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你的命。”徐巖難得溫和著面色望著寧夏,微啟薄唇,墨玉黑眸劃過一抹溫情:“我只要你,我可以調到外省去,咱們不生活在北京,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滿足你!相信我,我現在完全有這個能力可以滿足你的任何需求。”
如果是以前,這個男人在她面前如此這般溫聲軟語說著這話,她怕是會感動到哭吧?
想到這,寧夏捂著紅唇,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她笑容誇張,隱隱透著一絲嘲諷意思。
抹了抹眼角上的淚水,她微挑黛眉,清眸中泛著戲謔幽光,清冷如月看著徐巖,突然開口問道:“徐巖,你不會是要告訴我,你愛上我了?想讓我和你私奔,你也可以不計前嫌,不計較我撞死你父親?不怪我害得你家破人亡,母親精神失常?”
她臉上化著無懈可擊濃妝,不似平時清新打扮,那一襲盛雪婚紗為她平添一抹盛世華麗,骨子裡的擰巴更是表現的淋漓盡致。
面對她含笑的刻薄,徐巖下意識皺眉反感,但不可否認,今日的她真是該死的迷人,尤其是剛剛捂唇嬌笑的模樣更是如繁花盛開,迷了他的眼睛。
有人說女人是毒,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更是朵帶刺的玫瑰。
在他眼中,寧夏其實並算不上是多麼國色天香的美人兒,和他認識的肖雪更是一個天一個地,可此刻,他卻驀然發現。
記憶深處那個笑容明媚,眉目間總是掛著小心翼翼的姑娘終於長大了,現在她的一顰一笑間皆是帶著撫媚風情。
這種墮落到讓人臉紅的風情是另一個男人賦予的,思及此,他心中就如萬馬奔騰般的沸騰起來,可他很好的壓制起這絲嫉妒情緒,笑容可掬對著寧夏淡聲道。
“夏夏,我們已經錯過六年了,現在我敞開臂膀重新接受你,你為什麼還要猶豫?和葉翌寒相識的短短几個月中,真的能讓你對他有多深的感情?”
這是他唯一自信的地方,寧夏在十八歲,最美好的年華認識了他,她的青春美好他都看在眼中,即便是後來六年沒見,可他知道,她心中始終都是有他的,如若不然,她也不會在紐約一呆就是那麼多年。
葉翌寒也許是看到她學習用功,居然考到了醫學博士,可他卻知道,寧夏其實並不喜歡學習,以前他們同在清華求學時,她對學業就是一種可有可無的態度。
他完全有這個自信相信,她在哥倫比亞大學一直唸到醫學博士,不過是不想那麼早回國面對他。
被他眼中閃爍的這種自信深深的刺激了,寧夏怔了怔,有些反應不過來。
而她的這種沉默,看在他眼中卻成了猶豫,眼底飛快掠過一抹驚喜,徐巖快速上前拉著寧夏藕臂,柔情無限道:“別害怕,我會保護你的,就算葉翌寒來了,我也不怕,寧夏,相信我,我有這個能力可以帶著你全身而退。”
自打發生飛鷹的事情之後,葉翌寒就在寧夏身邊安排了不少經驗老道的保鏢,他就是想上來和她說這番話也是不行,所以萬般無奈之後才選擇了今天。
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了,他是真的喜歡上寧夏,所以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和另外一個男人步入婚禮的殿堂。
他的觸碰,讓她感到噁心,寧夏下意識甩開他的大掌,向後退了兩步,冷著臉笑道:“徐巖,你得了妄想症吧?喜歡上我了?那早幹嘛去了?我們認識加上糾纏差不多有八年多的時間了,那麼多大把的日子你沒發現你對我有意思?偏偏在我和翌寒要結婚的時候來表白?”
她是一百個一萬個不相信他居然會對她存著這樣的心思,竟然還想著要調到外省去不在北京生活。
如果不是面前這個男人她已經認識了多年,她真是不敢相信,現在站在她面前的還是那個一向面容冷厲,嘴巴狠毒的徐巖!
不甘心的放下手臂,徐巖煩躁扒了扒精短黑髮,俊顏上掛著明顯悔恨:“我知道我今天的舉動很突兀,可寧夏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惡意,以前那些話也是我痛極而下的刺激!我們現在重新重歸於好不好?”
“重歸於好?”寧夏聞言,垂眸,喃喃低語,心中卻暗暗想著,這男人今個不是腦子被門夾了,就是得了神經病,居然跑來和她說這種話!
他不是好不容易才爬到副局的位置上嘛?怎麼現在這麼容易就願意外調,甚至為了她,不惜得罪葉殷兩家?!
“對,就是重歸於好,只要你願意,我們可以在中國的任意一個城市安家落業,甚至是出國都可以!”徐巖深沉黑眸中泛著濃濃喜光,眸光一瞬不瞬注視著寧夏,不願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