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鷹是工兵出生,當年在部隊里布雷和排雷同樣是高手,他怎麼放心婉婉一個女孩子家去那種地方?
雖然知道她曾經出色的完成過無數危險任務,可現在真的看著她在他面前出生入死,他真的捨不得,他的女人就應該矜貴享福,衝鋒陷陣這種事還是他來做好了。
得到命令王猛連忙擋在溫婉面前,他伸出長臂,滿臉苦澀住溫婉:“溫軍長,您別為難我,我們團長下了命令。”
團長的話他不敢不聽,可溫軍長也不是好招惹的,要是等下她強行要離開,他也攔不住啊。團長真是病糊塗了,居然讓他這個只有三腳貓功夫的警衛員來攔溫軍長。
溫婉微微蹙眉,臉色冷沉似冰,她隱晦的目光從擋在她面前的王猛身上移開落在夏祁剛身上,可卻不想他居然這般不愛護自己身體的起來了。
心中劃過一絲煩悶,她微微轉身,語氣含冰:“夏祁剛,夠了啊,別太過分,我都和你說的這麼清楚了,你還攪合什麼?”
在她看來,這個男人就是大驚小怪,她溫婉何時懼怕過?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地雷,難不成還能難倒她?
再說了,這些年來,她什麼樣的危險沒遇到過?追緝毒梟的時候差點被人玷汙,可她不還是挺過來了?
她是溫婉,她不允許自己出現任何懦弱的行為。
夏祁剛卻是不放心,他強行站直身子之後,目光冷銳堅定望著溫婉,語氣冷沉氣勢:“不行,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你要去,必須把我帶著。”
不管她以前是如何面對危險的,就現在而言,他卻是必須陪在她身邊,不然他還配是個男人嘛?
溫婉冷著臉,在他堅定無疑的眸光下,她突然有些挫敗的移開視線,微微咬唇,半天也說不上話。
這個男人以前一向好說話,可不知道為什麼,年紀越發,這脾性也越大,尤其是近年,更是倔強的幾頭牛都拉不回來。
想到這,她心中無奈一嘆,揚唇冷淡吐口:“你真的要去?”
說著,也不等他作答,她輕飄飄的眸光從他綁著厚實石膏的腿上劃過,眉目譏諷:“你腿上還有傷,去了做什麼?別幫倒忙就好了。”
夏祁剛聞言,瞬間漲紅了面容,他抿著薄唇,眸光暗淡,臉色難看至極。
什麼時候受傷不好,非得這個受傷,連最簡單的保護都做不來,夏祁剛,你真的太沒用了。
溫婉一直注視著他,見他這般,她心中也不好受,抿了抿紅唇,揚唇無奈道:“好了,好了,帶你去好了,你讓你的警衛員時時刻刻跟在你身邊照顧著你,還有你必須確保掃雷的時候,你別跟著上去瞎攪合,我就帶你去。”
這個男人她太瞭解了,如果此刻她不鬆口,但今個晚上就都耗在這邊了。
聽言,夏祁剛黯然的眉宇瞬間一亮,又恢復一貫的清貴明朗模樣,微微勾唇一笑時,露出雪白的牙齒,恍惚了人眼球。
警衛員王猛看在眼中更是忍不住一陣暗歎,果然還是溫軍長厲害,不過三言兩句就把他們團長給說的喜笑顏開,瞧瞧這傻兮兮的笑容真是有損他一貫的形象,可在這種時候,他是打死也不敢這麼說的。
徐巖跟隨明胡賽他們一起到的時候已經天色暗淡,快到深夜了,可這個時候,在這處荒廢的倉庫邊卻是圍滿了人,前方正趴著一隊穿著防暴雷衣計程車兵趴在地面上排雷,場面肅穆寂靜。
這種時候沒人敢說話,就連說話都是竊竊私語。
排雷是一項危險而又劇透挑戰性的工作,作為工兵,他們是真的天天都活在生死線上,一個拆不好,有可能就會被炸的面目全非,這樣的例子數不勝數。
葉翌寒在外面耗了五個小時,期間他曾想上雷場自己親自動手,可卻被戴清拉了下來,也是,這種時候,他的情緒不穩定,要是真的上了雷場,一旦走神或是沒拆對,那等他的不是和小媳婦的團圓,而是冰冷冷的屍骸。
“隊長,您要不要先休息休息?”有戰友上前小聲在葉翌寒耳邊問道:“您都一天未吃未喝了,這樣就算小媳婦安全救出來,您身體也熬不住啊。”
葉翌寒伸手打斷那個士兵的好言相勸,現在他是真的沒有這個心情,小媳婦肯定是被綁在裡面,可卻不知道是怎樣一副光景,受傷了沒?害不害怕?
這些問題盤旋在腦海中,他是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徐巖雙手抱胸靠在一輛黑色奧迪車前,他是和一起查這個案子的人員一起來的,因為靠的近,他可以很清晰的看見葉翌寒臉色的萬千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