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福”二字,那雙幽深黑眸正閃爍著邪惡光芒。
寧夏俏臉一紅,惱羞似的剁了剁腳:“不理你了。”
說著,她轉身就走,可因為一天未進食,身體虛弱,沒走兩步,腳上就是一軟。
葉翌寒眼疾手快上前扶住寧夏,低低一嘆,他嗓音包容萬千:“身體不好還硬要逞能,別動了,我抱著你出去。”
微咬著素唇,寧夏白嫩面頰上泛起兩朵紅雲,輕嗯了一聲,就任由他抱著她。
外面眾人等的已經開始竊竊私語了,尤其是溫婉,如果不是有夏祁剛在一旁拉著,早就衝進去了。
率先出來的是兩位工兵團戰士,徐巖眼尖,快速跑了上去,急忙問道:“你們怎麼了?裡面怎麼樣?”
他話音剛落,就聽見身後有人驚呼:“出來了,出來了。”
徐巖聞言,下意識抬眸朝著前方看見,果然,就見葉翌寒抱著寧夏,滿面笑容走了出來。
她整個面容埋在他懷中,讓人窺測不到一絲神色,即便這樣,徐巖看在眼中,還是輕舒了一口氣。
溫婉快步跑了上去,一雙美妙明眸緊緊盯著葉翌寒,似是在確定他是否有受傷。
寧夏從葉翌寒懷中抬起頭來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副場景,此刻天色已經漸漸亮了起來,黑暗過去,黎明破曉,面前的女人五官越發清晰起來。
剛剛在裡面燈光暗淡,她看不清楚,如今卻是一清二楚。
眼前的女人一身暗綠色筆挺軍裝,不同於那些文藝女兵穿著嬌俏,她是真正的英姿颯爽,利落的短髮塞進軍帽中,肩膀上赫然是兩槓三星。
寧夏看在眼中,只覺得眼睛生疼,她臉上掛滿了擔憂神色,這樣的臉色她太熟悉不過了,是個為情所困擾的女人。
葉翌寒把寧夏抱上早就準備好的救護車上,然後才朝著眾人微微赫首:“謝謝大家這兩天的幫忙,我媳婦已經安全找回來了。”
他話音剛落,那邊夏祁剛在警衛員王猛的攙扶下,杵著柺杖艱難的走了過來,冷酷黑落在他身上打量一番,隨即勾唇嗤笑:“算你福大命大,竟然沒被炸死。”
他的聲音太過不好,寧夏下意識朝他看去,只見這個男人一身休閒服,腿上還綁著石膏,雖說杵著柺杖,可身上的氣度卻絲毫不減。
這樣的男人就如明珠般讓人難以忘懷。
許是寧夏的目光太過直白,夏祁剛黝黑麵龐一紅,朝著她沒好氣的嚷嚷:“看什麼看?以後出門的時候注意點,別又發生這樣的事,讓大傢伙都不睡覺在後面找你。”
“夠了,夏祁剛。”一直未曾說話的葉翌寒這時候擋在夏祁剛面前,擋住他不善的目光:“你他媽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我媳婦怎樣,和你沒關係!而且這次的事情都是飛鷹做的,和我媳婦有什麼關係?你最後把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這個男人,是他曾經的至交好友,時至今日,他對他都是包容的,可他如果對寧夏不尊重,那這份包容就將不復存在。
他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並不想做什麼天大的好人,他的心思很小,只想保護好小媳婦就行了。
夏祁剛同樣是個火爆脾氣,在他尖銳的語氣下,他頓時火了,扯著嗓子朝他嚷嚷:“葉翌寒,你什麼意思?別把我當成是以前的夏祁剛,現在要真打起來,我是不會怕你的。”
葉翌寒冷笑的鷹眸掃了一眼他綁著石膏的雙腿,眉目譏諷:“我看你還是等把傷養好了,再到我面前大放厥詞好了。”
聞言,夏祁剛面色一紅,氣的胸膛不斷起伏,要不是警衛員王猛扶著他,指不定都要站不穩了。
“夠了。”溫婉面色一冷,見他還欲發火,她不耐煩的低斥:“你忘了來之前是怎麼向我保證的?別在說這些有的沒了,發生這樣的事誰也不願意,那飛鷹心思一定陰晴不定,誰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她稱呼那個男人為飛鷹,葉翌寒有些意外看了她一眼,隨即深邃鷹眸中隱過一縷冷嘲。
是的,她和溫添的關係一向不好,小時候的溫婉就是一副自視甚高的模樣,看不起溫添這個落魄戶。
夏祁剛重重冷哼一聲,在溫婉不悅的目光中真的就閉嘴了。
他愛慘了這個女人,即便她不待見他,他還是一頭栽了進去。
葉翌寒陰沉譏諷的目光溫婉不是沒看見,她緊握拳頭,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壓下心底憤怒。
她抿著紅唇,狹長鳳眸微微轉,落在被葉翌寒護在身後的寧夏身上,眸光深沉似冰:“莫小姐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