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色的緩解關係。
殷老將軍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那話有多麼的不妥,被葉老夫人那麼一說,他微微一怔,有些二丈摸不準頭腦。
在他看來,寧夏這個姑娘的確不是他心目中最完美的翌寒媳婦形象,但倆人都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了,連結婚證都扯了,指不定沒多久,就又要有個曾孫子出生了,他哪裡還能狠的下心讓翌寒舍棄這個姑娘?
一直未曾說話的葉翌寒這時候忍不住揚唇一笑:“奶奶,您真的想多了,您沒瞧見我外公這次有多著急寧夏啊?”
老爺子就是刀子嘴豆腐嘴,其實早就接受寧夏了,不然這次發生這樣的事也不會那樣動怒,就連現在都坐著葉家,像是忘記之前和葉家的恩怨了。
“我那是緊張我們老殷家的面子。”說他著急寧夏,殷老將軍頓時不悅起來,他神色有些不自然,急急解釋著:“要是讓人知道,我們殷家外孫媳婦被人綁架了那麼久都沒找回來,我以後還有什麼臉面在大院裡晃悠,還怎麼和那些老頭子下棋去?”
這人老了之後,早就沒了往日的雄心壯志,現在的殷老將軍對下棋還挺感興趣的。
但這次如此緊張寧夏絕對不是簡單的為了面子問題,更是真正的關心她,可當著這麼多人的,他是怎麼也不會承認的。
葉老參謀長聽言,忍不住暗暗低語道:“死鴨子嘴硬。”
在他看來,這個老頭要是不關心寧夏的話,也不會在得知她今天要出院就屁顛屁顛的跑來了,和他平時的作風完全不一樣。
寧夏和葉翌寒對視一眼,倆人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將眾人含笑的神色看在眼中,殷老將軍頓時急了,他臉上浮現出濃濃窘迫,惱羞成怒朝著寧夏怒吼道:“我警告你,如果不是你們生米煮成熟飯了,我是怎麼也不會同意你和翌寒舉辦這個婚禮的!還有你肚子也爭氣點,早日生出個兒子才是真的。”
殷家人口眾多,嫡親的曾孫子也不是沒有,但比起那幾個,他更希望看見翌寒家庭美滿,兒女成群,這樣他就算是死,也能含笑九泉了。
桐桐的婚事,當年是他千挑萬選的,可沒想到最後卻選中了葉博山那個花心大蘿蔔。
沒人知道,其實他是害怕的,所以他不敢隨意操弄翌寒的婚事,生怕再發生怎樣的不幸。
這樣刺耳的聲音讓葉翌寒微微皺眉,下意識想要反駁,但這時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突然落在他手背上。
寧夏回以他一抹微笑,然後側眸,淡涼如水望著殷老將軍,清眸中泛著絲絲包容還有許多感激:“外公能接受我,我很感激。我聽翌寒說,這次的事外公您也出了很大的力,我真的很感謝你!”
她說的很鄭重,反而顯得疏離了,殷老將軍很不喜歡這樣的疏離感,他想要說些什麼,但寧夏卻朝他淡然一笑,緊接著又開口:“我是個普通家庭出生的女孩,家裡還算有幾個錢,所以從小我性子很嬌縱,也為此吃過不少苦頭,能在二十六歲,家裡逼婚的情況下遇見翌寒,我感到很幸運也很幸福!”
沒人比她還要了解那個男人了,能和他相愛結婚,是她這輩子做過最正確的事。
就算是為了他,她也願意和傲嬌的外公處好關係。
“我母親在生我的時候難產走了,從小我就是由爸爸拉扯大的、。爸爸很愛我,以前家庭條件不好的時候,爸爸從未虧待過我,後來爸爸生意做大了,我們家的車從腳踏車換成麵包車,然後是轎車,最後換成現在的豪華轎車,我感到很自豪!也許這樣的我,比不上溫小姐的家世過人,也好你們這樣的高幹家庭沒的比,更甚至不是最般配翌寒的那個,但外公你要相信,我是最愛他的那個女人!”
她坦然而坐,客廳內坐著三位老人還有葉翌寒,沒有其他外人在場,寧夏表現的很自然,這是她今天第二次說愛了,說的那般清白坦蕩,似有無限深情在其中。
身旁的葉翌寒渾身如雷擊,似乎快要忘記呼吸了,他猛地轉眸朝寧夏看去,似乎不敢相信這話是從她口中說出來的。
倆人甜蜜繾倦的時候,他沒少抱著她在她耳畔廝磨說著愛她,但小媳婦是嬌羞的,每每這個時候她都是將小臉埋在他懷中不願起來。
而他自然不會為了這事強求她,總是把這樣的纏綿當成一種樂趣。
現在親耳說她愛他,這種震撼是無法用詞語形容的,就像耳邊有磅礴瀑布而下,嗡嗡鳴叫個不停。
殷老將軍是個傳統的中國老人,經歷過舊中國的黑暗,現在日子雖然過的好了,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