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尷尬望著餐桌上幾人,唇角上儘量浮現出柔軟笑意:“讓大家見笑了,第一天來就起的這麼遲,真是不好意思,下次我們會注意的。”
其實昨晚過來的時候,大傢伙差不多都休息了,外公也沒讓讓她和他們有個正式的見面,現在倒是第一次規規矩矩問好。
由於兒子倔強離開的身影讓蔡霞心中痛的難以呼吸,面對葉翌寒和寧夏的問好,她態度極淡,甚至連聲應承都不願意。
還是殷淵反應的快,一直冷峻的面容上掛著淡笑,慈愛的目光落在葉翌寒身上轉了一圈,最後才看向寧夏,見小姑娘模樣清豔可人,唇角上笑意怎麼也掩飾不住了:“回來就好,別說那些有的沒的了,這兒始終都是你們的家,你們想睡到什麼時候起就什麼時候起。”
在餐桌下,葉翌寒不動神色輕輕握著寧夏的玉手,朝著殷淵溫和笑了笑,眸光一轉,笑容不變望著殷老將軍:“外公,我回來了,謝謝您這些日子對寧夏的照顧。”
不過瞬間,殷老將軍臉色頓時變得極為彆扭,似要生氣,又似乎在隱忍什麼,最終他只是冷冷哼了一句:“一個個的都不省心,結婚這麼大的事,我這個當外公的反倒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說到最後,他蒼老的聲音中隱隱透著一絲委屈。
寧夏有些意外抬眸看了一眼殷老將軍,見他老眼微紅,頭髮花白,鼻子突然一酸,想了想,這才輕聲安慰道:“時間決定的是有些倉促,外公,您別生氣,以後有什麼大事,我們一定提前和您商量。”
其實昨晚她有仔細的想了想,外公如若不是真的關心翌寒,昨晚也不會去葉家大費周章的把她接來。
說上去是為了要和葉家人一較高下,可在很多時候,他卻十分關心她,昨晚帶她過來之後,還特意問她晚上餓不餓,需不需要吃宵夜。
她的語調輕緩溫和,光是聽聲音就讓人討厭不起來,面色難看的蔡霞這時候稍稍抬眸,細細打量了一番寧夏。
昨晚她來的時候,她在房間裡並未出來,反正有老爺子的招待也不會虧待了她。
今日一見,才發現這姑娘不簡單,清清雅雅坐在那,安靜賢惠,讓人莫名的有好感。
她心中又是酸又是氣,酸葉翌寒這個黑麵閻王竟然娶到這麼如花似玉的媳婦,又氣自己兒子不爭氣,都這麼大人了,還竟招惹老爺子生氣,難道他不知道,現在整個殷家都是老爺子做主,他要再這麼不著調,失了老爺子的心,看他以後還怎麼在殷家立足。
“哼,和你們生氣,犯不著。”殷老將軍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臉色陰沉瞪了一眼寧夏,又收了回來,揮揮手招呼大家吃早餐。
寧夏微抿著紅唇,清淡鳳眸中劃過一絲笑意。
其實和外公相處久了,才會發現這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怪不得古話說的好,家有一老,如同一寶。
“寧夏是吧?”收斂眼底打量,蔡霞微微揚唇,笑著看著寧夏,從手腕處退出一個碧藍綠幽色玉鐲放在寧夏手邊,唇角微彎:“第一次見面,舅媽也沒什麼好送你的,這個鐲子是我媽,也就是翌寒的外婆當年在我嫁進來的時候送給我的,如今給你戴正好。”
不同於肖雨涵警惕中透著作做的笑,面前的婦人年過半百,但保養的極好,再加上從事文化行業,每天都和大師級別的文人打交代,身上透著一股淡淡書墨氣息,只是那雙眼睛笑意不達眼。
第一次見面就是如此貴重的禮物,寧夏連忙搖頭推脫:“舅媽您太客氣了,第一次登門,本來應該是我帶點見面禮來的,哪裡能讓您再破費,送我這麼價值不菲的玉鐲。”
對於玉石,她不是個懂行的行家,可出於女孩子更愛的天性,她手頭也有幾件壓箱寶,都是極為珍愛的寶貝,再加上前些日子和爸在商場買了不少首飾鑽石,對於玉鐲她也有一定的鑑賞了。
就手邊這個,白果青色,晶瑩圓潤,深邃精明,一看就知道是戴在手上多年的珍品。
殷淵嘴角含笑看著眼前這一幕,並沒有出聲阻止,在他看來,妻子雖然在有些方面做的有些不對,可在大事上卻處理的面面俱到,寧夏第一次來家裡,她這個玉鐲送的很對。
“瞧你這丫頭說的,怎麼還和舅媽客氣了?”蔡霞臉上掛著濃濃笑意,並沒有伸手接餐桌上的玉鐲,而是笑意盈盈望著面前容顏精緻的寧夏:“舅媽送出來的禮物,斷然沒有再收回來的道理,你就收下吧!如果心裡真的過意不去,以後就多和翌寒回來看看我們。”
其實早在得知葉翌寒帶著姑娘回北京領證就在心裡想