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一身英式風格的白色西裝,領結處還繫了一個黑色蝴蝶結,看上去多了一分童趣,此刻他站在瞄瞄身後臉色古怪,一雙精銳黑眸精光閃閃,這小兩口都進去這麼長時間了還沒出來?不會擦槍走火鬧出點什麼吧?
聽見敲門聲,寧夏微微一愣,這才想起來門外還站著瞄瞄,在這種重要時刻,她顧不上和葉翌寒鬧脾氣,伸手推了他一下,沒好氣道:“瞄瞄和爸都在外面,你快去開門。”
“不生氣了?”葉翌寒微挑著濃黑劍眉,臉上掛著深沉笑意,那雙一向冷銳的黑眸泛著淡淡星光,任誰都能看的出來他有多麼的春風得意。
寧夏暗暗翻了個白眼,清淡語氣中透著氣惱:“誰和你生氣啊,你趕快去開門,這麼重要的日子裡,你還和我鬧下去?也不怕被人笑話?”
說到最後,她忍不住嗔了他一眼,眼中盡是無奈光芒。
其實現在想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如此魔怔的想要嫁給他,這個男人並不是她曾經夢想的白馬王子,可卻讓她有心安的感覺。
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而她卻能在短短時間內遇見這個男人,並且和他相知相愛,不得不承認,老天爺是公平的,他不會讓你平白無故承認苦難,更不會讓你平白無故享受幸福,困難和幸福是相對的,好在那段痛不欲生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她想她以後的日子肯定會越過越好。
葉翌寒情不自禁撫上寧夏氣呼呼的小臉,眉目含情,眼中笑意濃濃,由衷讚歎道:“媳婦,你今天好漂亮。”
這話是從心底流露出來的,沒有絲毫摻假的意思。
不是沒見過絕豔無雙的美人兒,可不管哪一個都沒有面前這個讓他心動,那種心悸的感覺是任何詞語都描繪不出來的,上天能讓他簡到這個可心的小媳婦,也算是彌補他曾經的悲涼了。
他的真心實意,寧夏都看在眼中,她微微一愣,隨即紅著臉垂下眼簾,嗓音軟糯親和:“別說了,快去給爸開門,咱們別誤了吉時。”
今天是他們大婚的日子,他的讚美讓女人抗拒不了,尤其是寧夏,她發覺,她真的中了這個叫葉翌寒的毒,面對他愛戀的目光,她至今都會臉紅心跳。
將寧夏嬌羞似血的模樣看在眼中,他沒有再為難她了,而是揚唇盎然一笑,然後轉身就開門。
果不其然,莫父和瞄瞄正滿臉站在門外,倆人目光古怪看著他。
縱使葉翌寒臉皮再厚,在這樣的目光注視下,也不由有些窘迫,他拳頭抵在唇邊輕咳一聲,幸好面板好,不然就被人看出臉紅了。
“爸,寧夏就在裡面,你牽著她來禮堂吧,我先去等著你們了。”
低沉嗓音微頓,臨走前他低聲朝著瞄瞄吩咐:“寧夏臉上妝有些淡,等會勞煩你幫她再上點。”
瞄瞄眼中掠過一絲驚詫,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走到兩步開外了,她唇角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說話,跟著莫父一同進入房間內就見寧夏唇瓣紅腫,髮絲凌亂,廢了好久功夫才做好的頭髮現在算是全毀了。
寧夏一眼便瞧著瞄瞄,見她瞪大雙眼,滿臉的不可思議,她連忙伸手討饒:“我知道你不會,趕緊打電話把化妝師找來,等下就要進場了,咱們沒時間了。”
莫父這時候不止眼色古怪,就連臉色都變了幾變,突然語重心長道:“閨女,你都是結了婚的女人了,以後可不能這麼隨性了,凡事都得考慮考慮。”
說到最後,他像是不好意思開口似的,突然頓住,又看了一眼面頰如水的寧夏,這才收回目光。
瞄瞄臉色爆紅,連忙打電話給化妝師,然後笑容曖昧望著寧夏,心中暗想,這小兩口可真等不及,還沒到晚上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洞房花燭了。
在倆人曖昧暗示的目光下,寧夏差點一口血噴出來,她滿頭黑線的移開視線,很想解釋句什麼,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這個時候越是解釋越是欲蓋彌彰,而且她就算解釋了,爸和瞄瞄肯定也不信,還不如少說兩句,等著化妝師來上妝盤頭髮。
酒店大廳被佈置的如夢似幻,粉色和紫色的主色調,讓在場的不少女性賓客都心生歡喜,女人對於美好的場景總是沒有抵抗力的。
但這並不代表溫婉和陸曼,她們倆個臉色各異,但都能看的出來那份不高興。
大家都是知道溫婉曾經和葉翌寒的事,如今另外一方結婚娶妻了,大家都在暗暗猜測,這溫婉什麼時候才結婚?
夏祁剛再吃了醒酒藥之後倒是清醒了不少,他見大廳內燈光暗淡,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