你們的。”
阿章聞言,瞬間漲紅了面容,他臉上一陣陣辣紅尷尬:“大哥,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不是說錢”
他不善言辭,解釋起來磕磕碰碰,老臉通紅,一雙真摯的黑眸中泛著星星點點沉重。
旁邊幾人都是跟著飛鷹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可他們知道,大哥只是受了上一任老大哥的重託才不得不接管他們的。
如今見阿章尷尬的都不知道說什麼了,他們更是異口同聲道:“我們不為錢,只是擔心大哥的安危。”
明明現在就能開著直升飛機回曼谷,可大哥卻停留在這不走了,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飛鷹一揮手,示意眾人停歇,他微微轉身,微啟薄唇:“真當我是大哥,就別問我為什麼,我言禁於此,相信我的就留在這,不相信我的就坐直升機先回去。”
眾人漠然,這一刻,他們齊刷刷的沉默,但卻沒有一個人離開。
他們的大哥是這個世上最至情至性的男人,開的了飛機,養的了孩子,簡直就是二十四項全能,他們相信,大哥不會害他們的。
僱主那點錢,他們並不看在眼裡,這個單子是大哥接的,現在又由大哥來反悔,他們自然沒有怨言,只是好奇大哥這麼做的意思?
飛鷹沒有再解釋,他找了個空地坐下來閉目養神,打雷不動的姿勢像極了披著袈裟唸經的和尚,無喜無悲,不怒不嗔。
寧夏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在一處廢舊倉庫裡,稍稍動了動身子,發現身上還被捆綁著,長時間保留一個姿勢,她難受極了,但卻動彈不得。
再加上已經一天一夜沒有進食喝水了,咬著乾澀唇瓣,她心中劃過一絲悲哀。
和現在這種顛簸的日子相比,她無比懷念以前高床軟枕的日子,又冷又餓中,她想到了葉翌寒,想到了他一個人面對她失蹤的場景,怕是緊張到心臟都要挑出來了吧?
“喏,張口吃點。”不知何時,飛鷹悄然無聲息的蹲在寧夏面前,他手上拿著壓縮餅乾放在寧夏嘴巴,臉上掛著一層不變的寒霜:“我可不想再沒把你交給僱主之前你就先餓死了,這樣我可一點錢都沒了。”
他語氣惡略,彷彿把寧夏當成一樣可以賺錢的貨物似的。
寧夏渾身柔軟無力靠在一處圓柱下,聽見他的聲音,氣的臉色難看,快速轉眸瞪了他一眼,望著在唇邊的壓縮餅乾,她吞了吞口水,有些賭氣把視線移開:“你最好放了我,不然等會警察來了,你吃不了兜著走。”
她相信,如果葉翌寒追上來,肯定會把面前這個男人殺了的。
飛鷹像是聽見什麼天大笑話似的揚唇笑了起來,他笑聲性感低沉,目光冷厲望著寧夏:“我勸你,最好還是吃點東西,餓死了,就算葉翌寒找上來,也沒用了。聽說今天是你們結婚的大喜日子,那真是不好意思,破壞了你們的結婚喜宴。”
他眉梢眼角上洋溢著懶洋洋氣息,絲毫也沒有因為破壞了寧夏的婚禮而感到抱歉。
寧夏真是恨極了他這樣的態度,咬著乾澀唇瓣,揚唇憤怒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認識葉翌寒?”
昨天在車子上,她還聽見他說不屑的說著溫婉,這個男人到底是誰?怎麼會認識這些人?
眉宇間劃過一絲不耐,他冷冷盯著寧夏,似是在看白痴:“不該你問的就別問,到底吃不吃?不吃我就拿走了,想來你還是可以再餓個幾天的。”
要是放在平時,這種乾巴巴的壓縮餅乾寧夏是看都不願看一眼的,可這種特殊時候,她被餓的兩眼發花,實在硬氣不起來。
遂扯著嗓子叫喚:“就算讓我吃東西,你也得先把我給鬆綁吧?我都動不了怎麼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